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冷哼了一声,然后将黑卡向上一举,接着就有一枚子弹贯穿过黑卡的中间,直接射到了身后的汽车玻璃。
看着眼前的玻璃应声破碎的场景,艾丽莎才真正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她这是招惹到了不该觊觎的存在原本就有些僵硬的身体也跟着狂跳不止的心脏颤抖了起来。
见埃里克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怔愣在当场,老大不禁冷嘲热讽道“怎么,埃里克少爷不觉得和我们这些看门狗称兄道弟有**份吗这个卡还是你自己留着,做个纪念。”
没等埃里克反应过来,自己的黑卡就已经完璧归赵,到了自己的手中,只是上面多出了一个切割整齐的子弹孔而已。
话说老大生平看不惯的就数这些不入流的豪门世家子弟,他们仰仗着祖辈们留给的产业发家致富,常伴随着目中无人的轻佻不可一世的样子到处欺男霸女。
倘若没有他们这些个军人曾经在生死一线为他们保家卫国,他哪来的狗命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埃里克咬紧牙关,狠狠地瞪视着老大,与他苦口婆心了说了半天,这个蠢货竟然无动于衷。
因为不确定林芊雅现在的身体状况,所以老大不敢随便将埃里克和艾丽莎等人放行,只好暂时请他们在门岗的值班室里小憩。
与其说是小憩,还不如说是变相的软禁比较贴切。
老大在接到欧阳嘉轶的电话后不久,就将这帮人赶了出去,禁止他们再踏进庄园半步。
估计不用老大出面威胁,他们也不敢出去胡言乱语半句,毕竟欧阳麟舒的狠戾早已是如雷贯耳。
就在欧阳嘉轶心急如焚地在房门外来踱步的时候,欧阳麟舒神情焦灼地迎面跑来,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劳伦斯。
倘若不是欧阳麟舒始终让私家飞机在指定的位置上待命,他们也不可能这么赶来。
欧阳麟舒几乎是没有跑到门口就扯着嗓子问道“你嫂子怎么样”
“情况不是很乐观,那个还是赶紧让劳伦斯进去瞧瞧吧。”欧阳嘉轶含糊其辞地说着,看向欧阳麟舒的眼神也多少带着几分歉疚。
劳伦斯站在门口喘了一会,意味深长地看了欧阳麟舒一眼后,就拧开扶手走进了房间。
欧阳麟舒实在有些不放心,索性也厚着脸皮跟了进去。
欧阳嘉轶看着微微敞开的房门,修长的手指扶上门把,却没有半勇气推开。
一想到林芊雅昏迷前在他怀里念叨的那些断断续续的话,就足以让他尝尽这人世间残忍的“酷刑”。
恰逢维嘉正好用毛巾给林芊雅擦拭完额头,正犹豫着怎么给林芊雅擦拭身体,就听见房门被人拧开。
维嘉头都没就小声嘀咕了一句“嘉轶,你嫂子体温好不容易退下去了,这怎么又烧上来了”
迟迟得不到应,却能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近,维嘉郁闷地腹诽道“操,你小子听到了没该你上阵了,老子出去”
没等维嘉给林芊雅擦拭完一条手臂,就猛然觉察到一束冷戾的杀气袭来,扭头看去刚好对视上欧阳麟舒那双充斥着猩红和怒意的眼眸,心脏没有来由地瑟缩了一下,忙不迭地从床边的座椅上弹跳起来。
因为林芊雅光裸的手臂还在维嘉的手里握着,所以伴随着他本能的起身动作而将林芊雅的身体拽着挪动了一些位置。
“滚出去”要不是心系着林芊雅的安危,欧阳麟舒觉的他此刻定然不会轻饶了维嘉的鲁莽。
“是”维嘉瞬间惊吓出一身冷汗,小心翼翼地将林芊雅的手臂耷拉在床边。
欧阳麟舒二话不说,上前将林芊雅抱着躺好,然后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确实又开始发烧了。
维嘉掩饰好自己的尴尬,速地将床头柜上的检查数据递给了劳伦斯,一言难尽地走出了房间。
饶是大致浏览了一下林芊雅的病例,劳伦斯就判断出林芊雅可能是因为那晚跳海后受到了风寒,没能及时得到妥善的护理,加之又遭受到了艾丽莎和埃里克两兄妹的刁难而诱发了先兆性的流产。
不等欧阳麟舒发话,劳伦斯就紧锣密鼓地重给林芊雅做了一系列的常规检查,显然和维嘉的记载如出一辙。
欧阳麟舒尽量动作温柔地给林芊雅擦拭着身体,眉头早已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眼底是渲染了几分浓重的忏悔。
为什么,为什么他每一次都会这么粗心大意
如果林芊雅能够早接受治疗的话,又或者没有发生今天的那一出意外,是不是他还能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女人冲着他撒娇卖萌,哪怕是和他怄气也好。
“欧阳,你要有心理准备,孩子怕是”劳伦斯眉头拧成了一团,说话的语气也尽显出无奈和惋惜。
欧阳麟舒情绪激动地站直身体,狠狠地抓着劳伦斯的双肩“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保全他们母子三人,否则别怪老子”
劳伦斯没好气地甩开了欧阳麟舒的禁锢,眼神笃定地瞪视着一脸颓废的男人“欧阳,你冷静行吗倘若我不是真的担心你女人的身体,你以为我会死皮赖脸地缠着你,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劳伦斯咬牙切齿地冲着欧阳麟舒吼道“就算这里所有的人都自乱阵脚,可是你不能乱,能够唤醒林芊雅意识的就只有你,你明白吗”
“对不起,劳伦斯,求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欧阳麟舒说到后,显然眼眶已经泛红了,这也是连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
想他欧阳麟舒叱咤商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