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没有想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可惜已经晚了。”伴随着话音落下,针管就准确无误地扎进了欧阳嘉祥的手臂。
原本还想挣扎的男人几乎是在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欧阳子杰手法娴熟地将针管上的指纹擦掉,然后又放入欧阳嘉祥的手里。
没等他收拾好犯罪现场,放在欧阳嘉祥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他以为是夏娃打来咒骂欧阳嘉祥的,看都没看就直接接了起来。
电话一端很快传来一句貌似平和,却听后足可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是我,你还真是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反间计啊?”
怎么会是他?
欧阳子杰瞬间懵了,手里的高脚杯掉在了地上,传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仿佛扎进了他的心脏上。
与此同时,手机里的那个声音接着说:“我在门口等你,三分钟之后看不到你的话,闯进去的就是警察。”
耳边只剩下一阵盲音,欧阳子杰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握着电话,仿佛能够预示到接下来要经历怎样的狂风暴雨。
时间并没有因为欧阳子杰的怔愣而停止转动,相反过的好快。
快到欧阳子杰都没有想好怎样为自己开脱罪责,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敲门声。
欧阳子杰惊悚地扭头看向包厢门口,整个人仿若筛糠一般地颤抖着。
他不想开门,死也不想打开房门,因为门外的欧阳麟舒要比死都令他感觉到恐怖。
从未觉得敲门声也可以有如此强悍的威慑力,每一下都仿佛砸的他肝胆俱裂。
敲门声终于停了,欧阳子杰反倒更加的惊恐不安,掉落在地板上的手机也像催命符一样响了起来。
陈明浩公式化的声音传进来:“子杰少爷,我家总裁有请。开门吧,不然闯进去的就会是警察,我猜你应该不想再额外多一条袭警的罪责是吗?”
欧阳子杰浑身一僵,睁着一双惊恐而空洞的眼睛,绝望地看着门口。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包厢的门就被工作人员打开,簇拥着陈明浩进来的果然是清一色的警察。
欧阳子杰呆滞地看着警察将冰冷的手铐锁在他的手腕上,而站在门口的欧阳麟舒皱着眉头向他踱步而来。
欧阳子杰强压着内心的惊恐,恬不知耻地装傻充愣:“哥,我们兄弟间叙旧,你又何必搞得如此兴师动众?”
欧阳麟舒嘴角一沉,“呵,现在想起来我们还有血缘关系呢,你早干吗去了?我给了你三年的时间反省,没想到直到最后一刻都是我自己主动找你的?”
“哥,什么三年的时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欧阳子杰伪装出一副无辜的神情,看着就叫人恶心。
欧阳麟舒的眼睛望着不知名的地方,忽然变得幽深起来:“没关系,我会帮助你一件一件地想起来的,但愿你依旧可以找到替罪羔羊来掩饰你的罪行。”
没人知道欧阳麟舒放在裤兜里的手早已经攥成了拳头,更加没人知道他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才能克制自己不当着警察的面揍欧阳子杰。
此刻的欧阳子杰即使心中翻江倒海般恐惧、不安,但也将他们掩饰的很好,他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太过狼狈,而影响了欧阳麟舒的心境。
警察很快便将昏迷的欧阳嘉祥抬了出去,对包厢内进行了全方位的拍摄、取证。
从门口冲进来的欧阳嘉轶,气势汹汹向扑过来要暴打欧阳子杰,却被欧阳麟舒及时拽住了手臂。
“嘉轶,不要冲动,你觉得他做的那些个事情,光是打他一顿够吗?”欧阳麟舒勉强地勾唇而笑,浅淡的若有似无,看的欧阳子杰的心也跟着那冰冷的笑容蜷缩成一团。
欧阳嘉轶攥紧拳头,眼神仿佛是猝了冰:“真特妈的是个畜生,亏你平时对他那么好,竟敢”
碍于众多人在场,欧阳嘉轶忍住了,他真的没想到企图林芊雅的那个男人会是欧阳子杰。
是他们家族中最胆小,平时最低调的男人。
“本台特别新闻报道,欧阳财团董事长的亲侄子欧阳子杰因涉嫌一名未成年少女,于昨天夜里被当地执法机关逮捕。被害少女由于被迫注射大量的违禁药品,至今仍处于昏迷中,据相关知情人员透漏,病情相当的严重。此案在进一步审理过程中,还牵扯出多起。”
早间新闻播报这段消息的时候,史磊和阮辉正在别墅楼下等着顾俊杰一起去机场。
史磊先是一愣,继而反应着说道:“我现在终于深有体会,什么叫作死。欧阳子杰那孙子真是罪有应得,只是那女孩被糟蹋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下去?”
阮辉唉声叹气地说道:“就算活着被推出急诊室,怕是也很难活着走出医院。”
如花一般的少女遭遇到这样的事情,就算不死,怕是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灵创伤。
阮辉的笃定让史磊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莫非她会选择跳楼自杀?”
阮辉难得就事论事地八卦道:“这个世界上想必再怎么作也不会真的闹出人命,只有预设的陷阱才可怕。的话顶多判个三到七年,可是如果因此导致对方死亡的话,那可就是重罪。”
“我猜想着布局的人不是单纯地想教训他,而是想以暴制暴,整死他。这个女孩如果可以安然无恙地走出医院的话,那么这个陷阱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
史磊恍然大悟,有些难以置信地试探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