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欧阳麟舒的脸颊距离林芊雅很近,近到可以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殊不知他们两人的暧昧姿势有多么令人艳羡。
作为豪门世家明媒正娶的娘子被当众含沙射影地说成是外人,想必搁在谁身上,都无法淡定吧
何况那个人,还是虚荣心爆棚的沈淑涵。
“”沈淑涵气结,刚想出声反驳,就接收到了来自于宫丽莎那具有警告意味的眼神。
饶是沈淑涵一向嚣张跋扈惯了,也不敢真的在欧阳思璇面前叫板,毕竟她清楚地知道欧阳麟舒疼爱的就是她这个亲妹妹。
欧阳麟舒了然一笑,“去吧,正好我带你嫂子去换件衣服。”
“哥,房间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让佣人收拾出来了。”欧阳思璇高兴地炫耀一番,倘若不是想着替天行道收拾这两朵白莲花,她真的很想亲自牵着林芊雅的手房间换衣服。
“嗯”欧阳麟舒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就抱着林芊雅离开了,全程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宫丽莎和沈淑涵。
“说吧,谁出的馊主意”欧阳思璇突然冷沉着脸看向宫丽莎和沈淑涵,俨然和刚才那个满脸挂着娇俏笑容的小女孩截然不同。
余光瞥见欧阳麟舒走了,宫丽莎显然松了一口气。
一向有恃无恐的宫丽莎觉得她没有必要听一个小辈给她上什么所谓的政治课,“思璇,恕我失陪了,我还要去提醒老爷吃药呢,你和你嫂子慢慢聊。”
“想走可以,但是先喝了这杯酒再说。”欧阳思璇说着,就将侍者递过来的一满杯红酒拿给宫丽莎。
“啊”宫丽莎吓得花容失色,显然没想到欧阳思璇敢明目张胆地将整杯红酒洒在她的礼服上。
沈淑涵再次刷了对于欧阳思璇的认知,想必用一个目瞪口呆都无法诠释她此刻内心的彷徨与无措。
“啊呀,宫姨娘,真是对不起,我帮你擦擦”欧阳思璇故意伪装出一副花容失色的可怜模样,伸手就想帮宫丽莎擦拭礼服上的污渍。
“拿开你的手”宫丽莎咬牙切齿地吼道,还不忘伸手环在胸前。
她今天穿着的白色抹胸礼服,被整杯红色液体侵湿后,显得煞是难看。
欧阳思璇唇角微勾,“怎么,这么就装不下去了吗你就不拍招来记者,说你刻薄养女”
话说欧阳思璇擅长的就是以牙还牙,她既然有心为林芊雅打抱不平,自然有十足的把握震慑住像宫丽莎这种伪善的继母。
还有一就是,欧阳思璇之所以敢这样说,是因为她看见欧阳嘉轶的手下已经将刚才偷拍林芊雅的那几个记者的相机没收了。
想当然的,即便再有记者冲过来抢拍她们争吵的画面,也绝对会斟酌利弊后再发布闻。
“欧阳思璇,算你狠,我们走着瞧”宫丽莎气急败坏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将愣在原地的沈淑涵拽着离开。
宫丽莎简直被沈淑涵的呆滞气到了,她还真是失算了。
原本宫丽莎只是想蹿促着沈淑涵来教训林芊雅的,没成想她这个儿媳妇是中看不中用。
不仅没有帮到自己半分,还有可能会当叛徒,所以无奈下,宫丽莎只好狼狈地将石化掉的沈淑涵一起带着离开了。
沈淑涵觉得她今天简直是大开眼界了,看样子今后要找个机会和欧阳思璇示好,她这个婆婆显然是只纸老虎。
与此同时沈淑涵还有些庆幸,幸好她刚才没有听信宫丽莎的怂恿而上前撕扯林芊雅的礼服,否则得罪了欧阳思璇,那么她今后在老宅这里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没走出几步,宫丽莎就迎面碰到了手中握着高脚杯肆意打量她的欧阳嘉祥,他脸上的表情难看至极。
宫丽莎刻意将湿掉的胸口凑近欧阳嘉祥,状似撒娇地说道“嘉祥,你可要为妈做主,欧阳思璇那个小贱人竟敢当众泼我红酒,还拿记者威胁我,她还说”
沈淑涵一边看着搔首弄姿的宫丽莎,一边看着有些囧态的欧阳嘉祥,似笑非笑,几乎可以断定她嫁的这个变态男人就是传说中的妈宝男。
有那么一瞬间,沈淑涵都有些犯恶心了,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离开这对奇葩的母子。
兴许是察觉到了范淑涵想要逃避的意图,欧阳嘉祥没好气地出声打断了宫丽莎的哭诉“闭嘴,你不嫌丢人现眼,我还嫌丢人呢。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让你不要去招惹她,你活该被泼”
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之前被沈淑涵抓奸在床,他都没有觉得害臊,反倒现在觉得有失颜面。
总之,就在沈淑涵和自己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欧阳嘉祥竟然鬼使神差般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听闻欧阳嘉祥的斥责后,宫丽莎气的脸都变形了“嘉祥,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儿子啊你怎么帮着一个外人来欺负我”
莫名地,宫丽莎的眼神若有若无地扫过了被他儿子紧紧握住的纤细手臂。
沈淑涵的眼眸稍微黯淡了几分,她始终有种错觉,宫丽莎盯在她手臂上的视线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一般,刺得她浑身都不舒服。
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袭来,使得沈淑涵没有立刻甩掉欧阳嘉祥虚握的手臂,也没有当众戳穿欧阳嘉祥那仅剩的一虚荣心,只是面无表情地埋首整理着自己身上的礼服。
倘若不是清楚地知道宫丽莎和欧阳嘉祥有着纯正的血缘关系,他们之间说话的语气,以及肢体上的互动真的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
欧阳嘉祥显然失去了继续交缠下去的耐性,说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