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战斗力的银狐已经坐上了开往营救林芊雅的车上。
一路轰鸣,肆无忌惮地驶向未知,仿佛前方的道路只是命运大驾光临的预告片似的引人遐想。
沿途经过的那些斑斓着的婆娑树影,那些依稀从树叶间隙穿射而出的明媚阳光,还有那些哥特式建筑散发的历史痕迹与气息,无不在提醒着银狐此刻的落魄与茫然。
赶赴一个地方,最大的意义便是能够成就自己的最大人生价值。
银狐不敢猜想林芊雅此刻的处境,甚至不想在那里看到欧阳麟舒。
他只想以林芊雅男人的身份闪亮登场,将她紧紧地拥抱在怀了……至于那些被他忽略的细枝末节不去纠结也罢。
林芊雅微微睁开眼,视线所及的地方竟然是一处荒废的厂房。
她几乎是在看清楚眼前的处境后便挣扎着想起身逃跑,然而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绑在了冰冷的水泥柱上。
浑身刺骨的疼痛无不提醒着她,在被人敲晕前,她和对方发生了激烈的打斗。
对,她是被人从身后猛然袭击的,而在失去意识前,她隐约看到了一袭红色的长裙迎面走来,还有放大在自己眼前的烈焰红唇。
话说林芊雅被五花大绑着丢弃在这里已经将近三个时了。
兴许是对方下手太重,总之这是林芊雅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意识到自己身处的境地。
没有给她更多喘息的时间,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这边跑来。
林芊雅心下一惊,赶紧闭上眼睛装晕。
在没有确认对方的身份之前,她要尽量伪装好,免得被人……林芊雅压根就不敢往下想。
但凡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她绑架,说明是有备而来,而且对方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她离开。
很快,林芊雅就感受到一帮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像看宠物一样的神情肆无忌惮地审视着她。
之所以这么确定是一帮男人,是因为林芊雅闻到了浓重的烟味和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距离林芊雅最近的一个男人用脚尖踢了一下林芊雅:“喂,别再装了,老子知道你醒了。”
这该死的女人还真是狡猾,幸亏他们之前在这里装了微型摄像头。
顾不得自己此刻的窘迫与惊恐,林芊雅施施然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群膘肥体壮、身材魁梧的欧洲男人,而用脚踢她的男人左脸上有块明显的刀疤,简直是惨不忍睹。
出于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下,林芊雅气急败坏地质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刀疤脸男人听后愣了一下,没有搭理林芊雅,而是冲后面的女人殷勤地汇报道:“肖姐,这娘们总算是醒了。您看我们现在是打电话给她丈夫,还是直接打给欧阳嘉轶那子?”
什么情况?
这帮混蛋该不会是想用她来威胁欧阳嘉轶吧?
就在林芊雅满脸戒备地瞪视着刀疤脸男人时,视线里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妩媚动人的女人,关键是她穿着一袭红色的拽地长裙。
原来她在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那一抹红装,不是自己的幻觉。
林芊雅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怎么会是你?想必是误会,赶紧给我松绑,我就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别看林芊雅这么说,实则这也是她的权宜之计,尽量的拖延时间罢了。
这个死女人既然处心积虑地将她绑来这里,又怎么可能轻易让她活着离开。
肖静怡默默地打量着在地上胡乱折腾的林芊雅几秒后,冷笑道:“哼!你还真不愧是欧阳麟舒的女人,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目中无人?看来是我对你太客气了是吗?”
刀疤脸男人使了一个眼色,很快便从身旁闪出一个地痞流氓气质的男人动作粗鲁的将林芊雅从水泥柱上解开,抬手就是响亮的两记耳光。
“疯女人,你敢让人打我?”林芊雅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想伸手去摸一下却因为胳膊还被捆绑的结实,使得她无法动弹。
靠,这帮变态,把她整个人绑在水泥柱上还不够,竟然还把她的双手单独捆绑着。
林芊雅瞪向肖静怡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倔强与警告,让某个女人莫名的有些后怕。
只见肖静怡心虚地错开林芊雅的视线,假装怜惜地伸手去擦拭林芊雅嘴角渗出来的血丝,“其实,只要林姐肯乖乖地配合我演一出戏,我会考虑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毕竟你以后还要仰仗着这张脸去勾搭男人。”
林芊雅倔强地将头扭向一边,“滚开,老娘又不是脑残,会相信你这种绿茶婊说的话?”
既然有胆量将她绑来,又怎么可能只是陪她演一出戏这么简单?
他林芊雅又不是什么专业演员,她想找人演戏,大可花钱找别人,至于要这么兴师动众地绑架她?
肖静怡脸色突变,上前扯住林芊雅的头发,迫使林芊雅直视她的眼睛,阴森森地开口说道:“哼!要怪,那就怪你男人太特么的没有原则,竟然肯把他的亲妹妹嫁给欧阳嘉轶那个混蛋,而你自然就成了那个替罪羔羊。”
肖静怡之所以敢如此嚣张地绑架林芊雅,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而且这样一石二鸟的计谋也只有借助林芊雅才能完成。
林芊雅出于本能地否认:“你胡说,思璇和嘉轶怎么可能结婚?”
肖静怡松开林芊雅的头发,继续着挑拨离间的伎俩:“哼,不可能,那你说说他为什么临时取消了和雅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