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一伙人后来的结果不太好。这也不难理解,凡是捞偏门的,来钱容易以后,就喜欢收小弟玩女人开好车,生活也花天酒地,往往以前路数赚来的钱很快就不够花了,正常人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一般是减少开销,小胡这种捞家肯定是不愿意的,不愿意的结果就是去找更加来钱的偏门生意了。
骞厂长的修理厂在事故车修理上打出名声以后,修理的业务变得多了,慢慢的就开始挑肥拣瘦,对一些中低档车的事故车保险维修,不再愿意付介绍费了,我本着少拿一点钱,只要把客户服务好了也行的想法,还是继续往骞厂长那里介绍事故车。直到有一天,一个以前在骞厂长工厂干过的业务员给我打电话,这个人自称是小温,说是自己在龙华的一家修理厂干活,这家修理厂可以搞定事故车维修的各种理赔手续和免赔金额等等,也像骞厂长一样给我们这些介绍客户去他那里修车的人介绍费。我特地跑去小温上班的修理厂看了一回,设备什么的还行。刚开始也就介绍一些骞厂长不愿意要的中低档车到小温那里修理,后来发现小温给的介绍费比骞厂长多一点点,就慢慢的把一些中高档车介绍过去,毕竟谁也不想和钱过不去吧。
小胡的结果是一年多以后从皇浦山嘴巴里面知道的。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要从骞厂长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起。
早上,普普通通的一天,我查看了昨天的台账,收了李丽纯交给我的保费,准备过一会去苹果保险公司的合作营业部,把上个星期的保费结给他们。还没有出门,骞厂长打电话过来了:“钟老板,怎么好久没有来我这里啦?老哥我这里新来了一点好茶,你等一下过来拿一包回去。”
我也有一点不好意思,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去骞厂长那里了,也没有介绍什么事故车去他那里修理。我连忙答应说:“这怎么好意思啊,麻烦骞厂长你破费了。”
骞厂长说:“没事,咱们哥们也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你中午过来吧,我请你吃饭。”
我估计骞厂长有什么事情想找我商量商量,就答应说:“行,十一点以前我肯定到。”
开车先去了苹果保险公司,把几十单车险的保费结了,还和营业部的老总吹了一会水,告辞出来,开到骞厂长的修理厂时间刚刚好。
骞厂长的修理厂不复往日的热闹,车间里面稀稀拉拉的没有什么车在修理,我觉得挺稀奇的,骞厂长这里生意冷淡的时候可不多啊。推开厂长室的大门,里面除了骞厂长还有两三个人,都是我认识的,有保得丰富代理公司的皇浦山,迦南代理公司的张老板等等,大家懒懒散散的靠在沙发上面喝茶抽烟聊天。
骞厂长热情的招呼我说:“钟老板来了,快坐。来尝一尝老家带来的铁观音,好喝。”
我连忙客气道:“叫我大同就好了,咱们都是老朋友了,这么叫生分。”
骞厂长笑笑,熟练的烫杯子,烧水,取茶,洗茶,泡茶,然后给我们又倒了一圈茶。我端过杯子,果然是好茶,暗香扑鼻,喝下去口齿留芳。
又喝了两轮,骞厂长说:“行了,大同也来了,咱们一会就道前面不远的那一家潮州餐厅吃饭。”
我们几个也不客气,跟着骞厂长去了餐厅,吃饱喝足,骞厂长说:“兄弟们,要是有什么事故车修理的业务,我老骞还是能做好的,大家要照顾兄弟我啊,介绍费我还是按老规矩,不会少了大家的那一份的。”
我们纷纷表示骞厂长太客气了,要兄弟们帮忙直接说就是了,还要专门请我们吃饭。皇浦山说:“放心,只要你的修理厂肯接车,我这边肯定有事故车介绍给你。”大家连连赞同,骞厂长略有尴尬的说道:“放心放心,我已经和接车的说了,要端正态度。”
吃完饭,皇浦山想回群众保险公司的一个营业部,我正好顺路,就邀请皇浦山坐我的车一起走。皇浦山把他那已经开始发福的身躯费劲的安放在副驾驶座位上面说:“骞厂长这是没业务了,想起我们啦。”
我觉得也是,就问道:“以前不是小胡他们的业务挺多的嘛,还都是豪华车,骞厂长肯定紧着修理小胡的事故车。今天看车间里面冷冷清清的,小胡不和骞厂长合作啦?”
皇浦山神神秘秘的说:“你不知道小胡他们被抓起来啦?”
“不知道啊。”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小胡被抓起来了:“怎么啦,他们骗保的事情东窗事发啦?”
皇浦山嘬着牙齿缝说:“确实是骗保的事情被发现了,这些家伙抓的抓跑的跑,现在都没影了。”
我觉得有一点不合理的地方,问道:“不对啊,那骞厂长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皇浦山说:“小胡这些捞偏门的,做大了以后肯定就回有一堆小弟跟着,你又不是没见过他在卡拉ok酒吧舞厅这些地方花钱如流水,光是靠修事故车怎么够花。”
原来,小胡的小弟在路上骑自行车出了一点意外,被一台汽车把手撞折了。车主愿意私了,赔了好几千块钱。小胡发现人身意外伤害赔偿成本小,收益大,毕竟不用买车嘛。他就动了心思,找了几个好吃懒做的小年轻,把手臂泡在冰水里面,等手臂泡麻木了,就打断手臂,由一个小弟骑自行车带着这个断手的小弟在街上溜达,看见女司机,就故意被女司机撞歪倒,造成后座的小弟被女司机撞骨折的假象,大部分女司机愿意掏几千块钱赔偿私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