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嘉一直觉得世子是个傻瓜,但这一次自己居然被傻瓜世子给教育了,实在让人有几分恼恨,徐元嘉仰起脸来,嗷呜一口咬住了魏宁的手指。

魏宁本来是打算抽回来的,但他多少还是被酒精麻痹了一下身体,尽管脑子还很清醒,但身体速度跟不上。

“疼疼疼!张嘴!”他明明记得徐元嘉是属兔子的,现在看来,可能是徐元嘉的年龄搞错了,他应该是属狗或者是属蛇的。

徐元嘉见他吃痛,锋利的牙齿松开魏宁的手指头:“下不为例。”

他不喜欢魏宁把他也连带着算计进去的感觉。

魏宁缩回吃痛的手来,看着明显一个牙印的手指头,感觉自己特委屈。

徐元嘉见他如此,便又去捧他的手。

魏宁下意识把手往背后缩,一脸警惕地看着徐元嘉:“你咬都咬过了,还想干什么?”

“没想再咬你,我给你吹吹。”

魏宁拒绝了徐元嘉好意:“不用了,我自己能吹。”

他才不信呢,搞不好他把手指头伸过去,徐元嘉又过来咬他一口。

“真的不咬你。”

“那也不要。”徐元嘉报复心很重的,他才不信呢。

“世子爷,咱们的客栈到了。”

魏宁掀开帘子:“把我带来的人都叫来。”

“有什么事情吗?”

“今儿个燕八擅离职守,理当该罚,看在明儿个还得赶路的份上,打二十大板。”

“是……”

燕十二朝着燕八露出一个略幸灾乐祸的表情,他是十二个人里年纪最小,也是性格最跳脱那一个,挨罚也是最多的那一个。

而与他性格相反的燕八因为稳重一向被主子夸赞,这次总算是风水轮流转,轮到他看燕八笑话了。

燕八一个大男人,趴在客栈大堂的重要,负责打板子的人是燕六,因为魏宁吩咐了不能放水,板子一下下落到燕八的臀部上,打的他皮开肉绽。

绕是燕八是个身强力壮的硬汉,也痛得额头出了大量的冷汗。

魏宁多少给他留了几分颜面,行刑的时候没扒了他的裤子。

但即便如此,最后几板子的时候,燕八被打的地方,还是通红一片,裤子被雪给浸得湿透。

代王和魏宁虽然坐的是两辆马车,但是他和魏宁是差不多时间到的。

时间赶巧,他自然就目睹了这一番略显血腥的场面。

代王并不爱这种略显凶残的处置人的场景,有什么血腥的事情,他底下的也会拖出去出处置,不让代王看到,以免代王心软。

代王看着燕八,他出宫建府后,这几年不常在京城,但早些年还是常待在宫中。

那个时候他没有这么多眼线,但因为魏宁爱黏在他后面,总是亮着一双眼睛说他自己的趣事,关于魏宁的情况,他知道远比其他人多的多。

燕京十二卫几乎是陪魏宁长大的,他们中绝大部分,原本是魏宁父亲共同征战沙场老部下的孩子。

只是在多年前的战争中,他们同魏宁一起失去了父亲。

没了父亲的支撑,只靠寡母渡日太艰难。荣国公府便接济良多,当自家子侄教导。后来慢慢的成了现在的燕京十二卫。

代王看着忍着痛脸色发白的燕八:“回去吧,他自己的人,教训是他的事情。”

他先前插手的事情,已经惹恼了魏宁,尽管他不觉得魏宁会记恨他一辈子,但至少目前这段时间,他还是不要做多余的事。

既然代王都不管,这人肯定是活该了。

“是,王爷。”那人应到,刻意往代王旁边挡了挡,免得走过拐角的时候,自家王爷看到那些污秽不堪的画面。

整整打够了二十板子,燕八才被抬到房间里。

稍后燕六给他拿了金疮药过来:“世子爷让我拿过来的,上好的金疮药,你这几天就躺着,很快就能好。”

他给上药的时候,还说:“这药好,但是用起来疼,要是受不了,就喊出来,我不介意的。”

燕八一声不吭,上药全程都忍了过去,只是额头上出了豆大的汗珠。

燕六看他如此,又说:“你也不要怪世子爷,你挨板子,世子爷也不好受,该罚还是要罚的。”

给燕八行刑的人下手很有分寸,二十大板打下来,看着凄惨,但只是伤了表面皮肉,并未伤及筋骨。

燕八哑着嗓子:“我知道,这次是我的过错,下一次,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这是有燕十二赶到,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他都不敢多想。

做的好,好不吝啬地奖赏,做错了事情,便是他们这些平日里在魏宁面前能说上几句话的人,一样要罚。不然赏罚不分明,做主子的和做下属的厮混在一起,毫无威严,魏宁的威名如何能立得起来。

上完药的燕六又去了魏宁的房间,把燕八的话复述一遍,当然还美化了几分,说了不少好话。

魏宁静默片刻,叹了口气:“这几日就让他安心歇着吧,干活的人目前也不缺他一个。”

做戏要做全套,才不会让敏感谨慎的代王生疑。

马车走了两日,便又从陆路改为水路。

船自然还是用的官家的,还是来时的那几艘。

但临上船的时候,人员的调配却发生了改变。

魏宁挑了一艘大小适中的船:“我带来的人就要这一艘,其他你们自己看吧。”

这几日,魏宁同代王之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个人不够融洽。

有官员便出来打圆场:“这艘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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