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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球赛快结束的时候,池爱肚子有些不舒服,实在是忍不住,便独自一人前去出恭了。这地方她熟得很,也不怕遇到什么事。
只是没想到等她整理出来的时候,正要慢慢走回去寻梧桐。可真是冤家路窄,还没走回马球场,远远就看到了百里唯枫往她这头走。才想起自己方才忙着自己,都忘了早就听到了马球赛结束的角号声。
“真是要命,怕什么来什么……”她速速的靠在墙边,没有让百里唯枫发现自己。
只是听诊脚步声离着自己却越来越近,还能听到百里唯枫问起边上的内侍监,“你方才不是说池爱郡主是往这边来的?”
“是的。”内侍监只是点头。
池爱听罢,提起裙摆,小心翼翼的就往回走。那悄无声息平稳的速度,也极快的。不枉她当初为了躲避母妃,练就了这一身的逃跑技能。
只是没等她跑多远,经过一方休息的场所时,忽然伸出一手就把她就拉了进去。没等她想要张口呼喊,就发现了自己落入了一个人的怀中,并且嘴巴上多了一张温热的手捂住。
“别说话。”那温润的声音浅浅在她耳边道。
池爱,微微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张白皙无比,温润如玉的脸,低头看自己的眼眸似是会说话一般。
没一会就听到了百里唯枫匆匆的脚步声从外头经过,又整整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捂住自己的手才放下。
“小爱,许久不见……”一身浅灰色衣袍的顾南抚,看着池爱的眸子,嘴角一抹浅笑。
池爱一把推开了他,随后又是狠狠的一拳揍到他胸口,“是好久不见了!”
顾南抚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脸上带着一抹痛苦的神色,“真疼!”
“怎么就没疼死你!”她瞪了他一眼。
“我可是你喂养长大的,哪能轻易死!”说着,他想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但是如今的池爱已经及笄,开始梳精致的发髻了,不再是少女时候,披散着长发的少女发髻了,不能随意动手。
“四年不见了,我还以为你早死了!”池爱掩盖住心底的一丝跳动,脸上一派不在乎却有带着一点生气的神色。
然而顾南抚只是笑着认真道:“我说过,我不会轻易死的,我还没报你的恩呢!”
“真是油嘴滑舌,可以点都不符合你这沉默寡言的夜辛质子身份!”池爱撇撇嘴。
“生气了?生气我四年以来都不见你?”顾南抚脸上带着一丝苦笑。
池爱挑眉,“谁生气了,你又是我什么人,我何必生气,倒是弄得自己心中不舒坦了。”
顾南抚知道她一准是生气了,但是他自己也颇为无奈。
他九岁的时候被夜辛王族的人捡回去,在王宫中卑微过了三年,因为他父君的儿子实在是太多了,他又算什么。十二岁那年被送来东郢朝歌为质子,对他来说其实不过是从一个牢房再换到另一个牢房而已。
怎么说他都夜辛的质子,但是在朝歌的日子并不好过,在皇宫中生活受尽冷落,吃穿住行基本个宫人差不多,或者更差。很多时候他曾回想起当初,总觉得自己得多命大才能顽强的活下来。
那个寒冷的冬天,瘦小的他,险些不是被冻死就是被饿死,就是那个时候,他遇到了池爱。小时候的池爱的软软的一团,看起来十分的可爱可口,笑起来像太阳一般温暖。她看着他饿晕躺在雪地里,于是她把自己手里的食盒打开,把所有的糕点都给了他。
他从小到大,都不知道神是什么佛又是什么,但是那一刻池爱在他眼中,早已取代了神或者佛。他吃着她给的点心,熬过了自己人生中第一个死神来临。对他来说,池爱的及时出现就像是上天赐予的礼物。但对当时的池爱来说,这真是一个长得既好看的男孩,自己不能让他就此死去。
从此以后,池爱每每进宫总会从自己的亲祖母惠文皇太妃那里,偷偷带出许多吃食送去给他。冬日的时候怕他冷,也会送碳,偶尔还会顺几件淳于彦的日常旧衣给他。到底是什么意念坚持让她帮助这个夜辛质子,她不知道,只是这一坚持就是四年。
顾南抚十六岁那年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她去过许多次他被囚禁的保安宫,但是却总是被告知他身子不好,不想见人。一段时间之后,收到了却是他信件,是让她今后别再去保安宫的。
短短分别,又是四年。
他叹息了一口气,“小爱,今日匆匆一面,说不定来日再见又是许久之后了!”
池爱袖子下的手紧捏着:“你又要消失去哪儿?”
“说不准。”他伸手,用指背轻抚了一下她光洁细腻的脸颊,总担心自己的手太糙,怕是要碰坏一件上号瓷器般。
“你这四年去哪了?”这就是她最想问的问题。
他收回手,愣了一下,“去跟了一个师父,学我想学的东西。”
当年他来了朝歌的第二年,就机缘巧合的遇到了白羽宗的宗主,对方看他是好苗子,就问他愿不愿意跟他。他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到自己面前来的机会,于是就答应了。其实开始还好,后来为了潜心学习,他必须要抛开杂念,而自己心底那个杂念却是池爱。为了更好的学习,他不得不推开池爱的关怀,毕竟他只有装作身子不好,足不出户,这才能有更多的机会和时间跟着白羽宗的宗主学武。
她就知道,他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