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听到北北的话,忠良心里咯噔一下:“祭品是……啥意……思?”
“就是祭品喽,哼!我才不信几万年前人瞎写的这些吓人话呢!喂!这里的东西你要吗?要我就都收了,不要一把火全烧掉……”
看北北说话时的表情,忠良感觉自己又发现这位‘老妹子’的某些有趣之处,平时她绝对不会如此说话,语气都很平和,偶尔显露出的傲娇气,到觉得有趣许多。
“要!全要!所有的书都收起来。你说的对,这人好意思说自己是个预言家,连人数都没猜对,这里明明是我们两个,哪来的死人?即使之后玲姐她们赶过来,那又成五个人了。”
说话时看北北已经开始掀裙子收书了,当架子上的两个木匣也被吸到近前时,这家伙赶紧一把抢到手里:“这俩箱子,先看看里面装啥呗?”说着话将其中一个递给北北。他可不敢开盖,怕有机关。
北北接过木匣,见没上锁,一把将盖子掀开,里面放着一块圆盘。乍一看跟罗盘很像,不过上面没指针,而是由六层大小不一的盘叠在一起,除最底下一层小盘类似把手外,其余层都有不同的图案,还都能转动。
两人看半天也说不出是个什么东西能干啥用,只好放回去又打开另一个箱子。
这回只有一张卷成卷的纸,纸质厚重密实,颜色金黄,纹路粗糙。北北将纸卷拉平细看,过了一会,突然抬起头,茫然地望着忠良……
“你咋了?看我干嘛?”忠良被瞧的有点窘迫。
“我……我……看不懂……”
忠良这才放下心,心说原来不是看出啥大事了:“看不懂就看不懂!不会很正常,全会才不正常呢!”
北北则一脸不可思议:“不应该呀!我……虽然不记得自己身份,但学过的东西都没忘。我学过魔界所有语言,而魔族的文字和语言系统在各界都是最复杂,种类最多的……好像有人跟我说过,通晓了魔界八大语系,走到任何界面都不会有语言障碍……但这张纸上的字……完全没办法理解!”
“行了!不理解就收起来回去慢慢理解。哈!你现在身体不是还没全恢复吗?也许等你全好了就能看懂了呢?”
听到他安慰,北北只好不甘心地将屋内其余物品一扫而光,然后问忠良:“接下来呢?出门继续走?”
忠良在屋子里左望望又望望,若有所思地来回踱步:“我认为……地图上既然没画这里,这屋子也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此地。有可能……很有可能……这里是个很关键的地点。而且外面风雪那么大,坡又陡,还没路……你看我们前面走的,不管到哪都能明显看到路!所以……所以……这屋很反常……我们先在这再找找,说不定又找到个密室呢?”
见他如此说,北北点头同意。
“不过……老子又困了,先睡一觉再说!”其实这小子就是不爱出去,想尽量拖延一下时间,好不容易找到个遮风挡雪的地方,他实在舍不得走呀!
睡的正香呢,忽然被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给吵醒。半睁开眼去看,就见北北正趴在桌子底下,举着拳头对地面敲来敲去。
“咋了?发现什么了?”忠良忙问。
“嗯!桌子下方好像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可能真有密室。”
听她这么一说,忠良困意全无,也爬过来将身子探到桌下:“我跟你一起找……”接着一顿乱敲,没觉得什么异常,干脆又将小剑拔出:“还是捅几下再说吧!”
抬手准备挥剑,“噗”一声,不小心将剑刺进桌面的底部,只听“当”的一声响,好像扎在很硬的东西上。
忠良纳闷,他这把剑可是魔界宝贝,那真是削铁如泥,自己试过,扎铁块跟扎豆腐差不多。此时的手感明显是被什么硬物给挡住……“还有我宝剑刺不进去的东西吗?”
赶紧翻身仰面躺下,用小剑将桌底那层木头割开,里面露出黑乎乎的一层板子,上面还刻着一些古怪图案:“北北……你认认这些是啥?我看不懂。”
北北也转身将头凑过来。两人脸蛋紧贴在一起,让这小子又是一阵面红心跳。
“不认识,像某种法阵的阵引,也不一定……”
她话还没说完,忠良又捡起旁边的打火机,将火点燃,火苗扫过图案之时,那些线条竟跟着发起光来,火没了光也消失。
“会发光?要用火?”本来觉得桌子底下有点暗,想点火机看得仔细些,误打误撞发现这些图案对火有反应。忙用火机对着那些线条一顿烧,线上的光越烧越亮……
“嗡!”的一声过后,光芒大盛,吓得二人赶紧从桌下爬出来,盯着桌子发愣。白光晃得人睁不开眼,一点点的扩散,一会工夫便将桌子完全罩住,然后啪的一下,所有光又都消失了。
“咋回事?桌子呢?刚才的桌子咋不见了?被光给烧没了?”二人面面相觑,从没碰到过这种怪事。
突然……屋子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卧槽!地震?还是外面雪崩了?”忠良吓得大嚷。
“应该……都不是,跟桌子消失有关,我们快跑……”说完,北北拉着忠良往楼梯上跑,来到破洞跟前一下窜出去,二人冲到门口,将门推开一看全傻眼了,外面已经不再是什么雪地,他们此时正处在半空中,好像……好像屋子还在慢慢地往一侧倾斜……
因为怕被甩出去,北北死死抓住门框,忠良紧紧抱住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