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说得我感到焦虑,但重要的似乎应该是先把药吃了。
我取了一颗塞进嘴里,本来以为会吃出什么奇怪的味道,但水倒入口中这么一冲就再也没能感觉到药去了哪里。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我怎么才能免于一死。
张宁拔着墓旁顽强生出来的野草,说道:“你得像它们一样不屈不挠,并且拥有像陈齐那样的身体素质。其他的等你有了一定成就再说。”
看来以后每天早起接受陈齐的训练要变成常态了。不过这样也好,本来我也是真的要打算变强一点,自从遇到这些事情以后我才真的发现自己到底有多么的脆弱无能。
我到墓碑前鞠了个躬,问道:“那天是谁暗算的你?”
“你想知道?”张宁问道。
我点了点头。
张宁使了个眼神,说道:“去屋里拿点香纸过来。”
我没犹豫转身走进茅屋,张宁说的屋里指的是地下室,这破茅屋里哪里找得到香和纸。
我取回东西的时候,张宁跪坐在墓碑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很深沉,连我走过来都没发现。
“我没有火。”我把香纸放到张宁面前。
张宁转醒过来,在身上摸了一圈,拿出一个精美的火机麻利的打燃,然后在墓碑前燃气了纸钱。
“燃香。”张宁说道,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拿起一小捆香,点燃以后递给张宁,自己也并排着跪了下来。
张宁有模有样的拜了三下,我也跟着摆了三下,然后把香擦在碑前土里。
两股青烟飘然而上,纸钱慢慢化成灰烬,也不知道这墓里的人能不能收到。
“这是你师叔,陈秋云。”张宁说道。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张宁,突然间冒出一个师叔,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
“陈秋云,是我的师傅,也是你爷爷的弟子。”张宁解释道。
我感觉好像穿越了一般,师傅、师叔什么的关系,在现在的社会环境下其实已经很少有人用起了。
“那我的师傅,又该是谁?”我问道。
等纸钱全部烧尽,张宁望茅屋走去。
“你没有师傅,你有的是父亲。”她说道。
我从来没见我的父亲长什么样子,包括我的母亲我也没有见过,从来对于他们的了解都只有爷爷简简单单说出来的话,就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当我开始懂事的时候,爷爷只告诉我他们死了,死于一场车祸。
“那你见过我的父亲吗?”我问道。
张宁手一挥,不知怎么的突然一阵风吹进茅屋,把屋里染上的尘埃都吹了个干净,就好像那些武林高手施展某种内功一样,
张宁往正堂边上的椅子里坐了下来,因为老旧的关系,椅子“嘎吱”响了几下。
“没见过,我入门的时候,你父亲就已经……”
“死了。”我淡然的说道,对于父母这个词,我有的只是一个词语,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我没体会过。也许会
像和爷爷的感情那样,也许不会,我说不准。
张宁的手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是谁暗算我吗?”
我坐到张宁的旁边,问道:“谁?”
张宁似乎很喜欢拐弯抹角,把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丢给我让我去思考。
“那天你应该在八宝山迷路了,状况和在林老太的街巷里差不多,你没想过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我被问得一脸懵,鬼神这码子事情,我压根就不可能想得明白。
“有什么联系?我好像是莫名其妙的被牵扯进来的吧?”我说道,有些烦闷。
张宁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是被牵扯进来的,你才是这些事情的源头。”
我愣了愣,问道:“是因为我这双眼睛?你怎么一直都不告诉我为什么?”
张宁笑道:“告诉你又怎么样,不告诉你又怎么样?更何况你也没问过。”
我试探着又问了一句:“你之前不是说要我的眼睛吗?该不会像林老太那样吧?”
张宁抬手就是一巴掌,吼道:“你当我刚才说的话是白说的吗?我的师傅是你的师叔,那么我就是你的师姐,我会那样子对你吗?”
我摸了摸被耳光扇到的地方,无辜的嘀咕道:“明明比我小,还想做师姐。”
张宁收缩着瞳孔盯着我,说道:“我之前就说过,我的耳朵很好。”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问题,问道:“你的耳朵这么灵是怎么做得到的?可不可以教教我?”
张宁斥道:“叫师姐!”
我不甘愿,叫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姑娘作师姐,像什么话?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哪还有颜面。
“不教就不教,我还不稀罕呢。”我一甩头表现得很有志气。
“那挺好,今天就到这。”张宁说着便站了起来,朝着茅屋外走去,看样子是要出去。
“你要去哪?”我问道。
张宁没答,就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我放大了声音,又问了一遍:“你要去哪?”
张宁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我的名字不叫你,你叫我名字不礼貌,你得叫我师姐,不然我听不见。”
说完她再次转身。
我追上她,问道:“你还没告诉我呢,我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宁边走边说道:“我房间的桌上有一本书,你拿去看一看,眼睛的事现在告诉你没什么好处,至于其他的,你可以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