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电话,欧阳翰文火急火燎打给了自己的私人特助,一声声机械的盲音提醒着他此刻的惊慌与落魄。
欧阳嘉轶结婚的日子迫在眉睫,欧阳翰文自打决定去参加的那一刻起就盘算着,那天要以怎样的姿态来个闪亮登场。
然而他和林芊雅,这种直奔主题的见面方式不用想也知道有多尴尬。
估计是欧阳麟舒考虑到了,才试图先带着林芊雅来家里吧?
显然现在的林芊雅在他那个缺心眼儿子眼里是价值连城的,是任何财富与权势都无法替代的,所以接下来的工作重心应该是围绕着林芊雅那个贱人的。
那么他派出去的职业杀手怕是很难得逞,既然这样,不如就暂时取消计划。
欧阳翰文在分析清楚眼下的形式的当即,刻不容缓地打了一通国际长途。
电话很快被接起,欧阳翰文直言不讳地提醒道:“计划暂时取消,等我通知。”
“我们的人早已经派出去了,估计这个时间点都已经顺利完成了任务。老板,您看剩下的佣金……”
“嘟嘟……”欧阳翰文颓废地跌坐在座椅上,握在手中的手机也掉在了地上。
万一行动失败,东窗事发了怎么办?
莫非真的要走到父子分道扬镳的地步吗?
有那么一瞬间,欧阳翰文竟然开始祈祷着林芊雅千万不要有事,否则,欧阳麟舒势必会跟他新仇旧恨一起清算的。
事与愿违,就在欧阳麟舒和林芊雅分开不到一个时,欧阳麟舒就接到了绑匪的电话。
“你女人在我们手上,给你三个时,准备五千万现金一个人过来,否则先—奸后杀!”对方干脆利索的说明意图后,电话便被及时掐断。
因为通话时间过短,所以欧阳麟舒没能成功定位到勒索电话所在的位置,倒是很快接收到了林芊雅被人绑在一根水泥柱子上的照片。
林芊雅的脑袋上有块明显磕破的地方,被鲜血侵染后的脸颊显得异常白皙,惨不忍睹。
有那么一瞬间欧阳麟舒倒是挺庆幸林芊雅今天穿着一件高领的羊绒衫,否则暴露出白皙的脖颈,说不定又要招惹到那帮畜生的凌辱也说不上。
就在欧阳麟舒气急败坏地跑出办公室的那一刻,一辆超炫的跑车就开进了停车场。
速度很快,往车位里倒车的时候,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
从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欧阳麟舒刚才还在犹豫着想要打电话寻求支援的欧阳嘉轶。
话说自从欧阳嘉轶之前在医院给林芊雅打完电话,林芊雅悄无声息地消失后,欧阳嘉轶便开始寻找各种借口不再主动关注林芊雅的行踪。
欧阳麟舒似乎也觉察到了些什么,异常的默契,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绝不会去打扰欧阳嘉轶。
可是,就在刚刚接到绑匪的诈骗电话后,欧阳麟舒之所以想到欧阳嘉轶是考虑到他有着黑白两道的身份,而另一个原因就是要确保做到万无一失。
没等欧阳麟舒靠近,欧阳嘉轶就开门见山地问道:“哥,听说嫂子昨晚遭遇了枪袭?她没受伤吧?”
其实昨晚听闻林芊雅遇袭后,欧阳嘉轶就想第一时间打电话问候林芊雅,但是碍于他们夫妻俩久别重逢,只好遏制住了当时的那股冲动。
有些事情,也许他欧阳嘉轶要尝试着睁一只为林芊雅挺身而出,才是上上策。
“昨晚没事,可是现在出事了。”这是欧阳麟舒看到欧阳嘉轶后说的第一句话,这句话犹如一记响雷,瞬间就炸开了原本就显得有些诡异的氛围。
欧阳嘉轶在听到此话后,心口猛然一阵钝痛,就连问出的话也带着几分颤音:“怎么回事?”
“绑匪让我三个时内准备五千万现金,一个人前去赎人,否则先—奸后杀。”欧阳麟舒几乎是哽咽着从胸腔里发出这一串沉闷的话语。
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欧阳嘉轶才神情严肃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欧阳麟舒没有半点隐瞒,如实相告:“暂时还不能确定对方的意图,所以我还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方案。”
“昨晚我听说银狐及时给嫂子挡了一枪,就觉得事有蹊跷,看来银狐特么的是想找死!”此时的欧阳嘉轶语气极为平淡,但话中的内涵却引人遐想。
欧阳麟舒略显诧异,“你怀疑他?”
“不是怀疑,几乎可以断定和他脱不了干系,哥,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欧阳嘉轶的理性总是能悄无声息地给予欧阳麟舒以莫大的心理支持,这也是多年来兄弟俩之间培养出来的默契。
不等欧阳麟舒搭腔,欧阳嘉轶接着分析:“你忘了,嫂子现在可是今非昔比,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绑走她的人应该是认识的。”
欧阳嘉轶此刻说话的口吻虽然老气横秋,却分析的句句在理,使得欧阳麟舒多少有些汗颜。
听闻他女人遭遇绑架,他竟然一下子就方寸大乱了,显然是中了敌人的下怀。
欧阳麟舒抬手轻揉了一下眉心,勉强拼凑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对欧阳嘉轶说,“呵,这该死的女人,看老子回头怎么收拾她。”
“收拾她之前,你还是先想想,该怎么让她心甘情愿地跟你回来。”
一听到欧阳嘉轶这样说,欧阳麟舒噌地火冒三千丈:“老子真是遇人不淑,就连老婆都跟着操蛋!”
看着欧阳麟舒略显憔悴的脸庞以及低迷的情绪,欧阳嘉轶也不好再落井下石,急忙将话锋一转:“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