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餐厅出来,两人正打算驱车赶往电影院时,王昭君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大乔……
可是她这时候不是应该正在相亲吗,怎么有空给她打电话?
难道遇到奇葩,等她去解围?
她幸灾乐祸地接通电话:“什么情况?”
“昭君,元总要走了!”
冷不防听到元歌的名字,王昭君不由得一怔:“什么要走了?他要去哪儿?你不是在相亲吗?”
“还相什么亲呀!现在我们全部门的人都在开会呢,李副总给我们开的,说元总已经办完了离职手续,因为新领导还没到任,所以由李副总代管我们部门。”
“他辞职了?那他去哪儿?”
“去s市,可能以后都不回来了。”
王昭君静了两秒,车里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他什么时候走?”
“部门同事说他刚从公司离开,拎着行李箱走的。你现在去机场,应该还能见到他。”
挂上电话,她静静地坐了一小会儿。
想到她和元歌的缘分还真是不算深厚,也就是三年的上下级关系,除此之外哪怕连个朋友都算不上,不然这么大的事,他至少应该跟她道个别吧?
诸葛亮一直安静地陪着她,过了半晌,他问:“要去吗?”
原来他什么都听到了。
王昭君冷笑:“去干什么呢?”
“去送行也可以。”
王昭君轻轻叹了口气:“走吧,去看电影。”
诸葛亮却说:“不去了。要么去机场,要么回家。”
王昭君看了他一眼,只好说:“那回家吧。”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再说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雪,而且越下越大。
皑皑白雪挂上了屋檐,覆上了马路,渐渐地挡住了车里王昭君的视线。
王昭君的心里却在想:这人,也不挑个好天气走,今天的航班大概是要延误了。
……
第二天,元歌辞职的消息已经在公司里传了开来。
这么举足轻重的人物离开,必然会引发一些人的遐想。
刘姐又在那儿阴阳怪气:“女的不舍得走,只能男的走了呗。”
她言辞隐晦,但是在场的众人都明白那话是什么意思。
王昭君也懒得搭理她,继续低头工作。
这一整天里,她的情绪都很差,她也懒得去掩饰。
这样一来,关于他们“感情破裂”的传言似乎得到了证实。
然而王昭君根本不关心别人会怎么想,也无暇关心。
这一天的工作量实在不少,可以想象,她晚上又要加班了。
诸葛亮下班回到家时接到了元歌的电话。
元歌说:“我离开b市了,总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
诸葛亮冷笑:“我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又变得这么近了。”
元歌说:“这次不一样,短期内,我不会回b市了。我这次离开也是突然决定的,因为玉环病了。”
诸葛亮有点意外:“什么病?”
“躁郁症。原来就有,但是越来越严重了。我这次来就是想照顾她,也借此机会结束我们多年的异地生活吧。”
诸葛亮冷冷地说:“你对她总算还不差。”
元歌笑:“你还在为甄姬那件事怨我吗?”
“谈不上。”
“我当年真的是没想到。”
“已经不重要了。”
“那你还放不下她吗?”
诸葛亮笑了笑,突然岔开了话题:“你是希望我替你转达吗?”
元歌专门打电话给诸葛亮,无非就是希望诸葛亮把他离开的原因转达给王昭君。
诸葛亮也不傻,一早就猜到了这一点。
元歌顿了顿说:“我……”
“你害怕面对她。”
元歌叹了口气:“还是你最了解我。”
诸葛亮冷笑一声:“这事我办不了。有什么话,你还是直接找她说吧。”
元歌无奈地笑了笑,也没说要不要给王昭君打个电话,只是说:“那先这样吧。”
这通电话很快就结束了。
……
诸葛亮打到第三个电话时终于接通了,他不耐烦地问:“跟谁聊这么久?”
“没谁。”
诸葛亮微微一怔,猜到了可能是元歌,也就不再多问:“怎么还不回家?”
王昭君捋了捋被风吹得极其狂野的发型,万分豪气地对着电话说:“诸葛亮,我们喝一杯吧!”
诸葛亮却一点都不配合她的情绪,很煞风景地说:“作什么作!赶紧回家!”
一腔愁情遇到了这种不解风情的人,王昭君漠然回了一句:“拜拜。”
就在她挂电话的前一秒,诸葛亮突然改变了注意:“等一下。”
“干什么?”
“外面太冷了,要不就在家里喝?”
王昭君想了想:“好吧,你等我带酒回去。”
“不用了,家里有。你还没吃饭吧?”
王昭君没有说话。
诸葛亮继续说:“你到哪儿了,我去接你?”
王昭君觉得鼻子发酸。
这还没喝酒,情绪就已经难以自控了,此时的她只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她正要回话,一回头看到一辆空出租车驶了过来,她对诸葛亮说:“我打到车了,你在家等我吧!”
没一会儿,王昭君就到家了,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却是饭菜的香味——诸葛亮正在饭厅摆碗筷。
听到她进门,他头也不抬地说:“回来得真是时候,洗手吃饭吧。”
王昭君脱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