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他的颜色。

路边生长着高耸入云的大树,碧绿色的树叶迎风招展,看起来要比普通的树叶宽大十倍左右,有些甚至就像芭蕉树的树叶一样。

还有宽大的树冠,耸入云霄,就像是要把天都捅破一般。

又一个第一百步来了,月流音面无表情的脸上隐隐的勾勒出了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

下一刻,巨大的树杆朝着她抽了过来,如同是灵活的,龙飞凤舞的鞭子一般。

还有和芭蕉叶一样的树叶,一片又一片的往下落,在半空中变成了一道道绿色的网子,直直的朝着月流音的头上罩过来。

若以寻常人来说,躲得过树杆的抽打,就绝对躲不过树叶的绿网。

可月流音停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在树杆离她身体的距离已经到了最后十厘米的时候,而头顶上的绿叶做的网子,似乎已经逼近了她的头发。

月流音依旧没有动,但在月流音的身边出现了一条赤红色的鞭子,这条鞭子不用说,也是噬魂鞭。

噬魂鞭和主人心意相通,拥有莫大的灵性,鞭子笔直的朝着树干以及绿网打了过去,就像是锋芒毕露,削铁如泥的刀剑一般,直直的打在了树干和绿网之上,为月流音留出了一个完全可以自由走动的空间。

树杆化成了地上的尘埃,绿网变成了纷纷扰扰,如柳絮一样飘飘洒洒的落下。

噬魂鞭重新的回到了月流音的手上,月流音抚摸着噬魂鞭长满了倒刺的鞭身。

这些倒刺对于阴邪鬼物来说是兵不血刃的利刃,可对于月流音来讲,却如同朝阳之中,开得最灿烂的花朵,柔软而美丽。

“这么的不堪一击,也敢出现在本尊的面前。”月流音轻笑着。

周边那些高耸入云的大树,似乎听明白了月流音的意思,居然如同成精的树妖一样,口吐人言:“好一个狂傲小儿,今日我等必要你成为我们的祭品。”

月流音悠悠的勾唇,清浅的笑容如清冷的月华一样,美到了骨子里:“好啊!”

大树挥舞着有着两个成年人加在一起那么粗的树杆,朝着月流音挥打过来,还有芭蕉叶那么大的树叶,密密麻麻的朝着她纷纷落下。

这么一个黑色的世界,仿佛一瞬间被染成了绿色的世界,但是却并不存在一丝的生机,反而带着毁灭的气息。

这一次月流音没有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反而直接朝着树杆和树叶迎了过去。

凭空而立,月流音手上的噬魂鞭轻飘飘的甩出,不像是在攻击,好似在布置得美轮美奂的舞台上,随性而舞一样。

噬魂鞭如同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丝带,月流音就像是大地之上,迎风而舞的黑夜女神,掐指、扭腰、踢腿、甩袖,每一个动作都值得世间最标准最靓丽的舞者倾尽全力的去学习。

而在这种美不胜收,风姿卓越,动人心神的动作当中,奔腾而来的树杆和树叶不仅没有靠近月流音分毫,反而在一米的距离开外,灰飞烟灭。

“啊!”

“啊!”

……

一道道穿云裂石,响彻云霄的惨叫声之下,这个绿色的空间瞬间回归了之前属于黑夜的世界。

安静沉寂的黑色道路两旁,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东西,重新变成了月流音刚刚踏进这条道路时候的模样。

隐藏在茫茫黑雾当中的夜空,不知是否是错觉,隐约之中仿佛裂开了一道莫大的口子,下一刻在黑雾的遮掩之下,又重新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天下间的结界,没有什么是破不了的,就算是找不到结界的阵眼,但有一样东西却是天下结界的克星,那就是暴力。

纯粹而巨大的能量之下,超过了布置结界的人和物本身所有的力量,那么结界自然会直接的崩溃。

这样的办法仍是最直接而干脆的,但这一次月流音却想要慢慢的来。

就像那猫戏耍耗子一般,玩耍它,蹂躏它,给它放出了一条道路,让它重新奔跑的时候,又一下子扑上去,最后直到耗子精疲力尽,心神俱灭,猫才会优雅的,慢滋滋的,吞下它的猎物。

月流音不是猫,但此刻她挺有这个兴致的,和背后的那一个人来一场缓慢而悠长,雅致而优美的角逐赛。

九十九步,又一个九十九步。

漆黑色的道路,漫长没有尽头,但在此刻却出现了除却月流音之外的另一群人。

像是几百年前,秦淮河上的歌姬,穿着轻纱一般的衣裳,似露非露,带着极致的诱惑,漫不经心而又慵懒妩媚的吹拉弹唱,靡靡之音让人昏昏欲睡,想要醉生梦死。

月流音像秋天明净的水波一样,盈盈而明亮的眼眸,出现了浅淡的波澜。

然而这波澜却不是欣赏,而是显而易见的厌恶。

若背后的人真有那本事,将秦淮河畔歌姬的灵魂拉到这里面来,月流音倒是可以站在原地欣赏一会儿。

可这些东西,只模仿的出那个时代那些女子的影子,却模仿不出精髓,完全是污染了她的眼睛,还想要污染她的耳朵。

月流音微微蹙眉,而她的这一表情变化,却似乎是让这个结界的主人感到了高兴,以为总算出现了让她顾忌的存在。

原本的靡靡之音,一瞬间变成了多种声音的混杂体,像金属割裂在石砖地面,那种刺耳的声音;像腐朽的木门推拉之中嘎吱的声音;像乌鸦在长空飞走留下的呀呀呀的声音,总之就一点,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这一点简直是让月流


状态提示:第174章--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