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爷?
十九爷!
小丫环双腿一软的坐到车架上,全身发颤的连个应声不都敢。
离得近的,甚至能闻到到股那啥啥的味道。
“见过十九爷,臣女不便与十九爷相见,望十九爷见谅。听闻十九爷被誉为神算,必是位宽宏大量之人,何必与一下人计较?”车内传出道女子娇柔之声。
不说话里讲的是几个意思,光听那柔柔的声儿,就令不少人对她印象及好。
只是这不少人里没有子夜。寒二秋三同样没什么反应,他们跟着王爷,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爷是不是神算,那是百姓给爷的面子,这和爷肚量大不大没什么关系。欧阳七小姐既然说让爷不与下人计较,那爷就与你说道说道。”
今儿不整得你进敏府遭人烦,爷他娘的就不姓赫连。
子夜全身都‘气’得在发颤的用扇子指着马车,完全一副长期被欺压的突然暴发之态:“守城军有守城军的规矩,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没任何人可以特殊。
你要出城,没免查通行令,他们查你怎么了?
他们要是不查,爷都会一剑劈了他。
再说说你欧阳七小姐,刚才你丫环说爷配不上你,所以你家老头求了皇上让你改嫁给了敏二公子。
爷想请问下欧阳七小姐,你欧阳家的脸皮是不是城墙做的?
当爷好欺负是吗?
让爷喜当爹是吧!
爷是贤王府唯一还留在这世上的独苗苗,你欧阳家是真不知道如此欺辱爷意味着什么吗?
还有,你别忘了,你不是嫁进敏府,你是抬进敏府。
还什么狗屁的敏将军要当守城军主事,你们是哪来的自信,现在竟然可以做皇上的主了?
守城军是守护全城百姓安危的,不是让你们拿来出气装高贵的。
爷等下就把你那丫环说的话完完本本的告诉九皇叔,爷帮你们问下九皇叔,这炎習天下,现在到底姓的是赫连还是姓敏还是姓欧阳。”
说完,子夜就如脱了力一样的全身都软了下去,还好寒一与秋三离得近,一左一右的秒速拿起腰间未出鞘的剑撑住了他,不至于让他跌下马去丢了脸。
用手扶他们可不敢,若是传到王府耳中,没准儿那手就甭要了。
不过子夜这样儿离丢脸也差不到哪儿,骂个人全身发抖,骂完了如娘们一样的‘怕’得全身无力,刚才那道痞痞的声音真是他发出来的?
但是周围的众人只要不蠢,都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欧阳七小姐未婚先孕,然后嫁祸于十九爷。别看十九爷那一向怕事的样儿,可偏偏他有个好身份好靠山,的确是个可嫁祸的最佳人选。
欧阳七小姐不是进敏府为妻,而是妾。从这点上也更确定了未婚先孕这事儿,否则怎么是入府为妾,欧阳家可比敏府强。
十九爷爱护守城军,不许人侮辱守城军。一个怂到骂人都怕的货,竟然会说出要劈了他这样的狠话,除了爱护还能有啥?
终上几点,虽然子夜还是那一副孬样儿,但众人看他的目光已是不同。
不再是过去般的不屑与鄙视,多了几分同情和尊重。
虽然这多了几分不是很多,可至少不是全都在鄙视,算是子夜崛起的第一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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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旁的一座茶楼二楼一个包厢内,太子与襄王二人坐于窗边,皆望着下面的城门口,一个是目光深沉,一个脸上毫无掩饰的愤怒。
“太子哥,我下去捏死他。”娘的,怎么天下好处都让那个病秧子给占了?
“你捏死十九弟?别忘了,单单他是老祖宗救命恩人这一点,他就不能死在咱们手里,还有在他身后保架护行的九皇叔。”太子不咸不淡的反问。
“那我,那我去把他带上来,一个大男人让姑娘家在外面给人难堪,这像什么话,丢尽了咱们赫连家的脸。”总之他不想让那贱种好过。
太子脸上已经露愠色,“今儿这事儿是谁的主意?”
襄王自小就跟在太子身边,自知他现在是怒了,立刻撇开自己的关系,“敏肖的主意,他说毁了贤王的名声,便是毁了九皇叔的名声。。。。。。”
后面的声音在太子严厉的目光下,越说越小,最后完全断了句。
“蠢货,现在十九弟正得圣宠,父皇刚刚亲口承认了他是儿子,而且这事儿是父皇亲自定的案,婚也是父皇亲自赐的,你们这样做,到底不满的是十九弟还是父皇?”
“太子,太子哥,没,没这么严重吧?”贤王不过是个异姓王的儿子罢了,父皇怎么可能为了个贱种而伤害他们这些亲生儿子?
“你给本宫马上回府,等十九弟回府后,找机会和本宫一同去贤王府看他。”这猪脑子,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太子已不想浪费唇舌多说什么,丢下句话后甩袖离开。
襄王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又看向城门方向,那欧阳七小姐的马车已经不见到,只看到小十九的马停在士兵前,似乎在说些什么。
“难倒本王真的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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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捂着胸口微喘着气,低头看着那个憨兵:“叫什么?”
“回十九爷,俺叫牛艮,入伍七年,原在莽将军的青阳军中,后来莽将军被召回,俺也跟着回来。护城军刚好召兵,俺就进来了。
十九爷,俺家中有老有小,您可以打掩骂掩,要是还不解气,你捅俺两刀。能不能别不要俺?”牛艮是个实诚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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