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平地里,她倒是不担心。偏生这是雪地,在地上踩上一脚,能看见的只是小腿肚以上。
就她这样,似乎还真不大好走。莫要说殷姑娘了,就是她这种没受伤的人,在扶人走时,也都不方便。
殷紫萍知道自己的脚不能耽搁,从这走到村里,也要费些功夫,便道“劳烦朱婶子找人抬我下,这腿现在不能使劲。”
她说完这话,看向自己的腿,心下酸涩的厉害。
要不是这腿受伤了,她想她一定能够追上公子的。
就不知道等她腿好了,能否找得到公子。
公子,你等等紫萍,等紫萍脚好了就去找你!
朱氏等人见她再次红了眼眶,心下莫名。
不知她这是因为脚疼,还是有旁的事。
罢了,总之她愿意在村里留下就好,其他他们也莫要管太多。
只要她在村里,村民们再也不怕谁家有什么头痛脑(热re),亦或者出点什么事。
此时的江翰群在悬崖下方找了山洞住了下来。
他仔细的研究过,依他现在的(身)况,这崖顶肯定是攀不上去的,得在中间凿出可以停歇的地方来。
不说是停歇,至少是有个让他借力的地方就行。
这崖到底有多高,他也不清楚,抬头看不见顶,故而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接下来几天,他得先一点一点上去,找好可以停顿或者借力的地方,标个记号什么的,这样也不至于最后会被困。
不知道那傻丫头见他离开后,会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哭鼻子了?
这才离开,心里对她就有了牵挂,哎!
罢了,坐下来就要想到那丫头,那他还是继续上崖去踩点。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已到小年。
殷紫萍看着自己的腿,心急如焚。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的腿即便她医术再好,可在这大雪天缺少药材的(情qg)况下,又能快好到哪里去?
加上现在又是冬(日ri),人和动物植物一样,伤势的自我恢复,自然没有(春chun)天这万物生长的季节快。
因此她的腿,依旧是不能动((荡dang)dang)。
她想快点好,快点离开去找公子,可现在看来完全是没戏了。
且朱婶子似乎也看出了点什么,这几天一个劲的和她说,头面的男人不可信,花言巧语最是会哄人。
外面的人心复杂得很,叫她安心留在这,别乱出去。
不然出了什么事,他们大伙儿谁都帮不了。
她想那(日ri)的失态,加上这段时间她(情qg)绪的低落,叫朱婶子给看出来了。
先前公子可是有和她一起来过这边的,朱婶子也是见到过。
现在她独自一个人在这,不见公子,所以朱婶子才会有此一说。
她不怪大家不知道公子的误解,那是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公子有多好。
他和自己住在一块那么久了,都没做出任何一点不尊重她的事来。
朱婶子昨天还悄悄问她,是不是被公子欺负过。
她知道朱婶子说的这欺负是什么意思,她说没有,朱婶子还不信。
其实到了现在,她宁愿被公子欺负,这样至少和公子也有了关系。
万一不小心有了孩子,即便(日ri)后找不到公子,她至少看着孩子还能有个念想。
可惜公子是个翩翩公子,君子得很,走的也干脆,只给她留了一个她见过的贴(身shen)玉佩。
要不是有这玉佩,她几乎都要以为以前的事,是她幻想出来的。
公子她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叫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殷姑娘,殷姑娘可在?”
就在殷紫萍又开始难过之时,门外传来朱氏的声音。
“朱婶子,我在!”
说起来朱婶子一家待她极好,知道她行动不便,一(日ri)三餐都是端到炕上来给她食用的。
且每次都是干饭,装得更是满满一碗。菜里即便没有(肉rou),那也有蛋或者下了油炒的。
“殷姑娘,我儿媳妇快生了,想请你过去先把把脉看看。”
朱氏的儿媳妇这几天没事时,都会找殷紫萍这边来,一则陪陪她说说话,好让她不在沉浸在悲伤中。二来,家里有个大夫,她自己也能安心点。
“好,劳烦婶子扶我过去!”
朱氏的儿媳妇姓汪,这几天殷紫萍都会无意得替她把脉。
刚来时,她发现胎儿的位置不正,便引导过她该怎么改过来。
就在昨天,还有丁点偏差。
现在一听汪氏这是要生了,她便忙让朱氏扶她过去。
汪氏的肚子胎儿不正,这事朱氏一家都知道。
先前朱氏还有些不是很放心,觉得殷紫萍是个年轻,自己都没成过亲的姑娘,许是诊断有误。
但她又明白殷紫萍的医术高明,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
他们都明白,胎位不正,代表着难产。这一个不好,就是一尸两命。
但她不好反驳殷紫萍的话,怕会伤了她的心。因此一家人商量过后,决定去外头请个经验老到的稳婆回来看看。
等她儿子跑了十里地,好不容易花了大钱,请了稳婆过来。
她这一瞧,也说胎位不正,还说难产,怎么都不愿意留下来,便走了。
汪氏是她的大儿媳妇,也是她要好的堂姐的大姑子家的长女,人长得俊俏,做事麻利不说,就她怀得可是他们苏家的长孙长孙女,她自然不想喜事变丧事。
加上这年关了,要是家里出事,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