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无名居主院书房,平王就掏出怀中的一份册子递给了子夜:“你瞧瞧。”
子夜大致翻了下,翻到最后一页,看到那总数字,倒是妥妥的有些惊到:“这么多!”
都快要赶上炎習一年的总税收了。
“是啊,你的法子好,那些商户果真是一听能入功勋碑,都不必二哥多说什么,争先恐后的捐银捐物,深怕比别人慢比别人少了。”
平王是真感激子夜,要不是他的好法子,哪来的这些银子的影子?
这下不只是曲阳那边有银可用,就是马上年底的军饷也毫无压力了。
“我只是出了个点子,真正的功劳在二哥身上。”子夜将册子归还于平王。
他可不敢抢这个功,要从那些大部分都要钱不要命的商户手中弄到这么多银子,用脚底板想,都知道二哥费了多少心思,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瞧瞧这憔悴的样儿就知道了。
“此事你功不可没,就不必再推了。哦,对了,还有一事。”平王立刻叉开了话题,又从左袖里拿出个小一些也薄的册子。
“你再瞧瞧这个。”平王的脸上已经消失了刚才那欢喜的笑容,隐隐的还有股杀气在他周身环绕。
依平王的现在这样儿,子夜就可以确定这册子准没好事,要不一向笑容永远挂在脸上的二哥不会有这严肃的表情。
拿过只翻了一页,子夜的脸色就不比平王好看了,一目十行的将仅有几页全看了后:“这些全是真的?”
“假不了,不过都没有证据,所以本王刚才并没有呈递给父皇。”他也是完全没有想到,这胆子已经是大到没边儿了。
“这胆子也太大了,养个百万的军队十几年都够了。”这么大的数目,也不怕撑死。
“此事虽说没有的证据,但二哥可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是事实。十九弟,二哥有一事拜托你。”
“嗯?”子夜直觉没好事,将册子合上推还给平王。
“将这册子交给九皇叔。”平王又将册子推了回来。
“二哥是想让九皇叔出面?”子夜没碰册子,甚至看都没再看,意思十分明显,他不想,也不想九皇叔插\/入他们两兄弟间的党争。
平王自然看清了子夜的意思,不过没有在意,而是淡笑着再次摇头:“不是,此事九皇叔也不适合出面,毫无证据。二哥派去查的人全死了,仅是为了这本册子,二哥都差点没有命回来。
所以这册子已经不适合再在本王手里,你手里也不行,只有在九皇叔手里才是安全的。
用这册子定不了任何人的罪。”
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
不过能起到个威胁与震慑作用是真。
这么重要的东西,依太子那疑心重的性子,绝对不相信他会交给十九弟,也就更不会怀疑到九皇叔身上。
这也是他不直接去找九皇叔的原因,若他直接去九皇叔那,或是最近与九皇叔见面,那必是会引起怀疑。
子夜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次没有推却的将册子收好。
平王泡了下澡就回府了,不是真的泡温泉池,平王是知道子夜有洁癖的,再说温泉池这种私密之地,若不是亲近之人怎么能一起泡?
次日上朝,皇上狠狠的夸了平王,子夜连带着也得了不少赏,什么人参啦灵芝的等上等滋补药材整整一马车往贤王府里搬,还有黄金千两。
别人眼不眼红子夜不管,反正他心里满爽的,又一笔小才要入帐。
但是这份爽,在接到大司马府的请贴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赏菊宴?年年都有?”
丰管家:“回王爷话,这是怪事,往年大司马府还是很低调的,基本不会办什么宴,大司马生辰都还只是简简单单的过,咱们府也就是送了份礼。”
像这种只需送个礼不必王爷出面的事儿,几乎都是他全权的处理,也难怪王爷不清楚。
“大司马府都请了什么人?”
“这次大司马府的赏菊宴办得挺大的,平王逸王,还有太子府他们都收到了请柬。”
子夜看了下日期,在后天下午。
这下可好玩了,这一个侄孙被害了,一个还关在刑部,大司马夫人竟然还有功夫去搞什么赏菊宴?
“成,你去平王府和逸王府说一声,爷到时和他们一起去。”
“王爷,您真的要去?咱和大司马没什么交情啊?”丰管家表示不懂,王爷以前除了宫里的宴会,其它皆是能推就推,今儿怎么。。。
“你不是要爷给你娶十七八个媳妇回来,再生十七八个孩子给你玩?”
丰管家果断被带偏,立刻就想到到时一准有京中的小姐在,王爷认识几个也是好事。
“王爷,老奴哪敢玩小主子啊?”
看子夜没有生意的意思,他舔着脸凑近了些小声道:“王爷,到时应该是有很多姑娘,您要是瞧得上眼的,咱王府闲着不也是闲着吗?”
白玉萧不轻不重的敲了两下他的额头,子夜只送他三个字:“呵呵呵”
郑清玉离开刑部是千恩万谢的离开,如果不是腿还不方便,她都恨不得跪谢着离开。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正有两人站在卷宗楼的顶楼,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步路蹒跚的离开。
“叶子,就这样放了?”这案绕得严皓泽头痛。
据方义所供,死者是冯世勋所杀,但并非故意,而是失手。可依冯方鲁与郑清玉所言,冯世勋无论是故意还是失手,他让郑清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