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哥,夜哥哥。。。。。。”没说什么,严文惠就是不断的低喃的呼唤,缠绵而眷恋。
只要听到的人便能知道,被她呼唤的人在她心中是何地位。
子夜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但对所有人,所有女人,他都可以无情的推开,可唯独这个,他没法子,手像是僵住了般任她如树懒一样,而他就是那棵树。
寒二一个迅速的上前,拎住严文惠的后领,将人拎起来朝着后面随意一丢,自己则朝着子夜就跪了下去。
什么话都没有说,意思十分明显,他在请罪。
是他不该,刚才十九爷上他与海卫和严浩泽一同用餐,他想着明轩楼楼顶不会有什么人上来,也就放松了警惕的开吃。
严家几位进来他注意到了,严小姐朝十九爷飞奔过去他也看到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姑娘被直接扑到十九爷身上。
这是他的失职,如果严家小姐手带凶器,那十九爷。。。。。。
子夜踢了踢寒二,语气有些不好:“起来,滚去吃饭。”
“是。”寒二绝对是那种令行禁止的手下,果真起来到一旁的餐桌坐下,拿碗开吃。
险险接住自家妹妹的严浩海,本来有些气怒的情绪被寒二这一跪瞬间消失。他有什么好气的,十九爷身子骨弱哪个不知,自家妹妹那一扑,便是对待身体正常的男子都是不该。
更何况是摄政王宝贝的十九爷,没被当场一剑劈成两半已经是十九爷仁慈。
瞪了眼完全没事儿人般的妹妹一眼,立刻拉着她上前请罪。
硬压着妹妹跪下,他自己也单膝跪下,“舍妹莽状,望十九爷莫怪,臣愿代妹请罪。”
他这意思,子夜若罚严文惠,所有的罚他来担?
“严浩海。”子夜玩味的看向他身边因他跪下也立刻跪下的年轻妇人,此刻正紧紧的抓着严浩海的衣摆,没有显示出一丝对严文惠的不满,仅是对自家相公的担忧。
严文惠想起来,严浩海直接用了内力的将她压制住,“臣在。”
“行了,起来,惠儿对爷如何,爷都不会怪她。”子夜端起茶喝了口。
的确,严文惠对他如何,他都不会怪,哪怕要他的命,他只当还她一命。
严文惠今年十四,比他小一岁。
当初原主在宫里时,经常被宫里的那些皇子公主欺负,有次最为严重,也是这样严寒的天气,他被三公主为首的几人推进了湖里。
是陪着当年还在世的严夫人进宫的严文惠,小小的个子,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原主从冰冷的湖里捞了上来。
因为他被推下湖的那个位置偏僻,严文惠喊了半天都没有人来。
她就用从大将军手里学来的方法从湖边找来了干枯杂草,生了火,并把他施到了火边。
因着那火,引来了巡视的皇宫禁卫,这才救了他。
也因那火,严文惠被罚,小小的个子,在寒冬之下被冷水所泡后又生生挨了三大板子。
原主是被水淹而昏迷了一个月才醒,而她是打得昏了一个月。
这是她与原主间过命的交情。
至于现在的他——
被接去摄政王府时,当时他身上的毒并没有任何药可以控制,毒发时他只能生生的忍着。
当第二次毒发时,他实在不想再忍受那份痛苦。在毒发刚开始,便跑出了摄政王府,忍着痛没目的的乱跑,结果跑着跑着,跑到了耶鲁江边。
看着河水,他当时就想着:与其这样无望而痛苦的活着,还不如一死了知,也许运气好的能回到现代,如果不行,或许能去其它地方呢,反正当时是痛楚下的胡思乱想。
于是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江里。
谁知又是这个傻姑娘刚好路过把他救了上来,并且陪了他一晚,在他痛时死死的抱住他,还将手塞到了他的嘴里给他咬。
现在那傻姑娘的手臂上,还有他曾经留下的牙印伤痕。
并且知道他中毒,她四处寻解药,得知不周山有种叫雪情花的能解寒毒,她一个人跑去千里之外的不周山,差点没被不周山上的野人给分食。
带着雪情花回到京城时,整个人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的皮肉,倒在摄政王府门口,哪怕是晕了,怀中还是死死的抱着装袱。
无论是原主,还是他,都欠她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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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摄政王府内的几人外,还有严浩泽,没别人知道后面的事儿,只有严文惠小时候救过十九爷反受罚这事儿京中无人不知。
但那事儿过去这么久了,严浩海不认为那事儿还算一件事儿。一听十九爷这回答,他本能的反应,十九爷看上了他妹妹。
起来后,悄悄的看了眼自家妹妹,见她正将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十九爷身上,他已成亲的人,自然明白妹妹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再一看十九爷,镇定的坐在贵妃椅上,并没有多余的情绪表露出来。
这。。。。。。
他完全看不明白十九爷是否对自家妹妹也有那心思。
他现在很纠结,希望十九爷对妹妹有意思,又希望十九爷没有。
他可不像大哥一样,信外面传的那些什么十九爷好男男的事儿。但十九爷的身体,说句不好听的,什么时候会翘了都未知,他不希望自家妹妹成了寡妇。
可若与妹妹现在的未婚夫相比,就薛家那个二小子,怎么能拿来与十九爷相比?单是脸,十九爷就甩薛家二小子不知道多少条街。
而且十九爷说是怂,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