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暮醒来时,看到莫寒的头靠在自己的床边,他的手紧紧握住自己,自己正在输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莫寒这么在这?季淇枫又去哪里?夏暮害怕的抱紧肚子,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昨晚上,她强烈的感觉到,自己在死亡的边境中走着,挣扎着,隐隐约约能猜到了,自己所喝下的水有问题。
莫寒在夏暮手离开自己时就清醒过来,笑着看向夏暮,说:“别担心,你就是工作太累了,孩子没事,看你,都说了,有孩子要好好养胎,别太拼命了。”
“是。”夏暮笑着说,丝毫不吵不闹,她能感受得到,莫寒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莫寒语塞,笑着看夏暮,连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只能好好陪着夏暮,毕竟,自己和老二的出发点就是保护夏暮,而且,只能隐秘保护。
夏暮吃过饭,又睡了过去,莫寒轻手轻脚的出去,关好门,夏暮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身体有开始冷起来了,害怕的抱住肚子,季淇枫,我和宝宝等你,等你来救我们,夏暮咬着牙关,身体开始抖索起来。
另一个病房里,季淇枫腰间绑着绷带,手臂上也绑着,就脸上没有异样,看来,齐泽算计得很好,伤了季淇枫为了不让夏暮起疑,不打明显位置。
“老二,你们真是对苦命鸳鸯,想好了怎么对付齐泽了吗?”莫寒看着季淇枫说着。
“我无计可施,等着他瓮中捉鳖,暮儿交给你了,好好照顾他们。”季淇枫心平静和说着,这次齐泽手里的解药,他知道是谁给他的,上次在阿尔卑斯山时,放过他是季淇枫最后悔的事,才让他有机可乘,要挟自己,紧紧抓住命脉。
“说什么呢?暮儿一直在等你,我能看得出她现在猜到了一些了,她心里很不安你知道吗?”莫寒手拽着季淇枫的衣服,失控的说着。
“莫寒,我害怕,如果我不好好就犯,这个世界就不会再有夏暮这个人的存在,还有还没出世看一眼这世界的孩子,我不能抱着他们一起死。”季淇枫痛到不能窒息,语气冷冷残喘着。
莫寒安静了下来,无力的松开手,看着季淇枫苦笑,确实心服口服了,如果他是夏暮,也会选择去爱季淇枫吧,一个爱自己爱到尘埃里去,卑微的男人。
晚上,夏暮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男人,嘴角笑意朦胧,莫寒说季淇枫晚上会来接自己出院,夏暮下午就换好衣服在等着他。
男人身上太过冷冽,拿起东西就出去,全然不理会夏暮,夏暮风中凌乱着,那个冷冽迷茫的季淇枫又回来了。
车里,夏暮一句得和季淇枫说话,男人就是不理她,安静得开着车。
“季淇枫,不要丢下我。”夏暮泪眼戚戚的看着季淇枫,她现在很不安,有什么一起面对,不要丢下她自己去承担。
季淇枫还是没理会她,车快速行驶着,在一个赌博会所里停下来,季淇枫走了进去,夏暮急忙在后面跟上。
季淇枫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齐泽。
“这是怎么回事?”夏暮一脸茫然。
“夏暮,季氏现在有股份在我手上,季淇枫想要回去,特意来这里赌一场。”齐泽笑着说。
夏暮冷笑,眼神冰凉的看向季淇枫:“他拿股份做筹码,你拿什么?为什么总是季氏季氏,季氏对你很重要吗?”
“你。”季淇枫双眼无情的看着夏暮,毫无眷恋的说着,寒冷的冰窖将夏暮狠狠圈住,不得动弹。
夏暮眼泪夺眶而出,精致的脸上满满透露着不可置信,怒骂:“你混蛋。”
夏暮想打季淇枫,就被人拉住,往中间的椅子一按。
“发牌吧。”齐泽冷冷说着。
周围的人看着两个男人打牌,到了最后时刻,季淇枫开了夏暮一眼,缓缓开牌,输给齐泽,全场一哗啦,季总裁居然输给齐泽了,而且,输得还是老婆。
夏暮眼睛瞪大,季淇枫明显是赢了的,自己看到他桌上还有一张牌,被人从桌底下拿出来,掩人耳目。
“季淇枫,你输了。”齐泽眼睛直直看向夏暮,眷恋不舍,满意的欣赏这幅憔悴失望的娇好面孔。
季淇枫哗得起身,冷笑着看着齐泽,威胁似的开口:“我已经一手交人了。”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季淇枫。”夏暮大叫,急忙追着过去。
“夏暮。”齐泽连忙跑了出去。
季淇枫听着身后的声音,咬牙忍耐得加快脚步,白色的长风衣被冷风吹飞舞起来,夏暮跑出来,扯住他的衣角,可怜兮兮的说着:“季淇枫,不要丢下我,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我不怕。”
季淇枫看着后面追来的齐泽,狠狠的甩开夏暮的手,往车里一坐,林助理便马上开车了。
夏暮看着车开走,急忙追上去,夜幕慢慢降临,林助理特意开慢,让季淇枫可以看到夏暮。
季淇枫双眼猩红的看着夏暮,心疼极了,这笨女人,不知道肚子里有孩子吗?还使劲跑着。
夏暮又抽筋起来了,全身抖索,她蹲在地上,没有一丝力气,眼睁睁看着车从自己的面前消失,一望无际……
他真走了,季淇枫,你又再次消失了,夏暮眼泪泛滥着,想去追逐他,身体却没有一丝力气。
齐泽赶来,看着药效发作的夏暮,痛苦晕在地上,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白色的药物,放进夏暮嘴里,让她干噎进去,抱起往车里走去,开车走人。
后面的黑色车辆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