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白蓁蓁哭得撕心裂肺的,连躲得老远的无言都听见了,但君慕楚却没整明白她为什么哭,只是看着蹲在地上的小姑娘如此伤心也跟着难受。
好不容易哭声小一点了,他赶紧开口问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
白蓁蓁委屈得不行,“你要是不想娶我就别说那些招惹我的话,现在招惹完了又说不要,你让我怎么办?这么一上一下的谁受得了?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所以可着劲儿欺负?”
君慕楚真不认同这话,“你还好欺负啊?”
“你什么意思?”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别激动,再说,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要嫁给庶子做正妻的。”
“这不还是不要我吗?”
“这怎么是不要你,若你说你想嫁给嫡子做妾,那才真是与本王无缘。”
她一愣,“这话怎么说?”君慕楚摊摊手,指指自己,“虽为皇子,但当朝皇后膝下已无子嗣,所以我们君家根本没有嫡子。别说是本王,就是你那二姐姐将来要嫁的那个人,也只是个庶子罢了。所以你看,本王的身份与你的志
向不谋而合,这算不算是缘份?”
白蓁蓁有点儿懵,“你的意思是,你是庶子,我嫁给你是可以做正妻的?”他点头,“是这个意思。而且本王政务繁忙,本就没有多余的工夫顾及家宅后院儿,便也从未打算在正妻之外再另娶侧室。所以,有朝一日你嫁过来,不但是慎王府的正妃,也是这这座宅子里唯一的女
主人。本王这样说,可还得你的心意?”
“真的?”白蓁蓁眼睛瞪得溜圆,几乎不敢相信听到的是真的。她摇着君慕楚的胳膊,不停地晃啊晃,“你说得都是真的吗?你真的要娶我做正妃吗?你家里的人会同意吗?”
君慕楚点点头,认真地告诉她:“都是真的。至于我的家人,他们不会干涉我的决定。”
“哦耶!”某人活了,生龙活虎了。这一蹦三高的差点儿没把君慕楚给吓着,可再看这小姑娘开心的样子,他便也跟着开心起来。
白蓁蓁推开门,像只小鸟一样飞扑到院子里,不停地转圈儿。终于停下来时,掐着腰仰着头,对着天空大笑三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院子外头,无言捂住了耳朵,心里不停地腹诽他们家主子是不是给白家四小姐喂了药,这怎么跟个疯子似的,也太不矜持了。
可是君慕楚也不拦着,只将双臂双在身前,面带微笑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疯疯癫癫,突然觉得这才是生活,也更加理解为何他那个一向不喜女子的十弟,死皮赖脸地缠上白鹤染。
原来家里有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女子,竟会这样美好。
“君慕楚,我也给你个信物吧!”白蓁蓁突然想起来自己收了他写的名字,可是还没还礼呢!于是又开始在袖袋里翻找起来。可惜,翻来翻去,除了银票还是银票。君慕楚失笑,“别找了,你的信物早就给了,就在桌上放着呢!说起来,名字还是你先写的,本王还正想问问你,为何随便写写就能写出本王名讳?是你们家人没事儿就喜欢拿皇子的名讳练字玩儿,还
是在你心里时时刻刻都念叨着那三个字?”白蓁蓁扬着小下巴看他,一脸的灵动,“你都猜对了,两个原因都有。我二姐姐没事儿就拿十殿下的名字练字玩儿,而我的心里也确实时时刻刻都念叨着你。所以你说随便写写,我自然而然就把你的名
字写出来了呀!”
她说这话一点儿都不扭捏,那么的理所当然,就好像是最平常的言语,张口就来,坦坦荡荡,让人听着全身都跟着舒畅起来。
“君慕楚!”她跑到他面前,仰头看他,两只眼睛里几乎都能冒出星星来。“你跟我说实话,以前是不是很少有人叫你的名字呀?”
他点头,“确实,除了父皇和皇后,敢直呼本王名讳的,你还是第一个。且就算是父皇和母后也不会像你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出来,说实话,这三个字对于本王来说,有些陌生。”
“我是跟我姐姐学的,她跟十殿下就这么叫,叫得贼顺口。”白蓁蓁告诉他,“名字还是得有人叫的,没人叫那就没有意义了,时日久了连你都会忘记自己的名字,那多悲哀呀!”
君慕楚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理论,到也觉得新鲜,“好,那以后你就这样叫吧!时刻提醒本王也是一个有名字的人,而不是被一个个皇子、殿下、王爷而取代。”
“好啊!”白蓁蓁笑得贼兮兮的,特别不见外地挽上了他的胳膊,“那以后我就叫你君慕楚,你就叫我白蓁蓁吧!”她的笑都止不住,就跟捡了宝一样,一直笑到肚子都痛了。
他不得不提醒她:“收敛点儿,不至于乐成这样,好歹你也是侯爵府的小姐,外祖家又是首富,这出身真不算差了,再说,你姐姐跟我十弟订了亲也不至于这么美吧?”“我跟她不能比。”白蓁蓁终于稍微收敛了些,但搂着他的胳膊却是一点儿都没放松,生怕一松手这人就跑了。她告诉君慕楚,“虽然我的外祖家很富有,但是说起来,我姐姐的外祖家却是一个小国,她从那个小国来论,应该是郡主。富有跟高贵还是不同的,要不怎么上都城里东富西贵,城东的人总想住得离城西更近一些,而城西的人却说什么都不愿意往城东搬。说到底还是出身问题,姐姐是真正的贵
族出身,而我却有一半血统是商户。”“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