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趟演出还顺利吗?”张艺韵开着车,问道。
冷音,48岁,二十出头就嫁给了张大刚,小张大刚八岁,锦阳知名舞蹈艺术家。
冷音笑容满面,道:“很不错,山区的孩子看了我们的演出可开心了!”
“那就好。”
“小韵。”
“诶。”
冷音想了一阵,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事想要坦白的?”
张艺韵愣了一下,心想她爸居然告她的状。她嘿嘿笑道:“妈,小女知错,下次再也不发dfsybbbbbbbbbbbbbb偷喝爸的酒了!”
“我不是说这个。”
既然不是想批整她,那一定是张大刚了,纸包不住火,东窗事发在即,家里要出事了,要出大事了!
“那你说的哪个?”
“牛瑶瑶。”冷音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张艺韵心里直发毛。
这三字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名,但从冷音的口中说出来意义就不一样了。张艺韵可不想都二十几岁了还被贴个“单亲家庭孩子”的标签。
“牛瑶瑶是谁?名字很熟悉啊!”张艺韵故作沉思一阵,恍然大悟道:“哦!记起来了,她不是老爸的秘书吗?牛瑶瑶怎么了?”
“少装蒜,”冷音原本死死地盯着张艺韵的眼睛,想知道她有没有说谎,可张艺韵只是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便又回过头去继续开车。
冷音叹气一声,道:“你不说也罢,事情我都知道了。”
“什么事情?”张艺韵不自觉地挪了挪身体,问道。
“还装!你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有几斤几两了。”
张艺韵放开握着方向盘的右手,伸了个大拇指,“我妈真厉害,肚子比电子秤还准!”
“别来这套,我朋友已经给我发了电视台采访你爸的视频。”
张艺韵暗骂一声。俗话说,劝和不劝分,是哪个多事的家伙在老妈跟前献了谗言?真是居心叵测!
那段视频她也看过,没想到老妈这么快就知道了。
张艺韵把车停在路边上,打开双闪,盯着冷音,道:“怎么样都行,不要让我变成孤儿就成。”
“你这孩子,”冷音骂道:“我要死了吗?还孤儿……”又叹气一声,低沉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走那么极端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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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进车库,张大刚乐呵呵地迎了上来,一把抱着冷音猛亲了一口,“终于回来了,可想死我了!”
张艺韵提着行李箱,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熟悉的画面很有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老妈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愤怒表情,反而笑得甚是灿烂。
“哎,出去一个多月,也该回来了。大刚啊……”
此言一出,张艺韵和张大刚的心都紧了起来,这个笑容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灿烂吧?
“大刚啊,你进来一下。小韵,你忙你的去吧!”
张艺韵冲张大刚挤了挤眼睛,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表情,唇语道:“不关我的事。”
早些时候,代茂给他发了个信息,说找她有点事。她蹑手蹑脚地上了车,一溜烟开了出去。
“希望他们只是吵一架,不会动真格的。哎!男人啊,总是管不住自己的老二!”她一边开着车一边发着牢骚。
那栋宽敞的别墅,装修得古色古香。保姆李妈听见脚步声,放下正在擦拭的元青花瓷瓶,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接过行李箱,殷勤道:“夫人回来啦。”
冷音回以微笑,道:“嗯,李妈辛苦了,你先出去一下,我和老张谈点事。”
张大刚全身不自觉地抖动了起来,他已经做好了受死的准备。但在受死之前,他还得保持灿烂的笑容,也许这样死得会好看一些。
“大刚啊!”
张大刚抖动得更厉害了,这三个字从冷音的口中说出来,对他来说,就如同阎王爷说了句“这边请”,震慑效果是一样的。
“大刚啊,过来。”
张大刚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冷音打开行李箱,从里面取了件羊毛衫出来。
“来,试试,这是山区一个孩子的母亲亲手织的,穿上看合不合身?”
不作不死,张大刚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可是想到在床上生龙活虎的牛瑶瑶,他无法把控住自己。
他对冷音很了解,如果她发火,那代表事情不大。最怕的就是她现在这种态度,这是要凌迟的节奏啊!还不如直接判个死刑,死得痛快一些。二十几年来,冷音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各种手段并施,让他防不胜防。
张大刚不敢正眼看冷音,穿上羊毛衫,小声说道:“嗯,不错!就是太热了点。”
“傻瓜,”冷音的语气略带娇气,道:“这是冬天穿的,现在只是让你试试。”
“哦!我还以为你想热死我呢!”
“你说什么?”冷音皱眉,问道。
“没什么,谢谢老婆大人!”
“大刚啊!”
张大刚额头渗出一排汗珠,他知道,这并不是因为穿了一下羊毛衫给热的。
“干嘛说话那么小声?你又没做错事。”冷音一直保持着缓慢而又柔和的语气。
张大刚扯出一张手纸,擦了一把额上渗出来的汗珠,吞吐道:“我……我怎么敢做错事。”
冷音冷笑一声,直直地瞪着他,语气忽然变得严厉了起来,“不敢就好,我就怕你管不住自己的嘴,乱吃东西。外面的食物多脏啊,不要肚子没填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