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好了药方交给寒一后,子夜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主院后面他上次回京所移植进来的紫竹林内。
严老是个特不要脸的,而且据他自己所说,他是爹娘出生时就没给他生下脸这么个玩艺儿,所以他不要脸起来那叫一个毫无压力。
紫竹林是子夜贡献的,子夜有的东西,怎么可能少了九皇叔的。摄政王府里的紫竹林要比之贤王府的还要大上一成,就位于九皇叔主院的后头一些。
就算是九皇叔不待在紫竹林内,紫竹林内散发出来的灵气,也会时刻的滋养着九皇叔,及他身边的那些寒卫夜卫。
而严老那丫不要脸的,紫竹林还在移时,他就已经要求着在里面建一个小院子,才一种好,他就般进了小院内,现在已经算是定居在那了。
院子不大,就两间紫竹而建屋子,然后是自屋子延生用紫竹围成了圆形的围栏,围栏内是一排排大小几近相等的药田,上面已经全种满了药材,有些都已冒出了小绿丫。
“十九爷来了。”严老正与另一老者正右侧一角单独立开出来的一小片地儿那儿喝茶,听见声儿一瞧,见是子夜进来了,立刻起身相迎。
对别人,严老绝对没有不好意思这一说。但对十九爷,那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不同。
他这人就是这样,不熟的人,给他千金万银,他都不看在眼里,对熟悉得他认可的人,他拿起东西来那叫一个毫不手软。
你越小气吧,他就越拿得来劲。
可十九爷这人大方呀,那是真大方。
他一辈子都致力于医术,要给他银啊金的这些身外物,再熟他都不看在眼里。可十九爷小小年纪,医术竟然不仅不输于他,甚至更胜一筹。
人家技艺高都会留一手绝活藏着,这是几乎不变的德性,都快要变成传统了。他早年也是,虽是对小林子满意得不行,但还是多多少少有藏着那么点东西,现在想想真是忏愧。
十九爷却是他见过的唯一不同的,从来没有私藏,他现在手里还有十九爷亲自撰写的银针刺穴法,那可是现今在世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的针法。
所以在私下,他在面对十九爷时,除了关爱外,有着份对除王爷外对所有人都没有的尊敬。
子夜目光直直的看向严老身边的老者:“苗疆三长老。”
苗疆三长老被子夜那肯定的语气有些微惊,不过及快的冷静了下来,供了个手行了个江湖礼:“正是小民,参见十九爷。”
子夜点了点头受了他这礼,无论是朝中的地位,他是一品王。还是身在江湖中,他的身手与医术,都受得起这所谓的苗疆三长老一礼。
“爷今天来,是想与三长老谈谈你苗疆叛徒一事。”
这下苗疆三长老是真惊了。
他有所听闻,十九爷与摄政王关系及好,似友又似父子,想来是十九爷得知了摄政王中蛊一事,这是准备要对付那个叛徒了。
可不是他小看十九爷,而是他本就是苗疆中人,对于蛊,他自信除苗疆中人外,外人根本没有他们所了解。
那个叛徒逃了几十年,现在应该已是势力不小,也就是说,那害人之蛊术他已是传给了不少人。
对于那些用蛊害人之术,虽然这事儿是苗疆自己的份内事,但说句丢人的,不说是他,就是族长都不敢拍胸口的保证说是面对那叛徒时有百分百的自信能拿下对方。
“十九爷的意思?”
子夜知道他不会相信,他也不要他相信,“你有没有办法,将那些人引出来?”
嗯?
难不成真有办法?
苗疆三长老点了点头,“引出来是有办法,不过那些人身上都随身带着蛊。”没有办法对付他们,引出来反而是坏事。
子夜点点头表示知道:“不急,你有办法就行。”
然后转头看向严老,本来严肃的脸全变成了嫌弃:“您老人家要点脸成不?那种子爷就那么点儿,你拿走种了一排。”
“呃。。。。。。你不是自己也种了两排嘛。”所以说,不要脸也是有好处的,刚开始的词穷,一想到贤王府紫竹内子夜命人开出来的药田,严老立刻觉得自己干的事儿是特么不知道多正常的事儿。
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子夜都懒得和他多计较,转身就走:“人参要种在阴凉之地,紫土属炎,你把紫土拿去种人参,等着它下辈子给你发丫吧。”
子夜其实是猜这老头去贤王府赖了他人参种子,因为他开的药田里,就只一排没有发丫。就这老头对药材的贪性,知道他在紫竹林里种了人参,他能不去抢一排?
“啊”的一拍自己的额头,严老如梦初醒:“要我说呢,怎么这么多月了,那人参就是不长苗。等等,等等啊十九爷,你那紫竹林里怎么能种?”
看着好友追了出去,苗疆三长老只能无奈的摇头后坐下重新品茶。
这可是摄政王昨天刚命人送来的,说是下面刚送上来的今天供茶里最佳,只十斤呢,皇宫里也才留了五斤,摄政王拿走了三斤,其它两斤赐给了其它皇室宗亲,那些王爷亲王的,拿到手里都才几两的份。
要不是十九爷只喝一种茶,还没他们两老头的份呢。
至于明显智商已经飞走而被十九爷勾走,眼瞅着就要被坑的老友,和这好茶相比,他暂时把老友先放放,反正十九爷不会直接卖了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