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的拿起了牙刷,她毫不客气的开始梳洗。
约莫五分钟的时间,欧唯唯终于梳洗完毕顺便换上了放在床上的衣物,望着镜子里面一身贵气的女人,她有些不适应的眨了眨眼。这身衣服过于成熟,而她稚嫩的脸和披散在肩上的碎发让整个人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欧唯唯深深地蹙紧了眉头。
顿了半响,她终于拿起梳妆桌上的梳子随意的刮了刮头发,而后将所有的头发全都固定在左边肩侧的地方,卷了卷之后用黑色的隐形夹子扣住。剩下的头发均匀的搭在肩侧,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用手轻轻地捋了捋额际些许的刘海,多看了镜子里面那个高贵的女人几眼,她才笑眯眯的转身离开。
从梳妆镜中,依稀能够瞧见她自信满满的步伐,手轻轻的放在门把手上,她的背影随着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从镜子里面消失了。
卧室依旧一片沉寂,微风吹拂着大开着窗户两侧的窗帘,梳妆镜中只有那道房门的背影,一片死寂。
楼梯间咚咚声即便十分轻细,可楼下餐桌上拿着报纸用餐的男人却听得十分清晰,拿着餐叉切着土司的手顿了顿,很快他便继续的切下一角土司,而后用叉子轻轻的叉在自己嘴边,一口吃尽。
循着楼梯往下,欧唯唯望着在客厅里面一手拿着报纸,一手逍遥的在餐盘中大站土司鸡蛋的男人,她忍不住扬高了下颚哼了哼鼻子。该死的男人,她可是孕妇咧孕妇,孕妇都还没有用餐,他个大男人就开始在底下优哉游哉的吃着早餐呢?
完全没注意到现在早已经过了早餐的时间,欧唯唯心底有着很深的怨念,她故意放缓了脚步在他对面坐下。当她的视线从白之炎脸上收回来放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整个人胸腔的怒气差点就爆发出来,自己面前居然空荡荡一片。她不死心眼睛绕着周围转悠了一圈,最终整个如同挫败的母鸡一般挎着肩膀,双眼恶狠狠盯着眼前恶质的男人。
该死的男人,只顾着自己吃东西却完全不将她的存在放在眼中,他怕是早就忘记了她的存在吧。除了白之炎面前的食物,这客厅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食用的东西——
哼,她可不会让他好过,欧唯唯咬牙切齿的深呼了一口气,她可还记得眼前的男人是怎样对待她的。一脸平静的站起身,她面色心平气和的朝着他过去,将他手上的报纸挥开扔在桌上,半个身子都依靠在餐桌上直盯着他。
“额——老公,宝宝饿了。”盯着他黑沉着的脸,欧唯唯有些愕然的心慌了一下,但很快她便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脸镇定的放平稳了自己的声音。
这男人昨夜不是睡得挺早的么,怎么搞成了这副模样?
心底虽然好奇,但欧唯唯并未打算深入了解这其中的缘由,毕竟他们之间只是一场契约的婚姻而已。该死的男人,如果他肯将她当成同盟,以同样是受害者的心态和她相处的话,他们之间的这三年契约应该会很平静的过去。可,眼前的这男人实在是过于劣质,无端的挑衅和身体上的折磨,甚至是一次又一次的威胁——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白宅她尽心尽力的忍辱负重,可现在不是在白宅,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也没必要像个小媳妇似的惹人怜,毕竟白之炎并不是个懂得怜惜女人的人。心底千回百折,欧唯唯挑衅的瞪着他,手还作势轻抚着平坦的小腹,借此来说明自己的话并无虚假。
铁青着脸,白之炎满腔的怒火可他依旧忍着,沉默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整整一夜,他脑海里一直都想着那女人口中的‘可惜了’是什么意思,就因为这短短的三个字,他一夜未眠。眼眶下的黑晕诉说着他昨夜的疲惫,白之炎斜睨了她一眼,随即便将自己腿上的白色餐布扔在桌上,而后转身。
“喂,你想去哪——哪儿?”原本以为白之炎是气急想要离开,就当她的话冲口而出的时候,他并未转身上楼或者是离开客厅,反而是在电话那边停下,拨通了号码。优雅而一连贯的动作让欧唯唯的嘴巴有些抽筋,她结巴着想要停顿,可嘴里的话已经吐出去收不回来了,她只能够一脸尴尬的听着耳边富有磁性的男性声音缓缓流畅在客厅之间。
“早餐可以送过来了,我说过鸡汤里面不能有味精和其他的调味料,口味越清淡越好。”原滋原味的东西最有营养了,白之炎一一吩咐着厨房那边,一夜未睡他很早便起来了,他叫自己早餐的时候就考虑到还在睡觉的欧唯唯,便实现让厨房做好了准备,等她醒了之后再送过来。
瞥见她脸上少见的尴尬,白之炎蓦地觉得昨夜睁眼盯着她瞧了一整夜的烦闷一扫而光,他黑眸中满含着兴味朝着她的方向过去,“老婆,你是感动过头了么?”修长的食指轻轻的勾着她的下颚,他暧昧的凑近了脸在她耳边轻轻呼气,一阵酥痒的感觉让欧唯唯有些不安的缩了缩脖子,她眼神闪烁的不知该看向哪里。
恰在她尴尬的时候,门外的铃声响起。
白之炎面含笑意瞥了她一眼,便迈着大步过去开门,一名身着西服的高级服务生推着餐车过来,里面放着的是形形色色的中式和西式早餐。有些目不暇接的盯着餐车里面的东西,欧唯唯一脸错愕的指着这对东西,她摇着头:“这些东西全都是拿过来给我的?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的,这些你们还是都收回去吧。”指了指西式那边的餐点,她示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