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一个侧身的避开,“十公主。。。。。。”
“让本王抱抱。”子夜并未站起来,只是侧过身坐着,目光悠悠的看向了嬷嬷怀中的孩子,“易扬也算是本王的弟弟,不会是本王要抱抱他,嬷嬷不会不乐意吧?”
嬷嬷面露为难,“贤王,不是老奴拿娇,二十皇子身子弱,您又。。。。。。”
若是别人子夜现在身体状况,嬷嬷这样的反应,都会避忌的过去了。
但今天,子夜却是一反常态的反问道:“本王怎么了?是本王身上带着传染病,还是本王会过病气给二十皇子,或是说,本王中毒在身,便不能与任何人亲近?
本王为太皇太后按压过穴位,皇上亲自扶起过本王,二十皇子比他们更金贵?”
子夜这话已经是相当的不客气,但他语气依旧和和顺顺的,只是背对着外面众人看不出他的神色,唯有抱着孩子的嬷嬷,还有赫连欣仪,及服侍他们的几个宫人看到。
他的脸已冷了下来,目光竟是带着无上威严的盯着那个嬷嬷。
不只是嬷嬷被盯着忘了反应,宫人皆吓得失了声,就是赫连欣仪,都感觉在子夜的身上,看到了九皇叔的影子。
“十九弟,怎么了?”太子刚好迈步过来,奇怪的看了眼嬷嬷怀中的二十皇子。
子夜收回了目光,又恢复了一脸淡笑的移正了坐姿。
“殿下见笑,本王见这嬷嬷抱着二十皇子过来,看二十皇子可爱,想抱下二十皇子。咳【叹息】,可惜子夜的残破之身,嬷嬷担心本王过了毒气给二十皇子。”
“没有,没有,老奴绝对没有这意思,贤王你不要冤枉老奴。”嬷嬷一脸的义愤填殷,手却是更紧的搂住了怀中的孩子。
而神奇的,自那嬷嬷抱着孩子过来到现在,那孩子不哭不闹,仅是用着迷茫的双眼注意着周围的一切。
赫连欣仪也怒了,怒而就差拍桌子愤起,“不让十九弟抱,也不让本公主抱,杨儿到底还是不是本公主的弟弟,怎的本公主也抱不得他了?”
太子眸光一闪,依旧一脸淡笑道:“嬷嬷也是尽责罢了,十九弟不必介意,嬷嬷不过是担忧十九弟的身体。”
对于赫连欣仪的话,他自然的选择了忽视。
平王与逸王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异常,两人皆准备起身过来,但子夜两道眼神过去,两人都明白的重新坐好。
年庆宴,无论何事,的确不易闹得过大,已经有不少人的目光因着太子而转向了那边,若他们再过去,那可是会引来所有人的注意,于十九弟来说,并无好处。
子夜低叹了口气,甚是苦恼的摇了摇头,“本王明白了,年后本王便离京,毒未解之前,决不再进京半步。”
“十九弟何意?”太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子夜又是长叹了一声,“殿下不必宽慰本王,本王明白,都明白。是本王奢望了不该希望的!”
“十九弟,本宫何曾有此意,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太子没有想到,一向摆弄别人的他,今天竟然会被这个病秧子的十九弟摆了一道,还是对他有着至关重要之影响的一大道。
门外却在这时,传来了太监的报唱声:
“皇上驾到!~~~太皇太后驾到!~~~摄政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皇贵妃架到!~~~”
令太子无法再与子夜辩驳,只得阴冷的瞪了他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前站好,准备接驾。
子夜只是淡淡的撇了眼太子,竖了下肩,眼含冷意的看向一旁的嬷嬷,“还不快抱二十皇子回去接驾?”
嬷嬷已经有些六神无主,听到他这话,立刻抱着孩子赶紧的趁皇上他们还看不到殿内,快速的跑回了二十皇子的坐席前。
赫连欣仪愈发奇怪的看着子夜已经站起来的背影,她怎么被十九弟搞得云里雾里的,今天到底扬儿会不会有危险?她为什么有种又被十九弟设了套的感觉?
???
为什么是又?
皇上与摄政王一左一右的扶着太皇太后进来,他们身后是皇后与皇贵妃,至于其它的妃子,不带皇字封号的,这种君臣同乐的场面,没有资格参加。
众臣请安,皇上与摄政王扶着太皇太后坐好后再各自落坐,然后皇上免礼叫起,众臣共同落坐,一切都中规中矩。
皇上举杯,首杯感谢远在边关将士对炎習的守护,再谢朝臣于一年中对炎習所做的贡献。
再然后便并无过多的繁琐,福公公出来喊‘开宴~~’。
也就是大家可以吃吃喝喝,再互相的联系联系感情神马的。
炎習国宴还不算太麻烦,讲的是君臣同乐这点并没有违背。在这一天,宴席上只要不要过分,皇上都不会怪罪。也没有什么朝臣子女表演这些,除非特殊指定,否则全程皆是宫中的舞妓献舞,少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中途要是觉得闷了,还可以出去走走,算是相当的民主了。
当然,该有的礼节也不会少,至少在舞妓两曲前,不会有官员会私下走动。
等第三曲舞一上来,逸王立刻又屁颠颠的跑了过来与子夜同席,“十九弟,刚才是太子找你麻烦?”
“是爷在找他麻烦。”子夜又饮了口酒,目光一直在中间跳舞的舞妓身上。
“嗯?什么意思?”逸王捏起子夜桌上的东西就吃,完全没有他自己桌上什么都不吃的谨慎。
“小孩子管那么多做什么?”
“本王二十一了。”十九弟过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