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个认主的誓言,一个崇拜的故事,就想让本少主放过你们,放过你们身后的家族吗?一人换白千人,这个算盘,还真是打的不错!”对于不熟悉的陌生人,哪怕她已经对自己宣誓,并认自己为主,终生不会背叛自己,哪怕她已经被自己归纳到自己人的范畴,自己绝对不会伤她性命,欧阳夏莎仍旧可以做到冷静淡漠,满脸嘲讽的开口回答。让人佩服她的坚定的同时,又不得不叹息心疼她的冰冷。
没错,欧阳夏莎虽然外表看起来好像仪态万方,见到谁都是一脸的淡笑,温婉大方,看似容易接近,其实她的心,比谁都要冰冷。
除了七年之前,在她还算单纯的时候,认识的那些本身也算单纯的,毫无目的的,被她已经认可了的亲人之外,她的心,根本就很难再容下任何一个外人了,何况,这个外人,还是一个被她早已经判断为,是别有目的的宣誓之人呢?不要她的性命,已是无上的恩赐了,能好言好语,那才是奇怪了。
毕竟,‘自己人’也可以分为三六九等,毕竟,经历了两世人情冷暖的欧阳夏莎,早已经不再是,那个容易被人感动的小女孩了。
胸腔里的那颗被信任之人双双背弃,并亲眼目睹亲人殇亡,自己却束手无策,只能冷眼旁观,早已经伤害累累的心,经过这七年的磨砺,看尽了各种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更是变得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冷面冷心了。
强大的势力,彪悍的内心,狠毒的手腕,不得不说,作为欧阳夏莎的敌人是悲催的,不过,更加不可否认的则是,能被欧阳夏莎认可赞同,并且视为亲人的人,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被老天所眷顾的人。
对于欧阳夏莎的怀疑和不信任的态度,百里赤芍是非常明白,非常理解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的信任度本来就低的要命,亲兄弟,亲父子都可以在背后互相捅上一刀,何况,是他们这样,在欧阳夏莎的眼中,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何况,还是在这样,他们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何况,他们这样的大家氏族呢?
说他们没有目的,连百里赤芍她自己都不相信,所以,对于欧阳夏莎的怀疑,百里赤芍除了有些着急之外,并没有丝毫的怨言。
“主子,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的意思,主子要杀伊藤光汐子的话,只要在我们不在场的时候杀就好了,如果主子不想动手,属下可以帮忙,至于原因,不是属下害怕连累到百里家,百里家在属下的心目中,那就是个屁,根本没有半点地位,属下之所以这样,只是因为,百里家是属下想要送给主子的礼物,被麻烦牵连上,这个礼物也就不完美了,不过主子如果坚持的话,属下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的,还会帮主子一把的。主子,这个是属下收集到的,关于沐家的一些隐秘之事,希望能帮上主子的忙。主子,请您相信,属下对您的崇敬绝不是编的故事,而是真真正正的发自内心,发自肺腑的,如果主子不相信,属下可以马上以死明志。”着急之下,为了让欧阳夏莎相信自己的真心实意,百里赤芍一边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有些陈旧的笔记本,放在了欧阳夏莎的面前,一边认真异常的看着欧阳夏莎,坚定不移的解释着说道,她如此崇敬欧阳夏莎,当然知道夏侯家与沐家的恩怨,所以,收集沐家的一些秘密,早已经成了她的一种本能和爱好。
待说完,不等欧阳夏莎回答,百里赤芍便快速的抽出,藏在裙底大腿处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向着自己的心脏捅去,果决,坚定,果断,坚决,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很明显,被自己真心崇敬的人怀疑,她是真的被逼急了。
百里赤芍的这一有些偏激的举动,很明显,绝对不是威胁,也绝对不是以死相逼,而是真的急了,单纯的表清白罢了。被自己崇敬,一生追求的信仰所怀疑,就好像一直支持她的信念,突然倒塌了似得,生无可恋,一心求死。
至于其他,根本不是她考虑的范围之内,没有感情,也就没有牵绊,没有牵绊,他们是死是活,又与她何干?她在意的,只有她心中的大人。
在百里赤芍看来,她该做的已经都做了,该说的也都已经说了,她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对欧阳夏莎有任何的影响,她的家族,她的这些个亲人姐妹,也都不会构成欧阳夏莎的任何危险,甚至收服她的家族,在欧阳夏莎的手上都是很轻松的事情,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除去自己所信仰之人的信任之外,她这一生也算是功德圆满了,何况,用她的性命来一场豪赌,赢,便是她所期待的信仰之人的信任,输,也不过是死亡罢了,她觉得值得,非常值得。
至于伊藤光汐子,死了便死了,什么血缘,什么亲人,都是浮云,在她的心里勾不起一丝的涟漪。在她的心中,如何让自己的信仰信任自己,才是她真正关心的,哪怕这个相信的代价,是牺牲自己的性命,她也毫不犹豫,在所不惜。
“傻啊你!”欧阳夏莎虽然不能理解,百里赤芍的这种疯狂崇敬来源于何处,是为了什么,可是那股子真心实意,那股子疯狂,却毫无杂质的心意,她却是可以非常清晰的感觉的到的,对于自己付出真心的人,哪怕是她心中,早已经对她下了定义,有了些隔阂,她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所以,看到距离百里赤芍心脏不过咫尺的匕首的时候,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