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都,南洲市最出名的夜店。
何遇订了间很豪华的vip包厢,邀请来一群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儿,叫了十几个陪酒的漂亮“公主”,声色犬马,好不快活。
灯红酒绿中,一名穿着昂贵西装的俊美男子独自坐在沙发一角,显得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只见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一个个解开了蓝色竖条纹西装的纽扣,露出内里干净而无一丝褶皱的衬衫。接着,他摘下了戴在手腕上的瑞士名表,随手放进了西装口袋中,一手拿出了一只充满了金属质感的打火机,一手夹住旁边人递来的高斯巴雪茄,缓缓点着。
随着雪茄的燃烧,一股迷离的烟雾缓缓升起,男人俊美得近乎妖孽的脸在杂乱的光影中若隐若现。
有几个装扮妖艳的女人被他这副抽雪茄的样子迷惑住了,心里跟猫挠似的,忍不住想上前勾/搭他。另一方面,她们又很忌讳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场,生怕贸然上前会被他那如寒冰般眼神给冻伤。结果,大家都只能忍着而按兵不动,似乎都在等一个能够接近他的好时机,好比一群饿急了的鬣狗,在等一只雄狮露出松懈的神态。
还是有人不怕死地迈出了试探的脚步。
“嗨!帅哥,一个人不闷吗?要不要我陪你喝两杯?这是意大利原瓶进口的红酒,你能尝出来是哪个年份的吗?”说着,女人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性/感的娇躯有意无意地往男人身上靠。
“抱歉。”男人抬起头来,伸手挡住了那只往自己嘴边凑的杯子,他勾起薄俏的嘴角冲那女人笑了笑,笑意却并没直达漆黑如墨的眼底,“我对红酒过敏。”
女人先是一愣,随即不死心地挨着他坐下,一只手挽住了他强而有力的胳膊,“你不喜欢喝红酒?那好啊,我陪你抽雪茄。你这雪茄是什么牌子的?我能抽一口么?”
说着,她张开娇艳欲滴的红唇,舌尖还暧昧地舔了舔丰润的唇瓣。
男人却倏然冷下脸来,伸手将雪茄从口中抽出,把烟头对准了女人的嘴,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我不介意直接把这支雪茄塞进你的嘴巴里!识趣的就给我滚远点!”
女人当即吓得脸色发白,狼狈地端着酒杯跑了。
经过这么一出,再也没有别的女人敢靠上前了。
何遇虽然玩得很疯,但一直都有注意到角落里的情况,见状,他放下手里的玻璃杯,转身亲了口旁边的女人,眯着眼对她说:“我离开一会儿。”
说完,无视女人撒娇一般的挽留,他起身径直走向那个毫无人气的角落。
“你到底是出来玩的,还是出来借酒浇愁的?方圆百里之内的女人都被你吓跑了。”他边说边点着了一根雪茄,姿态随意地坐到了男人身边。
“我不是出来玩女人的。”男人冷冰冰地回道。
“你不喜欢?好啊,那我们换个场所,反正我也有些腻味了。”
“如果你一早就告诉是来这种地方,我又怎么可能会来。”
“别这样嘛,宁少爷,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这种声色犬马的场合,但你说要放松,我所能想到的地方就只有这儿了。”说着,何遇吐了口烟圈,眼神迷离道:“你公司那么忙,你又抽不开身,我总不能帮你订张机票连夜飞去马来西亚吧?说实在的,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烦恼了?不然你是不会无缘无故叫我出来陪你消遣的。”
男人,也就是宁少庭,盯着指缝间慢慢烧成灰的雪茄,神思游离到了九天之外。
何遇见他紧抿着薄唇不说话,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样也太没劲了,一点儿也不像我之前认识的那个宁大总裁!说,是不是因为杨南音回国了?你以前总是这样,一碰到那个女人的事就容易丢魂落魄。”
宁少庭从薄唇里淡淡地吐出了几个字,“与她无关。”
“与她无关?”
这个回答倒是令何遇有些吃惊。
以往宁少庭失意的时候,哪一次是与杨南音无关的?
天下红雨了啊!
他立刻来了兴致,“我猜猜,是不是因为你那个刚娶进门没多久的小娇妻?”
宁少庭沉默了。
不说话就等于默认,何遇抽了口上等的雪茄,“啧啧”摇头,“这可真稀奇啊!你竟然会为了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女人而跑来我这里借酒浇愁!我真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有多大能耐,居然能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你别一口一个‘那个女人’,她是有名字的。”
宁少庭语气略不爽。
“嗯,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啊……白依依?”说到这,何遇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一双邪魅的桃花眼霎时流露出了一抹精光,“我说,宁少爷,你现在该不会陷入了狗血的三角恋之中了吧?杨南音回国这么多天了,我到现在都没听到她要搬出宁家的风声,换句话说,她是不是还住在你家?”
宁少庭既没否认,也没承认。
这模棱两可的态度令何遇更加好奇他们之间的发展了。
他伸手将还没抽完的雪茄按在烟灰缸中,用力捻灭了仍在燃烧着的烟头,拍拍手,重新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饶有兴味地看向宁少庭,“你这是典型的金屋藏娇啊!家里养一个,外头养一个,这两个女人还没吵起来,不愧是南洲市第一集团的总裁,手段之高明实在是令我佩服!”
宁少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中饱含警告的意味。
“你嘴巴放干净点,我现在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