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说着,目光还若有若无的落在了凤兰儿身上,果然,凤兰儿听到余秋雨提起这件事来,眼神躲闪,多有心虚之意。
“你什么意思啊,那不成你还想把这件事赖到我们夫人身上是吗?”
凤兰儿着急,就容易失措,见到余秋雨话里的矛头隐约有对向刘文静的苗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口呛声余秋雨。
但是凤兰儿没有意识到,这样子反而是给了余秋雨机会。
“话说,我说的是我出事的消息,跟你们家夫人有什么关系?”
余秋雨的尾音上翘,带出了一声轻飘飘的嗯。
凤兰儿意识到自己失言,这样子反而是暴露了刘文静,她的目光里终于不再是气势汹汹,而是染上了几分胆怯。
“没有关系,和我们家夫人能有什么关系?”
“既然没有关系,你紧张什么?”
余秋雨不紧不慢,却步步紧逼,说着让凤兰儿窒息害怕的话。
凤兰儿本来就是虚张声势,现在被余秋雨占了上风,自然手足无措。
“谁说我紧张了?我才没有紧张,你这个臭丫头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这次凤兰儿不敢打余秋雨,毕竟赵至琛、宋哲这些人都在呢。
余秋雨不需要多少解释了,或者说她压根就不需要解释。
因为侍女凤兰儿的着急和辩解已经成功的出卖了她。
“凤兰儿,住嘴!”
最后,在凤兰儿越解释越着急,越着急越解释的当头,刘文静终于忍不住开口呵斥凤兰儿。
凤兰儿闭上了嘴巴,随后又用带着丝丝缕缕的怨念的小眼神看着余秋雨。
“那次,我浑身是血的回来,不是出了意外,而是有人绑架了我,对我屈打成招,想要我招供承认是我谋害静夫人腹中孩子。我抵死不认,待到我昏厥过去之后,他们又将我的血手印摁在了上边,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我在狡辩,殿下和宋大人都是出入兵部刑部的官员,这些逼供的手段,相信二位大人也有所了解。”
话到此处,余秋雨的意思已经是相当的明确了。
那次的招供不是真的,而是有人对她屈打成招,导致她昏迷,又在昏迷中被人强按手印。
“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受不住惩罚在那里招供的!”
瞧见赵至琛和宋哲的眼神不对劲,凤兰儿又急了,急忙开口辩解,但是她说话不经大脑,又被余秋雨给抓住了漏洞。
“那么按照你的意思是说,你对我动用了私刑?”
“我……”
凤兰儿张口结舌,竟然找不出话来能反驳余秋雨。
说到这里,事情的大概轮廓,赵至琛和宋哲应该都能明白了。
凤兰儿承认了,这还能有假?
余秋雨在心中默默的松了口气,她抬头看向宋哲他们,大家现在的注意力显然都放在了凤兰儿身上,而凤兰儿则百口莫辩,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凤兰儿,余秋雨叹了口气,害人不成反害己,何必呢。
她又转头看向刘文静,刘文静此时正安安静静的看着她,她的一双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但是余秋雨却感觉,她的目光有那么一点点的阴沉。
她的目光为什么那么阴沉,不用说,凤兰儿这么做,肯定有她的指使。
不过,现在,余秋雨看着,大家似乎都忽略了刘文静。
要不要放过刘文静呢?
放过等于纵恶。
余秋雨觉得,她不能放过刘文静,这次无论怎么样都要给刘文静一个教训。
她至少得告诉刘文静,她余秋雨并不是刘文静想象中的软柿子,那么好拿捏。
“可是,夫人,您觉得,以我之力,能进入赵府,能进入您的闺房,在你的饮食中对您下毒吗?据我所知,自从夫人您身怀有孕以来,一直都格外用心的呵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尤其是饮食上更为小心,这一点,相信府中太医皆可作证,在您这般小心的情况下,民女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对你下毒伤害你肚子里的孩子啊!”
原本大家都只注意凤兰儿,都把刘文静看作是空气,刘文静也指望着能依靠大家的漠视来躲过一劫,谁知道偏偏余秋雨这家伙,好死不死的瞄准了她。
这让刘文静感觉格外的尴尬。
“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文静的神色多有些严厉。
“民女不想说什么,民女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夫人会觉得民女是伤害夫人的凶手?民女九死一生的回来,突然遭到无妄之灾,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陷害,民女觉得很无辜。”
现在余秋雨是真的在针对刘文静,但是现在凤兰儿根本不敢出言去反驳余秋雨什么什么的,更不敢训斥余秋雨对刘文静不敬。
赵至琛没有说话,他压根就没有要帮着刘文静圆场解释的意思。
刘文静的眼神有片刻的慌乱,她慌乱的看着赵至琛,看着宋哲,还有站在宋哲和赵至琛身后的荀佳璐,可是这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打算开口说话,全都在探究的打量着她,他们似乎都已经笃定了,这次是刘文静陷害余秋雨,不管凶手是谁,刘文静都想借着这件事来陷害余秋雨。
“夫人,民女卑贱之躯,实在是不值得夫人如此大费周折的对付民女,还请夫人能够放过民女,民女自然感恩戴德。”
余秋雨说着,还有要跪下来恳求的苗头。
但是宋哲倒是眼疾手快,伸出手就托住了余秋雨的胳膊。
“你休要在此信口雌黄!我何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