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好,至少我做事向来都是摆在明面上,不像某些人,专门做一些阴暗的事。”梁白庭话里有话地回道。
他这是拐弯抹角地骂她做事不光明磊落!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殷琴很是气愤。她承认,刚才她用烈酒取代白水给顾云憬喝的行为有些小人了,但她不是想要把她灌醉,然后趁机套出她内心深处那些算计和阴谋吗?
对付像顾云憬那种心机深厚的女人,有时候就必须得用非常手段,所以她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傅斯年意识到了危机感,他揽着顾云憬,却又觉得那样不真实,总感觉她随时都会从自己的身边消失一般,他实在是不喜欢这样幻得幻失的感觉,但脸上却仍是那样镇定从容,甚至还带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怕梁先生是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那可不一定哦!”梁白庭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那种慵懒中却又信心十足的样子看得对面的男人眉心一紧。
不想再让顾云憬跟梁白庭有更多的机会眉来眼去,傅斯年低头,对怀里的女人说道:“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去医院看一寒吧。”
他的语气完全可以用温柔来形容,但却看得顾云憬汗毛直竖,他这样反常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不过她确实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站了这么久,她是得坐下休息一会儿了,再加上已经一天都没有看到一寒,她实在想他了,于是点了点头。
“两位,先失陪了。”出于礼节,傅斯年向梁白庭和殷琴道了声别,然后便搂着顾云憬转身。
“等一下!”身后,梁白庭将两人叫住。
前面的两人停下脚步。
看着他朝他们走过来,顾云憬原本以为他是想跟自己说什么,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走到傅斯年身边,然后将唇附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了一句。
他们两人说了些什么,顾云憬没有听清楚,她只感觉某人的脸色越来越黑,而落在她腰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绝对不会有那样的一天!”傅斯年盯着他,语气是十分笃定的。
关她什么事啊?她干嘛要受这种待遇!
顾云憬此刻真想大声质问傅斯年一句,却又碍于他的面子,只能把满肚子的委屈和火气使劲憋着。
“云憬,我们下次再见!”跟傅斯年说完,梁白庭又笑着冲她挥了挥手。
“我看还是免了吧!”顾云憬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傅斯年没有再说话,只是占有性地搂着她的腰,将她的身体扳回来,然后几乎是推着她离开了殷厉行的大寿现场。
梁白庭目送着他们离开,眼里那抹恶作剧般的笑随着他们的消失而烟消云散,似乎刚才他脸上漾着的笑只是人们的错觉一般。
殷琴见没有把顾云憬的话套出来,也觉得索然无味,转身正要走。
“看殷上校似乎很想找个酒搭子的样子,怎么样,我能否有这样的荣幸呢?”梁白庭将她叫住,然后从桌上端了一杯殷琴刚刚给顾云憬喝过的ryartini递过去。
殷琴低头看着他向自己递过来的酒杯,并没有伸手去接。
梁白庭见她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倒也不生气,笑着拿酒杯对着她敬了一下:“那我先干,你随意。”
说完,他便仰起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殷琴原本以为这个程度就已经差不多了,可他将空酒杯掷到桌上后,又拿起旁边的一只酒杯。
就这样,他一连喝了五杯。
豪气地拿手背擦了一下嘴角,他的唇角擒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殷上校,现在该轮到你了。”
说着,他又固执地拿起一杯相同的鸡尾酒。
殷琴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好强心让她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如果她现在退缩,岂不是让人看自己的笑话?
看了眼杯里的液体,她也毫不扭捏,直接豪爽地一口喝尽。
为了显示男女平等,她照样一连喝了五杯。
“看不出来,殷上校真是好酒量。”梁白庭笑着,“啪啪”为她鼓了鼓掌。
殷琴虽然平时会喝些酒,但从来都没有一次性喝过这么多的烈酒,再加上喝得有点猛,她现在感觉有些酒劲上来了。
“想不到梁少爷这么没有绅士风度!”她有些头重脚轻,将手撑在桌上,支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
“殷上校真是会说笑,我又没逼你,这酒可全是你自愿喝的。”梁白庭很无辜地耸耸肩。
本来他跟这个殷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刚才远远的,他就看出她在故意为难顾云憬。她惹谁不行,偏要动他看上的女人,这直接踩到了他的死穴。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这个女人竟然不知死活地也跟他一样,连喝了五杯。
殷琴是一个很不愿意服输的人,正要准备说点什么来回击,可是她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涌,接着,她便捂着嘴,快速往洗手间的方向跑去了。
………………
傅斯年搂着顾云憬的腰走出寿宴现场后,便放开她,疾步往停在一旁的车走去。
他走得实在太快,没一会儿就把她甩在了身后。
顾云憬也不急,慢慢地在后面跟着。她不知道他在生哪门子的气,要说生气的话,该是她才对。他的老相好老是来找自己的茬,今天差点让她误喝了一大口烈酒,这笔账她都还没找他算呢!
原本怀孕是一件值得分享和高兴的事,但她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一寒终于有了治愈的希望,忧的是她竟然连个分享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