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小妹的勇气,当年知道贤王离开时,竟然能追出了京城,一追就是一年多。
小妹离京半年后,他才在军中得到小妹离京的消息,也是父亲已经毫无办法,这才派了人告知了在军中的他。
这也让他有了以寻小妹的理由,跟着离开了京城。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不也如小妹一样的期盼,期盼着能寻到他的哪怕一丝足迹。
他走遍了贤王有可能前往之处,终于在几个月后,听说不周山脚,经常有个姑娘在那出没,他立刻赶往了不周山,在不周山的半山腰处,找到了被野人包围着的小妹。
为救小妹,他所带着的人全数牺牲,连他也差点。。。。。。如果不是有个满头白发的人出手相救,他们便不可能站在这里。
两人皆沉默的站着,直到太阳渐渐的落下,脚底下的城门已经开始关闭。
又是一个失望的一天。
转身离开的两人没有发现,就在他们刚才遥望的天际,几个黑点正逆着光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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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如飞般自摄政王府大门而入,穿行于花园中,踏过鲜艳的花儿,葱郁的植被,直奔府内主院。
一下马,赫连冥寒一丝不敢停留的用上内力闪身向二楼书房。
近乡情更怯,当站到书房门口,仅有着一门之隔,他却突然的不敢去伸手。
这是不是又在做梦?
还是又是他的幻想?
终于,他还是抬起微颤的手,深怕惊到里面之人的连声都没有的轻推开了门。
但门一开,他整个人就愣在了门口,许久许久,他都忘了自己现在身在哪里。
躺在坐塌上已经入睡的小人儿长大了,也长开了,小脸是越发倾城。
可是,那满头的银发,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
为何会这样?
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可是真会躲,这两年他整个炎習的寻她,竟然未找到她的一踪一迹,就好像这世间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抬脚无声的进去,只是他一动,里面的小人儿就睁开了双眼,双眼自迷糊到清明,仅是瞬间。
“九皇叔!~”子夜一个高兴的跃起,直接飞扑了过去。
一个稳稳的将如小蝴蝶般的小人儿接住,等她真在了怀中,赫连夜冥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活着。
“回来了。”声音带着沙哑带着颤意,一切的一切,全只化成了这三个字。
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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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房内,时隔两年多,两人终于又一同的坐在了这儿。
子夜变了,而九皇叔,同样也变了。
子夜变的是外在,九皇叔变的却是内里。
比之两年前更加莫测,就是子夜,也无法光凭目测,去摸清他的喜恶。
又夹了筷子他喜欢吃的放进他面前的小碗里,九皇叔就像是两人不曾分别两年,一切都没变一样的异常,异常得让子夜心里发毛。
在刚才,九皇叔有些失控的说了那三个字后,在他正准备卖萌讨好时,九皇叔就恢复了正常的带他来这里吃饭,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现在又是这样的反应,弄得他本来有些底的心,越来越悬乎起来。
在九皇叔把他的碗夹着满满时,子夜终于‘奔溃’了。
可怜巴巴的看着九皇叔哀求道:“九皇叔,我错了,要杀还是要剐,给个干脆好吗?”
为毛毛有种喂饱了他好宰了的感觉?
他怕怕呀!
“吃吃看,还是不是两年前的味道。”九皇叔目光凉凉的总算是看向了他,不过仅是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自己吃自己的。现年了,他终于,也有饿的感觉了!
木办法了,就是死,也得当个饱死鬼,而且子夜真心很饿。
从千里之外的不周山一路狂奔,中间几乎没怎么休息过的回来,他现在是又累又饿,九皇叔要生气生气去吧,等他吃饱喝足,再睡个舒服的觉后再说。
看着她几乎可以说是狼吞虎咽,九皇叔的心是揪着的疼,放下了碗,默默的不断为他添菜加汤。
他的小人儿,这两年在外,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一餐结束,子夜是两年来第一次吃了个饱饱的。
离开后,刚开始她是几乎什么都吃不下,一吃便吐。后来解了毒后,不周山那鬼地方,能搞到吃的就不错了,还想天天吃饱?
寒一泡好了茶过来,目光激动又心疼的看了眼子夜后退下。
准备为九皇叔倒上一杯,子夜开始了哄人大计,“九皇叔,这两年,我可想你了。。。。。。”
“头发,怎么回事?”九皇叔压住他去拿茶壶的手,打断了他的话。
子夜脸上讨好的表情尽数僵在了脸上,不过瞬间他又恢复了毫不在意的态度,把手从九皇叔手里挣开,九皇叔也是立刻的收回了手,只是目光坚持的盯着他,不错过他脸上的一丝一毫变化。
“九皇叔不觉得,我现在的样子感觉很像神仙吗?”他该庆幸的是,他的白发是那种发亮的银白,月光下都是会反光的,而不是那种如迟暮老者般的惨白之色。
九皇叔不语的看着他。
好吧,子夜投降。
“毒解了后,头发就变成这样了。”子夜的语气很轻松。
但只有陪在他身边的人才知道,为了解毒,他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九皇叔便是没有陪在她身边,也能猜到她所受的苦必是不小。
心疼得他多想立刻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