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下小姑娘不只是怕,还有着防备,目光已经开始流离着在找逃跑路线。
“放心,爷对你这豆牙菜的小身板没有兴趣。”子夜指了指一侧的椅子,示意她去那儿坐下谈。
小姑娘也是个胆大的,果真爬了起来坐到那边,一副‘你们想干嘛,我都不会屈服’的样子。
“爷听说,曲阳受灾后,朝廷发了不少的震灾银粮下来,为何爷都没有看到呢?”
“切。”小姑娘一脸鄙视的斜了眼子夜与靖王,“你们有钱人,哪知道穷人过的日子?什么朝廷发了震灾银粮,我们毛都没见到一根。
有次,我听说城主府门口放灾粮,我和娘也跟着去领。
可是。。。。。。可是,他娘的,只能有钱人家可以领,当时好多和我们一样的百姓在场,大家都是饿疯了,所以就开始抢。我娘也跟着去抢,结果。。。结果。。。结果被他们打得。。。。。。”
小姑娘通红的双眼瞪圆的扬起头:“我是偷人家荷包,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娘躺在床上天天要喝药,如果我不去偷,我娘只有等死。
今天,我被你们抓了,但是。。。。。。但是能不能。。。。。。算了,随你们便吧。”
娘的身体越来越糟,她也快要撑不住了,这天下,根本没有穷人的活路可走。如果真能一了白了,也许也是种解脱。
靖王脸色早已冷沉了下来,扫了眼子夜,见他依旧是神色淡淡的,好像早知道是这样的事实一样。他是越发的看不明白十九弟了,到底,他的脑子里是知道天下事,还是他对天下事的漠视?
“城主府从来没发过灾银?”靖王问道。
“我不知道有没有,反正我是从来没有听说,灾粮就放了一次,只能有钱人可以领。”话都说到这了,要死就死,她也不怕了。
“那你们。。。。。。怎么过活的?”
“关口被官府关了,他们不让我们逃出曲阳去,能偷就偷点,不能就挖野菜野草。”
也就是,逃难去的那些,都是曲阳官府还来不及封关时所逃走的百姓。
“啪!~”靖王一拍桌子怒起,“欺上瞒下,真真好大的胆。”
小姑娘吓得一个哆嗦,跳到椅子上将自己抱得紧紧的,一脸防备的望着靖王。
子夜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五哥何必动怒?”
“你不生气?”子夜那平淡的样子刺激到了靖王,连带着对他也怒了:“你是东南巡查使,父皇既是封你为东南巡查使,那是对你的信任。。。。。。”
“然后呢?”子夜反问,“我们现在跑城主府去,将城主他们抓起来?证据呢?证据在哪?就凭一个偷儿的证词?”
“证据,证据。”靖王觉得自己快被憋疯了,“你一天到晚的和本王谈证据。。。。。。”
“对。”子夜也是一拍桌子起来,一把的抓住靖王的衣领将他拎到与自己面对面,“爷他娘的告诉你,这就是现实,没有证据,就是你父皇,都不能随便的处置一个官员。
看到这么一点点就
受不了了?
爷特么的再告诉你,你如果就这么点本事,那马上回京去向皇上请辞,连那狗屁的工部也别要了。否则,你早晚会死在自己人手里。”
小姑娘完全的呆住了,谁来告诉她,她眼前发生的是个什么情况?
呵呵,好像提到皇上,好像叫父皇,好像又叫五哥的。
呵呵呵呵,他们俩。。。。。。好像就是最近传得很凶的两位王爷啊!
想爬起来跪下请罪,可是悲催的,她发现自己不只是腿软,是全身都软了。
“十九弟,你又骂人了。”一道温润的声音响在门口,接着雅间的门打开,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那里。
“二哥,什么时候到的?怎么这身打扮?”子夜松开了被骂呆的靖王,拍了拍衣摆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好像刚才拎着靖王骂的那个不是他,甚至他都没有见过那场景一样。
平王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商人打扮,“不是学你,我总要知道从我手里出去的银子,到底有没有下达到百姓手中。”
“那二哥可是要失望了。”子夜指了指软在椅子上,只是睁着乌溜溜的双眼左看右看的小姑娘,“依刚才这小姑娘所说,二哥下达的那些银子,入了某些人的腰包。”
平王依旧是一副温润之色的进来,房门被守在门口的明六关上。
平王看了眼还有些发呆的靖王,“五弟不必介怀,十九弟性子就是如此,他当你是亲人,才会这般讲贴己之话,若换旁人,想听他凶都听不到。”
靖王不是被子夜的态度震到,而是因为他的话:连这点都受不了,早晚死在自己人手里!!!
是啊,他不是在经过周南县时,就知道了贪墨灾银之事?
为何听到后会如此失控?
看来又是被十九弟逼疯的一个,平王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靖王扶坐下,自己来到子夜的另一侧,也不在乎是副位的坐下,“可是有疫病?”
子夜拿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杯茶递给他,“不如你茶楼内的,不过勉强可以入口。”
平王接过饮了口,不置可否的放到一旁。
“疫病之事还未可知,不过有另一事,现在急须解决。”
“哦?”他刚到,听到个白发的男人来了这茶楼就赶了过来,并不是很了解这里的情况。
“那个。”小姑娘终于找回了自己的魂,举了下手表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