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们把麻烦全部交给余亦凡这件事之后,余秋雨二话不说,直接在第二日买菜的时候,故意接近乡长家的媳妇,状似聊天闲谈,在无意中说起朝廷经费紧张,余亦凡想要响应朝廷号召,帮助朝廷裁撤冗员的打算。
朝廷撤裁冗员这可是大事,余秋雨把这话才起了个头,那乡长媳妇就追了上来。
“小秋雨啊,你哥哥是怎么打算的?”
因为事关乡长前程,事关岭南官员前程,所以这乡长媳妇格外的紧张。
“我哥?”
鱼儿上钩了。
余秋雨故意做出一副很严肃的表情来,“我跟你们讲,可能咱们岭南的官员都得换个遍,我哥现在每日忙到深夜,然后现在朝廷可能觉得咱们岭南的官员案子都处理不了多少,肯定没有用,十之有八九是会换人的。”
这案子都处理不了着实的敲中了乡长媳妇的痛处,确切的说是敲中了这些岭南官员的痛处。
乡长媳妇的脸色刷的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余秋雨回头看了一眼乡长媳妇的脸色,果然,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乡长媳妇的脸色很难看。
“姨,怎么了?”
余秋雨故意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戏,还是得装下去的。
“秋雨啊,你看,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好些年的交情了,能不能让你哥哥不要裁撤冗员啊?”
乡长媳妇可能急了,抓住余秋雨的手就开口劝解。
这么弱智的问题居然也问的出口?
“这个,姨,我做不了主,这是朝廷的意思,我哥就算官再大也大不过朝廷去啊!”
余秋雨刻意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其实事情压根就没有那么严重。
“你看看有什么法子?”
乡长媳妇有些慌张不择路。
“法子?”余秋雨疑惑的重复了一遍,随即,又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摇了摇头。
“其实也不是没有,我就是觉得,朝廷裁撤冗员可能就是看看政绩如何,要是政绩好了,你说,朝廷也不会裁撤啊,朝廷怎么能愿意放弃那些努力办事的官员呢?”
看到乡长媳妇那逐渐严峻凝重的脸色,余秋雨知道,自己心目中的这条大鱼已经在逐渐的上岸了。
不就是因为看余亦凡年轻,所以想可了劲的的麻烦余亦凡吗?
她偏偏让这帮人感觉到危机感。
别忘了,就算余亦凡的官职再高,那也是朝廷封的。
如果是朝廷想要罢免他们,谁都做不了主。
“这个,小秋雨啊,我家中还有些事,我先走了啊。”
草草说完这一句,乡长媳妇就提着菜篮子,快步的朝着家里头跑去。
她如此着急,看样子是真的心虚。
余秋雨表面上一副懵懂无知的无辜模样,其实心里边已经乐开了话。
想必,接下来就很好玩了。
朝廷要裁撤冗员。
这个消息从余秋雨的口里出来没有多久,就传遍了整个岭南。
岭南有十二个乡长,四个县长,这十六人平日里因为自己身上有一官半职,格外的嚣张跋扈,又因为余亦凡年纪轻轻就担任了知府,他们对余亦凡又格外的不满不尊重。
现在一听说朝廷的新规定,再加上余亦凡可以影响他们的前程,所有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主动地处理起自己应该负责的公务来,顺带着还主动地给余亦凡端茶倒水尽职尽责。
官员们在办公态度和做事态度上的变化很大,让余亦凡捉摸不透。
余亦凡坐在书桌旁,手里还在批阅着奏折与公务,看到这些忙进忙出处理公事的官员,一脸的疑惑和茫然。
这前前后后才不过两天,这些人是吃错药了?
是他们吃错药了还是自己吃错药了?
余亦凡摇了摇头,有些难以接受。
因为公务有人主动分担,再加上这些官员不再似以前一样懈怠公务,所以余亦凡这一日突然轻松了起来,还未到黄昏他的工作就已经结束的差不多。
没有事情可做的他一脸蒙圈的回到了后院自己的家。
余秋雨上山去查看蟹苗情况去了,还没有回来,余亦然还在学堂读书,没有回来。
知府衙门后院空落落的,夕阳西下,余亦凡独孤的坐在花树下思考问题。
怎么,这些官员的态度变化的这么快,之前还是能少处理点公务就少处理点公务的,现在怎么一个个都把处理公务当饭吃?
余秋雨买完菜回来以后,果然看到余亦凡早早地结束了自己的公务,正坐在树下发呆。
她松了口气。
那些乡长县令什么的倒也识趣,知道该怎么做。
余秋雨还以为他们会有人不知道该怎么做,甚至都已经做好了指点他们一下的准备呢。
“哥,回来了?”
见到自己进门的声音引起了余亦凡的注意,余秋雨索性直接和余亦凡打招呼。
“秋雨,我,哥哥有件事想问你。”
余亦凡支支吾吾了片刻,觉得这个问题还是余秋雨来解答比较合适。
不知为何,直觉告诉自己,这些人态度上的变化很有可能跟余秋雨有关系。
余秋雨乖乖的把菜篮子放在桌子上,安安静静的坐在余亦凡的对面。
“哥,你说。”
看到她如此乖巧的小模样,余亦凡突然有种什么都问不出来的感觉。
每次怀疑余秋雨质问余秋雨的时候,余亦凡总是会产生一种深深的罪恶感。
余秋雨注意到了余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