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地，越尘从那张几乎看不到情绪起伏的俊脸上，看出了不为所动的坚持，似乎任他如何说也无法左右这人的主意。
这人，并不关注他的私生活，只是出于合作的需要，对他提出要求，按道理说，没必要隐瞒。
越尘一脸抗拒，手指握了又松，最终什么都没说，皱眉把头扭到一边不情愿地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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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八点，柯谟果然准时出现在了乱糟糟的出租楼下。
这一片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晒在电线杆上的衣服，烂了一片也不修的破玻璃窗，掉了白漆的旧墙，时不时还传来隐约的争执。
越尘这天穿着白色t恤，显得清爽又开朗。下楼便看到干净儒雅的男人正倚着黑色的车身看时间，脚下不由顿了一顿。
柯谟一抬眸便看见了他，站在两节台阶上，正从灰扑扑的楼道上走下来的俊挺少年，白皙如玉不说，下颔线简直完美到人神共愤。
“吃了吗？”
越尘冷淡点头，却不自觉地在柯谟为他开副驾驶座的门时，揉了揉空空的肚子。
柯谟没说话，直接带他去了附近干净的早餐铺子，请人下车时温声无奈道：“别瞒我。早餐我还是请得起的。”
“……哦。”
到了约好的拍摄场地，两人被工作人员领进了化妆间。
里面简陋得只有两把椅子，一把给越尘，一把化妆师，柯谟便索性站在一边。
越尘不怎么喜欢别人离近了，桀骜的眉皱得紧紧的，但饶是如此，负责化妆的年轻女孩也扑通扑通地心跳加快了。
忍不住一边小声称赞道：“帅哥，你皮肤真好啊，面对高清镜头也完全不用怕呢。”
越尘拧眉，避开她准备放在他脸上的粉扑，没理会。
柯谟一直虚倚着门框认真看着越尘那边的状况，现下反应了一秒，开口调和避免尴尬道：“只用强调一下轮廓和立体感就好，谢谢。”
女孩闻声这才发现他的存在，眼神顿时清醒了不少，忙点头：“哦，哦好，好的。”
拍摄即将开始。
这一次的拍摄系列是男友系列，和柯谟给他的初始定位基本一致，越尘要拍的主题是生活中的小狼狗男友。
“小狼狗……是什么？”
越尘不解皱眉。他用以娱乐的，一般都是打游戏或者看电影，并不浪费时间在刷无用的网页上。
柯谟不知该如何解释，便只好置若罔闻，顾左右而言他道：“一会儿会拍三组图，你按照摄影姐姐的要求来就可以了，衣服也是，知道在哪换吧？”
越尘眉头皱得更紧，良久才嗯了一声。
等待的过程中，柯谟给他买了能量饮料，两人一同坐在摄影棚外的椅子上。
那边正在拍摄的也是一个男艺人，不过大概小有名气了，不远处的黄线外拦着不少拍照尖叫的女高中生，口中喊着他的名字。
等到那位男艺人拍完，那群女生也差不多要散了，一脸大丰收的幸福笑容。
但当其中一个女生不经意间扫见起身走去准备的越尘时，瞬间拉住了低头选照片、欲走的同伴。几个不明就里的，一抬头，顿时猛刹住脚步，瞪大双眼，拼命压抑着喉咙里的疯狂。
“我的天，这、这也太？！”
“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吗？！！好高冷又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