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蚊子盯了个包,向林神医拿药涂都是记在帐上的,等他们回京后十九弟会一并向他算。
这样的人,会一路上选一堆的壮劳力来帮他?
就是十九弟真是这意思,他现在也不敢接,他还怕到时将靖王府拆了卖都还不起。
“那你还问?”他是有多蠢,建立自己的势力,会当着他的面找人?
就算靖王现在没有夺帝之心,皇家子弟,谁知道未来会如何,谁又能保证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就是他真实的想法?
靖王讨了个没趣,不过他也没在意,这几天在十九弟身上讨的没趣他自己都数不清了。奇怪的,一向不喜欢与人多接触的他,竟然在这几天总会想着与十九弟多说几句。
也许是因为十九弟这次见到后所表现出来的与他曾经认识的不同,他想要了解,一个人是如何把自己明明无情却表现得如此纯良。
也许是因为自己一人无聊了太久,碰到一个对胃口的人,便想多接触些。虽然他也不知道,十九弟到底哪里对他的胃口。
林神医慢靖王一步进来,坐下后问道:“王爷,咱们今晚进城?”
城门关不关对王爷来说都不是问题,主要是看他现在想不想进城。
越城,一个对王爷来说,明明可以走近路的绕过,却不得不来的地方!
子夜看了眼关着的城门反问:“现在他应该知道爷来了。”
“按理知道,就是不知他会不会现身。”那人躲得隐密,摄政王都只查出他躲在越城附近,到底在越城哪,连摄政王的人都不知道,可见其之谨慎。
王爷现在主动现身于越城,对方未必不会怀疑的躲得更深。
子夜胸有成竹的勾唇一笑,“他,一定会现身。”
自己不死,贤王府还有人传承,他怎么可能安心?享着富足却没了荣华,曾经已经那样地位的人,怎么可能不会为自己的前程去搏一搏?
两人说着靖王完全听不懂的话,虽然想表现得不像小家子气的去好奇,可他还是忍不住的好奇了。
“吱~~~呀~~~”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天,几人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城门在慢慢的打开,仅容一人通过时,里面便跑出来一个身穿着从四品浅蓝官服的中年男人。
炎習官服仅有两色,武是紫,文是蓝,官级越大,官服的颜色越深。所以炎習百姓有三色衣服是绝对不能穿黄、紫、蓝,不论深浅。
不过,其它颜色也有避讳,如红,普通百姓只能大喜之日一穿。当然,平时穿也没罪,但比有罪更惨,会碍某些权贵的眼。
就是后宫,红色只能太皇太后与皇后可以穿,各府坻内只有正室可以穿,若是普通百姓敢穿着大红出来,那便是无形中就得罪了这些人。
还有粉色,公主宫装多以粉为主,郡主得封时所穿授服也仅是粉色,这便无形中变成了粉色仅能公主与郡主穿,否则便是对这些人不敬。
呃,跑偏了!
从四品,那就应该是越城的城主。
四十左右,偏瘦,长相一般,并不是很出色,面容憔悴且双眼布满了血丝,看来有阵子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
小跑着来到茶蓬外,对着里面双膝着地的郑重跪下,又是那种几近五体投地,躬身头点地的跪法,“下官越城城主孔勐,恭迎贤王爷、恭迎靖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紧接着是跟着他跑过来的一群官员与衙役跪下请安的喊声,然后就是对面受了的惊吓的灾民跪地请安的呼叫声,还满嘹亮。
靖王拍了拍衣服起来,“十九弟,看来现在是不进城也得进城了。”
子夜也站了起来,朝靖王做了个请的姿势,“五哥请。”
靖王鄙视之,自己不想应负那些官员就说,突然的对他尊敬起来,还真是不习惯。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茶蓬,走在后面的子夜明显把麻烦推给了靖王,靖王不得不开口道:“众位大人免礼。”
“谢贤王爷,谢靖王爷。”孔勐谢了礼领着众人起来。
然后全都不敢出声的默默站着,这是等着上封示下的意思,也是子夜最烦的麻烦。
他们就是路过,至少表面意思便是如此,安排个地方他们住下就行了,还搞得迎接啦训话啦毛毛的,有意思?
还好靖王也是个嫌麻烦的,直白的开口道:“本王与十九弟只是路过越城,住一夜便走,孔城主可安排好了住处?”
他们出行,除非秘密前往,否则要路过哪城,都会有侍卫提前一天到路过之地去通知当地的官府。
孔勐立刻必恭必敬的答道:“回靖王爷话,住处已安排妥当,请贤王爷与靖王爷允下官为两位王爷领路。”
“有劳孔城主。”
“不敢,下官之荣幸。”
子夜一拍白玉萧,越过靖王面带不悦对孔勐道:“带路。”
听说靖王是个话不多的,妹丫的原来都是假的,这啰里啰嗦的虚一套,他竟然玩得也挺溜,溜得他耐心都已经没了。
“是,是,贤王爷,靖王爷,请随下官来。”孔勐立刻让出路。
不是传闻贤王爷好相处,靖王爷不好相处吗?
子夜迈步朝几步,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夜影交待道:“随行的百姓安顿在城外,林神医和御医也留下,刚好为那些灾民查下是否有疫病。你也不必跟着,保护好林神医他们,让夜九夜十跟着就行。”
“是。”夜影领命转身走向了后面一群苦着脸的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