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尊重你是长辈,但是阿姨不管怎么说,我都是邵钦的妻子。”安然冷冷的看着李凤棠,她的手撑着旁边的椅子,好让自己的气息不弱下去。
谁知道不论安然怎么说李凤棠都是一副怨恨的表情,她虽然像极力掩饰,但是安然还是看了出来。
“我已经说了,婚可以离,你知道吧邵钦被你弄得现在已经失忆了,他谁都不记得,独独记得婉婉,如果不信,你大可以去看看。”李凤棠已经把话撂在了这里,接下来怎么做是安然的事情。
可是安然不敢确定祁邵钦是不是还认得自己,如果他真的认不出自己,安然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
“话我就说到这里,你自己看着办,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要以大局为重,你要多少钱我给你,离开我儿子。”她作势就要从包里掏出支票,安然摇了摇头。
这场谈话也注定以李凤棠的失败为终,安然现在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在医院外面徘徊了许久,她回到了病房里收拾好了东西,办了出院手续,然后就跑到了祁邵钦的病房外面。
那个叫婉婉的女生正在给祁邵钦削苹果,祁邵钦拿着书,他浑身都散发着冷冷的气息,但是安然可以看得出来,他对那个女生似乎是特别的。
“邵钦,给。”女生削好了苹果递给了祁邵钦,他放下了手中的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看到那个笑容的时候安然都几乎快站不住了,她手上拿着的袋子滑落了下来,病房里的两个人都同时看了出来。
糟糕,被发现了。
事到如今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安然清楚的看到祁邵钦看着自己的眼神,异常的冷漠,外面的阳光那么大,为什么她觉得那么的寒冷。
她飞速的蹲了下来捡了东西,看了祁邵钦一眼,那个眼神她至今都不能忘记,女生看着安然很是疑惑。
安然站了起来,仓皇失措的离开了。
祁邵钦果真就不认得自己了,难道这就是她想要的吗?不!不是。
他看向那个叫婉婉的女生的时候,眼光虽然寒冷,但是也没有那种感觉,可是刚才她和他对视了一眼,他眼底的冷漠,为什么能让这阳光也变得冰冷啊。
跑出了医院,她在一个花坛旁边蹲了下来嚎啕大哭,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也有人好心的给她递纸巾,但是她摇了摇头拒绝了。
后来她也有问过,祁邵钦的失忆症是属于选择性失忆,所以说,并不是他不记得她,只是他不愿意记得她。
原来这些李彤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是她不敢告诉自己,怕自己难过罢了。
知道真相的安然不禁潸然泪下,医生不知道她怎么了,刚想安慰她,她就猛得跑了出去。
选择性失忆,呵,祁邵钦,你到底是有多不愿意记得我。
“喂,小姐,你哭小声点。”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缓缓的朝着安然走了过来,他有些厌烦的捂着自己的耳朵。
可是安然听到他这样说自己,哭得更为大声了,也不顾及面子,她猛得在那里哭。
霍文洵有些恼意的看了一眼安然,“小姐,这里是公众场合,麻烦你注意一点形象可以吗?你这样,真的很让人反感啊。”
安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抬起了头,看到那张有些熟悉的脸庞的时候,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是你?”两个人同时惊叫出声。
这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才让安然每次出丑的时候都被他看到,然而霍文洵也很惊奇,又被他撞见她的丑样。
他饶有兴趣的抬起头看着安然,“小姐,真有缘。”
虽然他长得很好看,但是安然总觉得他的笑不达眼底,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她看不出来,也不想看出来。
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让自己遇到他,安然没有搭理霍文洵,她毅然站了起来离开了。
霍文洵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禁好笑的摇了摇头,那个女人心里应该很郁闷吧,两次出丑都被自己撞到了,多么郁闷的事情。
看着她的身影渐渐缩小成了一个黑点,霍文洵才转身进了医院。
安然回到了那个曾经的家里,她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打算搬出去。
既然祁邵钦已经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她也尊重他的选择。
看着熟悉的房子里,她似乎看到了昔日里祁邵钦对自己的点点滴滴。
虽然每次祁邵钦对自己的态度都是冷冷的,但是安然知道,他只是不善于表达,况且最近他们的关系已经有所缓解,不再像之前那般,但是奈何,世事作弄人。
她冷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着自己的多情,一开始他压根没有承认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一切都不过是安然自己多想了,所以现在祁邵钦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可以理解。
但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痛,她也不知道。
安然把自己带来的东西还有她买的东西全部都收拾在了一个箱子里,祁邵钦送给她的东西她全部都不要。
外面的阳光依旧那么的耀眼,却照不到安然的心里面,她的心已经下了一场大雨,脆弱不堪。
她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离开了她曾经的家,因为大家一门心思都在祁邵钦身上,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安然离开。
夕阳西下,她的影子被拉扯得很长,“彤彤,我能不能去你那里住,我没地方可去了。”安然拨通了李彤的电话,叹了一口气。
而此时正在和顾程然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