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徐徐笼罩整个城市,新的一天开始,大街小巷热闹起来,到处都是穿行着忙忙碌碌的人,吃早餐的早餐,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一辆公交车缓缓停下,苏若云掩嘴打着哈欠,最后一个摇摇晃晃的下了公交车。
一股凉风吹过,有些凌乱的披肩长发轻扬,苏若云消瘦的身体一颤,耸起肩膀,缩起脖子。
“嘶,好冷!”苏若云眉头紧皱,低声嘟囔着。抽出一直放在灰色大衣兜里的双手,迅速扣好衣服上唯一没有扣的最上面一颗扣子。
她扬起一张清秀的小脸,满脸疲惫,脸上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就像化了烟熏妆。抬头看向太阳,经不住刺眼的阳光,眼睛眯成缝,感觉到温暖紧皱的眉头松了下来。
“还是很冷!加快速度,赶紧爬!”苏若云勾起嘴角,漏出一抹浅笑,语带鼓励,还有些小抱怨。
她鼻子动了动,闻到了包子、豆浆、油条、米粉等各类食物飘来的香味,口水泛滥,肚子也咕咕的叫了两声。寻着香味转头望去,不远处一条巷子都是买早餐的,各种好吃的琳琅满目。
苏若云面露喜悦,黑眸一闪,亮若星辰,加了一夜的班,就喝了几口水,饿得前胸贴后背,得好好慰劳自己和自己的胃。
她咽了咽口水,抬腿就要像美食狂奔而去,刚走一步,两条腿酸软无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头重脚轻,浑身无力,伸手扶住旁边的大树,全身的重量都靠了上去。
头昏眼花的十分不舒服,全身不得劲,脑袋昏层层的,眼皮如有千斤重,实在太困了,她已经连续工作20多个小时了。她想合上眼,睡他个天昏地暗,这么想着,她也这么做了。
“咚!”
“好痛!”
苏若云惊呼出声,疼都龇牙咧嘴,抬手捂了捂额头,额头红了一大片,红印记中间的位置还破了皮。她有些错愕,对自己的行为暗暗翻了个白眼,有这么困吗,竟然抱棵树睡着了,这还是在外面,是在人来人往大街上。
“这女的还挺逗,抱树撞头,也没酒气,不像喝多了。”
“撞得还挺狠,红了一大片,还破了皮,我都替她痛。”
“嘿嘿,我看她说不定是个喜剧演员,在表演娱乐咱们的,你别说表演得还不错,大伙这不都笑了。”
“确实好笑,我要拍下了,发朋友圈,赞的一定多。”
反省中的苏若云听着周围男男女女讥诮的话,嘴角一抽,满头黑线。这些少见多怪的家伙,不就是加班加多了,困得犯迷糊了吗。虽然她对自己的行为也有些无语,但是她这么一个辛勤工作的好员工,被这么议论怎么听怎么冒火。但接下来的话,让她整个人如天雷霹中,哪哪都不好了。
“多好的姑娘啊,还长得这么可爱,尽然得了这种病,太可怜了,她的父母得有多伤心啊!”
苍老慈爱又带着无限痛心怜惜的声音,一字不漏的传入她的耳朵,她一楞,接受无能,脑子一片空白,小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你们不准拍照,这姑娘都这样了,你们还这么对她,太没良心了,书都白读了!”
满脸皱纹,约莫70来岁,一身正气的老大爷挡在苏若云面前,义愤填膺地冲前面拍照起哄的人群厉声说着,一脸的痛心疾首。
话落,一转身,愤怒的脸立马变得慈眉善目,活脱脱的川剧变脸,看得周围的人一愣一愣的。老大爷走到树边呆愣的苏若云面前,温声细语的哄着。
“小姑娘,别怕,爷爷是好人,会帮你的,你的爸爸妈妈在哪里?可以告诉爷爷吗?”
许是为了增加女子对他的信任,眼中精光一闪,笑的更加和蔼可亲了,眯起眼睛,又加了一句。
“说出爸爸妈妈在哪,就是个好孩子,可以得到一根棒棒糖当做奖励,棒棒糖很甜的哦。”
说话间手在外套里摸了摸,还真摸出一个棒棒糖,扬了扬手中的棒棒糖,笑眯着眼向女子示意,他说话算话,真的有奖励。
苏若云只觉得脑子被人拿着大锤子,一下比一下狠的当当击打着。心脏被瞄准,一剑又一剑的正中红心,鲜血四溢。满脸不敢相信,一双黑眸惊愕的死死盯着老大爷,颤抖着双唇一张一合说不出一句利索的话。
“你…你…你说什么,我…我…”
老大爷看着她呆呆的连话都说不清楚,心下一沉,穿得这么整齐的姑娘,没想到病得这么严重,大人又不在身边,天底下弱小可怜的人太多了,虽然他不能全帮,但是遇上了就得帮到底。
“小姑娘别着急,咱们慢慢说,慢慢想你的家人在哪里,要是实在想不起来,不会说话,也别怕,爷爷会陪你等,要是他们一直不来,爷爷会送你去警察局的。”
热情温暖的话语说到最后在又一股冷风刮过中,颤了音,音调变得古怪,也小声了下来。
众人一阵嘶嘶喊冷,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有甚至咒骂起了天气,娘和妈字句此起彼伏。
树下的苏若云一直的大张的嘴巴,迎面而来的冷风直灌而下,吃了满肚子冷气,冻得一个激灵,从里到外冷嗖嗖,真正的透心凉。
不过经过这一波冷风的突然袭击,她倒是神色一正,闭上大张的嘴,反应过来,脑子恢复运转,从连串的天打雷劈中重回清明。
她黑眸冷冷扫过从寒风袭击缓过来,又对着她议论纷纷,几乎人人举起手机对着她的的众人。
“看样子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