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犹豫,立即取出金针,结针阵之前先划过自己的手掌沾了自己的血滴,这才逐一刺入九皇子的穴位之中。
于是,原本小半个时辰可以结束的解蛊过程,又少了一半。
针阵结在肩头,很快地,一只小手指指甲大小的虫子从针阵的中心破皮而出。
头探出来的时候还左右瞅瞅,四下张望,待看到白鹤染后下意识地就要往回缩。
可惜,针阵已封死了它的路,一旦出来,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将那只虫子捏了起来,放入到了随身带着的瓷瓶子里。
蛊虫不能直接捻死,那样会让施蛊之人发现是人为驱逐,从而坏了她的计划。
她只将这虫子也养着,瓷瓶子里装着她的血,将蛊虫泡在她的血里,假以时日,这只子虫就会变子为母,反过头来牵制住林寒生的母蛊,到时候可就是她说得算了。
随着蛊虫离体,九皇子很快就清醒过来。
睁开眼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白鹤染还带着血的手掌心,当时就急了,“你又割自己的手?”
他看得皱眉,“阿染,你这救人的手段固然是最有效的,可总是用自己的血去交换,也太过血惺了些。”
她将金针收起,笑着摇头,“没事,大不了下回我换个地方割,不割手掌了,又或者我割完就立即让伤口愈合,这样看起来就不会那么血惺。
咱们不说这个,九哥,你站起来走走试试,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蛊毒不同于别的毒,总是要再谨慎些。”
他还想再说几句,但看到她坚决的目光,便又觉得多说也是无益,便一语不发,按照她说的站起身来,在这间小室里走了两圈,甚至还试着运了运内力。
“没有事了,内力也没有阻碍。”
他告诉白鹤染,“非但没有事,内力似乎还有所提升。”
白鹤染笑了,“九哥遭了这么多罪,还为了配合我的计划多躺了几日,我总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你。
不然的话,将来回京蓁蓁也不能轻饶了我。”
他神色有些焦虑,“你来这里之后,有过蓁蓁的消息吗?”
白鹤染摇头,“没有。
冒充员外夫人一行是临时决定,甚少有人知晓。”
她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讲给九皇子听,同时告诉他,“从现在起,你可以以任何形势离开这座卫府,因为林寒生本身的原因,你身体里的蛊虫已经不再受他控制了,这就是理由。”
九皇子点点头,“你说得对,可以用任何方式离开。
那便杀了这间屋子外面所有的暗哨,直接闯了卫府,如何?”
“再好不过。”
她笑了起来,“就要用这种方式告诉林寒生,告诉歌布人,你离开了,且没有了林寒生的蛊术,再想将你擒住,难于登天。”
他笑了起来,“好,那本王便冲出卫府,一路大摇大摆回去京都。”
虽然在笑,但面上的忧色也是掩藏不住的,“五哥死了,四哥去了歌布,本王和凛儿又都在这边,京里也不知怎么样了。
虽然没了郭家和叶家,但谁又能保证不再出现另外一个家族呢?
阿染——”他看向面前的这个长相陌生的女子,“自古保家卫国都是男人的义务,却不记得是从何时起,每每东秦有难,都要你这个小女子同我们一起来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