绣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秋霜一直在燕大侍卫面前晃来晃去的,奴才心里气不过,自然想着一道也伤了她的心。到时候秋霜和凤羽反目,奴才做事也少些阻碍。”
秦素烟道:“原来这一切都是这小蹄子搞的鬼,秋霜,本妃问你,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秋霜此时情绪已经平稳了下来,她道:“昨天晚上,奴才本在睡觉,突然间绣儿出现在了奴才的房中,将奴才拉了起来。奴才当时也有些迷迷糊糊的,就被她拖出去了。然后就见到了凤羽和燕绥在树下卿卿我我的。”
燕绥赶忙说道:“我们没有做什么不轨之事,那天晚上我守夜,听到了有人鬼鬼祟祟往碧华阁跑过去的声音,便跟了过来。随后便发现凤羽被困在了院子里,于是我便把她背过来了。我们俩在树下左不过说了些话,我便背着她出来了,再没有别的了。”
秦素烟沉思了一会儿,将昨夜的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便大概推断出了来龙去脉,她看向凤羽道:“如果本妃没有猜错的话,昨夜你先事先在院子里备了捕兽器,然后引凤羽入院子,让她被困住受伤。随后,你再叫来燕绥,你知道燕绥的性格,他看到凤羽被困,一定不会不管,所以,凤羽便被理所应当地被燕绥带了回去。”
凌寒墨接着道:“不错,接着你便买通了这个郎中,将本王叫的郎中全部拦下,然后再进来让他对凤羽造谣。如此一来,凤羽名声尽毁,说不定还会自请出府,随后秋霜也郁郁寡欢,这样,你的两个情敌都败了。”
绣儿被两人完全揭穿,整个人都跪倒在了地上:“既然王爷和王妃都将奴才看穿了,要打要罚,便都任由你们处置吧。”
金辉听完了两人的推论,惊叹绣儿的心思险恶之余,拍了一下燕绥的胸膛:“嘿,没想到你傻人有傻福,在府里还挺吃香。”
燕绥摇了摇头:“还说呢,这事因我而起,给碧华阁捅了那么大娄子,王妃没怪罪下来就不错了。”
“是该罚你,不过要罚你的是,私自觊觎本妃的侍女。”秦素烟看向燕绥笑道,随后又看向了凌寒墨,“王爷,你看这个人该怎么处置?”
“这个绣儿,心思歹毒,赶出府去。再是这个郎中,竟敢欺骗本王和王妃,勒令逐出皇城。若是下次,本王还在皇城里遇见你,就没那么简单了!”
那假郎中知道自己方才犯了大错,在王爷面前也不敢再翻嘴皮子了,他跪下磕了几个头道:“是是是,老夫这就搬出皇城!谢王爷恩典!”
但是绣儿便没有这个郎中那样好接受这个结果,家奴被赶出府去是要蒙受极大的羞辱,之后都很难再找到活计来养活自己了。
绣儿哭道:“奴才自知自己犯了大错,在府里也是待不下去了,只不过还请王爷答应奴才最后一个愿望。”
秦素烟:“你说。”
“奴才与自家主子朝夕相处好几年,自是感情深厚。先前如意被打发了出去,现在主子身边便只有奴才一个说知心话了。如今奴才走了,也是舍不得自家主子,可否让奴才再去见她一面?”
凌寒墨见如今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便也不想逗留下去了,他站起了身:“还有什么话要说,一次性说清楚。本王还有些政务要批,先走了。”
“恭送王爷。”
秦素烟此时一心关心凤羽的病情,便答应了绣儿的请求,再将一众人打发了,自己走进了房中,和燕绥一道去看凤羽了。
那杨成看着绣儿,将她带进了鸢飞阁中,又叮嘱了两句:“进去随便说些便可出来了,别逗留太久。”
绣儿应了一声,便跑进了鸢飞阁中,找到了薛明鸢,在她面前“噗通”跪了下来:“娘娘!绣儿要走了!”
薛明鸢被绣儿吓了一跳,本以为她是在说笑,不过她一看她那神情便觉得这事是认真的,她扶起了绣儿:“你在说什么呢?怎么就要走了?”
“是那王妃要赶奴才走呢!娘娘这日日养花种草的,这府里的事情也不管,可是王妃可曾对你还是处处提防。今日,王妃便随便找了个由头,将奴才赶了出去!先前是赶掉了如意,现在又赶走了奴才,那娘娘身边则是一个知心的也没有了,她再给你安排了新的丫鬟过来,必是她的眼线,来监控娘娘的一言一行呢!”
薛明鸢听绣儿说她也要被赶走了,心中的确有些难过,毕竟自己身边也只有这一个贴心丫头了,若是赶走了,自己在这王府也算是孤立无援了。
因着天天养花种草,薛明鸢的性情也柔顺了些,她道:“你若是被赶走了,我心中也不舍得。可是王妃不是不明情理的人,快说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奴才没有!”
“可是我怎么听说你故意买通了郎中来污蔑凤羽清白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奴才哪有本事买通别人来骗王妃,只怕是连命都不要了。再说了,奴才在府中一向敬重凤羽姐姐,奴才怎么会害她呢?”
薛明鸢稍稍被说动了些,她扶起了绣儿:“若真是如此,我替你向王妃讨公道去。”
绣儿恐怕自己说谎被秦素烟戳破,便赶紧拦下了薛明鸢,哭道:“此时去,无疑是让奴才再被羞辱一遍罢了,娘娘不必费这力气!”
那杨成在外面等了许久,见绣儿还不出来,便敲了敲房门:“绣儿,磨蹭什么呢,该出来了!”
绣儿一听便拉着薛明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