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稳见百灵鸟走出住房比较密集的地方施展了身法,几下跳了出去,于是他也提升了速度,缩短他与那女人之间的距离。
没过多久,那百灵鸟跳上一棵枝条茂密的树,完美地掩身在树木的枝桠交盖处。若无人有意留心细看的话是没法儿发现她的。
那百灵鸟模仿起真百灵鸟的叫声,惟妙惟肖、三长两短地叫了起来。约摸片刻,林子那边就有人回应了。
却不是按照同样的方式,而是急促的叫了两声,好像被人提着脖颈的天鹅。只能发出几声干涩难听的哑声,且第三声还没叫出来就失了声音。
百灵鸟察觉不对劲立刻就想振翅高飞,但她还没远离树冠就被一个灵活的胖子压在了身下。
“你这贱人!”
那胖子扬起手来,啪、啪、啪几个重重的耳光扇下去,那百灵鸟的眼睛就黯淡了不少,失去了往日的光辉神采。
胖子一只手使劲地掐着百灵鸟的天鹅颈。“娘的,你找一个臭老儿当姘头怕是早就欲求不满了,是不是?爷这当子就满足你好了!”
一只肥手灵巧地把腰间系着的细锦绳解下来三两下就用其将百灵鸟的双手麻利地绑死了。他又从靴子里迅速地抽出一把匕首来反手就划破了百灵鸟的肩膀。
“下一刀,就是你这漂亮的小脸蛋了。”
百灵鸟丝毫不见惧怕,眼睛恨恨地盯着他。突然她往上方胖子的面门啐了一口,一道清亮的液体就从胖子的下巴滑落了下来。
“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胖子浑不在意地抬手抹了抹,刷地一下又是一刀,却不是照着百灵鸟的脸蛋儿划去,而是一刀就贯穿了她的手臂。
百灵鸟吃痛,想要将身体蜷缩起来却被胖子紧紧压制着不得动弹。她将双眼闭上,仿佛这样就远离了眼前的一切那样。
汉子面孔扭曲,他咬了咬后槽牙接着道:“哼,怎的,你一点都不好奇我是怎么识破你们勾当的么?”
看着百灵鸟痛苦的样子,他愉悦地咧开了嘴。“我每天去院里,都会看到老头在那儿卖东西。每次我只要走近点,他都会跑来向我推销东西,怎的别的人经过他就不这样呢?你说他怎么对我如此特别呢?一个小小的手工艺者手腕和你一样白,你说正常吗?”
他说完话又怜惜似的摸摸百灵鸟的脸蛋儿,做出一副极为爱怜她的样子。
仿佛刚才下手残忍的人不是他一样,这变脸的功夫竟是比闺门怨妇还要强些。
昆仑稳捏了捏毛绒绒的软耳朵,这坏东西竟然学着哥哥的口吻说话,讨厌极了。
“大圆圆,待会儿我们去把他舌头割了,让他再也不能说话,怎么样?你说棒不棒?”
他说这些话是极为自然的,没有觉得有一丝一毫的不妥之处。
大圆当然是不理会他的,它自顾自地盯着那棵树瞧。
那树隔着他们有些距离,再加上光线渐淡且树冠浓密,那两人又减轻了动静,他们要全神贯注地看着才能看清那边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只见百灵鸟的衣物已被那胖子尽数除去。他手里抓着那把匕首,匕首尖随着她的身体曲线游弋起来,上下起伏着。
“最主要的是,一个镇上的小老儿却说话文绉绉的,比那教塾里的夫子还掉书袋子,破绽实在是太大了,可惜你们早就习以为常,没想到吧?”
那百灵鸟似乎被他的话惊诧到了,睁眼看了他一眼。胖子一把掐住她的下颚,“最大的破绽却不是他而是你,你知为何么?”
他用匕首轻轻划过那女人的胸口,在尖端停了下来。百灵鸟张口问道,“为何?”
匕尖指在心脏,立了起来。
“因为你的眼里一直没有我,哈哈!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每当我送你东西时,你从不问我在何处买的,花了多少银两,你说这寻常女子都这样的么?”
刀尖划开雪白的肌肤,鲜血把身下的躯干染得比百灵鸟还艳丽。
那胖子顿了顿接着说道:“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了,你们凤舞阁消息一项灵通,这也没有丝毫可怪之处。但是为何你每次总是那么急匆匆地出门,不肯回头看我一眼呢?你对待恩客就是这样的?你知道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走,心里都想些甚么?”
他说话却是一改之前凶恶的口吻,又变得缠缠绵绵的,好不柔情。
大圆的瞳孔缩了一下,瞬时又放软身体任由着昆仑稳乱揉一通。“圆子球,你说这些人为何要tuō_guāng衣服在这儿说话呢?刚才我都听到蚊子的嗡嗡声了,我们走吧,好不好?”
圆子球舔了他的手指一下,用嘴轻轻刁着不让他走,麻痒的感觉从手指缝隙袭上心头。
昆仑稳看着圆子球那圆咕噜的眼睛,还是先妥协了下来,他道:“好吧好吧,黑咕噜,咱们再看看。”
他们复又看过去,却见那胖子又变了一番脸色。
“我想你们凤舞阁的人是不是都这么贱的?一边儿心里装着高洁一边儿身体又荡得不行。”
他猥亵地摸了几把那女人的小腿。百灵鸟闭上眼睛却又瞬间从眼里迸射出仇恨的眼光。
因为她听那胖子说,“简宫迭那贱人是不是也这样啊?说,他在哪儿?!”
说起来,这凤舞阁多的是身世凄惨的女子,百灵鸟就是其中之一。要不是阁主相救,她们这些女子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
因此,这些女子好多皆对这阁主十分衷心,听到别人侮辱简宫迭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