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安抚了郑莎梅,纷纷入睡,一夜无话。
第二天魏蔚然设的闹钟把大家叫醒了。
今天是第一天上课,她们可不想迟到。几个人昨晚上已经把线路图又研究过一遍,保证今天不会出错。
她们去楼下的食堂吃了早饭,很简单,一碗稀饭、一张油饼、五分钱的咸菜。
可是她们还是低估了学校开学后的盛况。学校到处都是人,骑着破车的人。
有的男生车座上驮着个女生,慢悠悠地,像是在郊游。
有的男生,在大马路中间风驰电掣,像一尾鱼儿见缝扎针左突右冲,把破自行车骑出跑车的气势。
大部分人遵循着靠右行驶的规矩,随着大流往前走。
她们四个人两辆自行车,袁媛驮着王倩,魏蔚然驮着郑莎梅。哎,郑莎梅这妹子也是还没学会骑自行车的,虽然爸爸妈妈也给她准备了辆自行车,她大哥这几天也教了教她,可她也就能在空旷的地方骑一骑,看见前面有人就歪歪扭扭不知如何是好了,让她在人来人往的大路上骑车,她还是不敢,怕不仅撞了别人,还会摔伤了自己。
她和王倩已经约好了,晚饭后找个人少的马路去练车去。俩不会骑车的能瞎练出什么来?袁媛本想陪练,可想到早答应过爸爸要跟曹蔓一起吃晚饭上晚自习,她只好作罢,心里却想着要不找个男生教教她们?魏蔚然知道了她这个想法之后大手一挥:干嘛去找男生?姐来!
她们大一的课程几乎都是必修课。让袁媛感到困惑的是好几门跟科学搭不上边的。
学习《华国革命史》就罢了,这相当于从小到大的政治课,还要学习《法学概论》,她也觉得可以理解,上大学已经是高等人才,不能一点儿法律知识都没有,是吧?
魏蔚然跟大家报告从高中师姐那里打听来的消息,说这样的政治课五年都有,是必修课,大家还是好好学吧。
不仅是这个,每个班还要开班会,大家都是团员吧?团支书每个月都要至少组织一次学习的,学习最新的指示。
十八岁可以入党了,学生里开始有党员,所以系里还有学生党支部呢。
可是为毛要大家学习《军事理论》?这是要把大先生都培养成军官么?又不是军事院校。
她问过曹蔓,她们也是要学习这几门课的,不过大部分的课都是一个系的学生安排在一起,所以她们不会一起上课。
好在这些课的作业也不重,而且政治课从小学就开始了的,大家也习以为常了。
袁媛发现,她和曹蔓还有几门课是一样的,体育、《大学英语》、《微积分》。
据蔚然打探来的消息,每年也会有不同的数学课,她们学计算机的,主要任务是计算不是?把各种各样的数字用零和一序列表达出来,然后进行各种计算,加减乘除她觉得还容易实现,微积分?她还没开始学习,不知道会如何。
袁媛翻了翻课本,一大堆怪怪的符号,各种曲线,各种各样的公式,看来得先把这些数学课学明白了再说。
蔚然打听过来的另一条消息,就是今年她们的专业课只有几门比较容易的编程语言,到大三大四的时候专业课才多呢。
袁媛看过课程表,确实如蔚然说的,她们这个学期,有一门《工程制图》和《al语言》,袁媛觉得《工程制图》可能是给硬件设计做准备的吧。
一天下来,几个人都有点儿不相信,看似这么紧张的生活,大家就平安度过了一天?
晚上睡觉前,当然少不了开一次“卧谈会”。
“没想到咱微积分老师那么年轻。”
“我还是觉得《工程制图》老师更符合我心中的想像,多么和蔼的老教授形象啊。”
魏蔚然抱怨:“咱们al课的苏老师是哪儿的人?这么大岁数了还有口音,他的课我都没听懂。”
“他的声音听着挺像我们那儿的。你有啥没听懂的,问我。”郑莎梅说到。
“还真是,你们自己聊天时用的那家乡话,我听着像日语,叽里呱啦地,听着真的挺像。”
“我觉得苏老师那普通话说得还可以吧。”郑莎梅真没觉得苏老师口音有多重。
“还是有一点儿的,不过我爸爸有个同事就是东哲人,我听惯了,也不觉得难懂。”
“他那算不算吴侬软语?不管懂不懂,听着倒是挺好听的。”
“我们以后上晚自习要不要去抢座啊,没想到那么多人上自习,我在三教转了半天,也没找到个空座位。”三教是第三教学楼的简称,她们今天好几门课都是在那里上的,离宿舍也最近,所以大家就想着去那里上自习。
“是啊,今天亏的是蔓蔓去的早,帮我占了个座,要不然我们也没有位置。”
“别说三教了,图书馆也是满的。”
“我去了阶梯教室,一看,密密麻麻的,我就没进去。”
“我就在阶梯教室,好好找找,还是能找个空位子的。”
“我可不想去跟人挤。算了,以后我就在宿舍自习了,懒得到处找。”
“我不喜欢呆在宿舍里,我爱吃零食,在宿舍里总忍不住吃东西,不能再胖了。”
“这倒是,那我也尽量去外边上自习吧。”
“咱们以后除了轮流打水扫地之外,还得轮流去占座位。”
“打水扫地就可以了,我得跟蔓蔓一起上晚自习,这是我早答应了爸爸和蔓蔓的。我会去西边那些教学楼。”
“你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