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一听是这样,便松口气:“好,我识字不太多,写的不利索,我念,萱姐姐你写可好?”
“好!”
等到凌萱写了七八张各种药方后,这才停手。
这其中除了她一开始要求的外,还有解暑,止泻和最基本的解毒药方。
看着上头罗列的那些药草,凌萱忍不住叹息一声。
这么多,不知道每种要买多少合适,还有价格又是多少。
另外这么大批的买药,似乎也不大合适,太引人注目了,得想个法子才行。
夜里,凌萱看到庄皓斓进房后,便将手中的药方递给他。
“这些是我找弯弯开的,什么病,用什么药都罗列在上头。”
庄皓斓摊开看了一眼,看向凌萱的目光越发的柔和起来。
半晌,才道:“这个你不必操心,我已经安排下去了。”
“安排好了?”
那岂不是说,她是在白操心?
不过想想也是,他好歹是个世子,想的可是比她要全面许多。
也许早在之前和自己说边疆有异动时,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也做了应对的准备。
“嗯,别担心。”
“那粮食这块?”
“多多益善,你若是有,都留着。”
庄皓斓其实对顾老太爷有一定的了解,怕他生有异心,在粮草这块动手。
他说着,又道:“萱萱,我有事明日要出远门,过些天回来。”
凌萱闻言,眉眼一挑:“出去?好吧,自己多注意点!”
“嗯!银钱可是够用?”
凌萱因买地,加上又想囤积粮食,这才回来没多久,就一直在散财,进账几乎等于是没有的。
她知道这样下去不知道能支撑多久。
正打算做点什么生意,多赚点钱,突然听到这话,顿时眉开眼笑。
“你说呢?”
庄皓斓知道她和翰群一直合作做冰块的生意。
但现在翰群应该跟着去边疆了,也不知道这块的生意还有没有继续做。
若是没有的话,这丫头怕是要损失一大笔银钱。
照这样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她带回来的钱,该没了。
庄皓斓捏了捏她的鼻子,从袖兜中拿出一方印章递给她:“缺银子的话,只管去取!”
凌萱伸手接过,将印章打开一看,见上头刻得是大庆钱庄四个大字,忍不住眨了眨眼。
“这是?”“之前成亲,发生太多事,来不及将家当交给你保管。你是我妻子,我的便是你的,没银子的话,自己只管去取。拿着这个,报上我的名号就成。里头有多少,不知,若是
想知道,自己去查吧!”
凌萱见他说完这话,劲自洗漱去了,便站在风中凌乱。
家当?好吧,原来他都存在钱庄里。她还以为,珠宝首饰和银钱等物,都是存在王府的库房中,没想到,居然在钱庄。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拿着印章像是拿着现代的银行卡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要太美妙!
原先两人成亲时,他送了那么多聘礼过来,不知道他还有多少家当。
庄皓斓洗漱完毕,回身时,恰好看到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印章,找了个木盒子将其放好后,极为慎重的将它放下床头的格子里,忍不住失笑。
凌萱放好抬头,见到他笑着看向自己,顿时觉得双颊火辣辣的。
“放心吧,这印章除了我们俩,谁都用不了。”
“什么意思?”
凌萱果然被他转移了注意力,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
“钱庄那有登记,一个印章对应一个人。不过也得看身份,早之前我已经交代过,这印章你也能用。回头你去钱庄时,记得带上自己的印,到那边对一下就能用了。”
凌萱一听觉得有些麻烦,不过也知道这是慎重起见,心下也能理解。
可转而一想,若是有人拿着两个印章去,是不是也能取走?
想了想,却又觉得,到底不如现代的银行来的完善和方便。
等到灭了油灯,凌萱打了个哈欠,滚入庄皓斓的怀中时,才咕嘟道:“咱们才来这边没一个月,你又要出门了,果真是劳碌命!”
庄皓斓伸手将人紧紧拥入怀中,轻声解释:“今日出门,是调了一些人到边疆,明日我要去沭州拜访马老!”
“沭州,马老?”
什么意思,凌萱表示没明白。“嗯,本可以带你去的,只是这才回来没多久,豆豆年幼也不适合奔波。现在她这情况,也不宜带着去沭阳,所以只能我自己去。马老在告老还乡之前,与顾老太爷齐名,
皆是武将。马老一门忠烈,性情耿直,在朝之时,没少得罪人。他一告老还乡后,不管文武朝臣皆是排挤他的子孙……”
凌萱听到这,基本上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便道:“所以他的子孙都跟着辞官,索性也不在京城待,回沭阳了?那他和顾老太爷,是不是不合?”“嗯,都说一山不容二虎,朝廷里也同样容不下两个皆是出众的武将。顾老太爷别看是给人莽夫的感觉,心眼着实不少。顾昭仪入了宫,又生下二皇子,巴结他的人也多,
加上马老的性子容易得罪人,基本上一面倒。马老年岁大,要告老还乡,加上又算是太平年,皇上便准了。”
“你是想请他出山?”
凌萱相信,他绝对不是就这样去拜访的,在现在这个时候,肯定别有目的。
庄皓斓叹息一声,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记,道:“是想,但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