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脆响,年轻男人白皙的脸红肿了大半:“说起来实在叫人难以景。”

这话一出,满室寂静。

燕十二忍不住挖了挖耳朵:“等等,刺史大人,我没听错吧,你刚刚说这刺客是谁?”

高刺史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他再次重复了一遍:“这是老夫的不孝子,高文景。”

他拔掉男人口中塞着的浅紫色丝巾,后者终于能发出“呜呜呜”以外的声音。

他朝着益州刺史特别委屈可怜的喊了一声:“爹!”

“别叫我爹,我没有你这样不争气的儿子。”益州刺史十分不怒其不争地踢了高文景一脚。

“刺客”能说话了,三方对峙之下,众人很快把事情理清。

高刺史同自己的妻子育有两子,因为种种原因,他们把体弱多病的小儿子当成女儿教养,以换取儿子的长命百岁。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们把儿子养歪了,尽管满了十二岁之后,他们没让高文景再穿小姑娘的衣服,高文景却还是觉得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儿身。

他们见到的,高文景穿着属于女子的衣物,出现魏宁的房中,便是因此缘故。

至于为什么回出现魏宁在的房间,高文景给出的理由是:“走错了地方。”

便是他们当中脑子最直的燕八,也忍不住出声道:“刺史府是你的家,不可能走错。”

他在远处的时候看到了,高文景的动作犹犹豫豫,最后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如果是走错,要么是想着事情,心无旁骛,没带眼睛看路。

高刺史又踢了儿子一脚:“他从小有个毛病,便是喜欢看美人,想来不知是从哪听说了世子的容色,想着明日世子便要离去,竟偷偷摸摸找来这里看。”

徐元嘉冷声道:“既然是刺史之子,大人设宴时,光明正大看就好了,为何行此等鬼祟之事?”

“是犬子胆小,怕自己失态。”

燕十二嚷嚷说:“胆小不敢光明正大地看,反而敢摸到人家房里来,这算是哪门子的胆小。”

他看向代王:“王爷您是我家世子的表兄,这我家世子已经娶亲的事情您也知道他清清白白一个人,因为陪您来赴约,要不是我们赶到,他搞不好会**,您可千万要给我家世子做主啊!”

躺在床上的魏宁继续装死中,这个话题就不能出去再讨论吗,他为了避开暴风圈还得一动不动躺多久。

他没睁眼,但徐元嘉看他神情变化就知什么意思:“这是刺史府出的事情,刺史大人教子无方,儿子做错了事,他不愿责罚,那便应由高刺史负起责任,王爷觉得如何?”

代王叹了口气:“做错了事,自然当罚。待子规醒来,让高大人为子规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如何能够?”

“这,不是也没发生什么吗?”

徐元嘉盯着代王:“若是下一次,王爷遇到此事,抓住了贼人,只要贼人没得逞,他说自己是无意,王爷也只需贼人赔礼道歉即可?”

代王要是敢说,徐元嘉就敢安排人做。

代王……当然不可能这般处置,但涉事的是刺史幼子,他还能让刺史把人打死不成。

“他没有带什么武器,并非行刺。”

“夫君昏睡不醒,便是枕头,这人身上的一块丝巾也能蒙死人。”

代王皱起眉,他不喜徐元嘉这般咄咄逼人:“那便先捆着他,把子规唤醒,由他来做这个决定。”

他想息事宁人,徐元嘉却想把事情闹大。长兄如父,而徐元嘉是魏宁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僵持不下,那便由当事人亲自做决定好了。

徐元嘉拍了一把魏宁,代王的态度虽然令他恼火,但魏宁今日把他撇下来,也是该吃一点教训,他用惊喜的声音道:“夫君,你醒了。”

众目睽睽之下,魏宁动一动就能被人发现。

这一回,便是魏宁想装睡,也不能继续躺在床上装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魏宁:其实我觉得我还是不要醒来好了

噗,怎么会有人以为艳丽的女子是徐元嘉

他要穿女装,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下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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