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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却没有人笑话她,因为大家都这样儿,都一个德行,谁也别笑话谁。
她几步跑到迎春面前,一把将坐在迎春身边的明光远给扯了起来,“你靠边儿,给我坐会儿,我跟这位姑娘说说话。”明光远一脸无奈,瞅了瞅眼前这位烂脸的姑娘,好像有点儿眼熟,但实在认不出是谁了,只好站起身退到一边。他一个小小的六品通判,这屋子里的人他一个都惹不
起。
“你叫迎春对吧?我知道,阿染身边的侍女一个叫迎春一个叫默语。那默语我远远见过一回,比你身量高些,所以你一定是迎春。”
迎春也好奇地看着说话这人,对方跟她家小姐叫阿染,莫非是熟识的?
来人大大咧咧地坐在明光远让出来的椅子上,抬手往迎春肩膀上一拍,“哈哈,一定是在猜想我是谁对吧?还在猜我跟你家小姐是个啥关系,听起来怪亲近的是不?”
迎春点点头,还不等开口问呢,来人已经自报家门:“我叫冷若南,户部尚书冷星成是我亲爹,我是尚书府的嫡小姐。”
“原来是冷小姐。”迎春说着就要起身。不管已经在场的人里有没有更大的官家,但冷若南自报家门了,她怎么说也该行个礼。结果刚站起来就被冷若南又给按回去了,“不用行礼,你坐你的,今儿咱们都是患难姐妹,不讲究那些虚的。我跟阿染可是好姐妹儿,所以姐妹儿的事就是我的事儿。
虽然烂脸的是你,但我知道你家主子一定会为你做主的,芬芳阁也一定会倒霉。所以我决定再帮你们加把劲儿,让芬芳阁倒霉得更彻底一点儿。”她一边说一边指指自己的脸,“你看我这脸,烂得还可以吧?我刚才冲进芬芳阁,一口气买了十盒胭脂,全倒脸上了。果然没让我失望,不出一柱香的工夫就烂成这样
,你说她们卖的到底是胭脂还是毒药?咱们现在就搁这儿坐着等看戏,看看芬芳阁该如何收这个场。”
冷若南的话一点儿都没避讳旁人,说得堂内众人也是义愤填膺,纷纷表示一定要抗争到底,纷纷指认芬芳卖的就是毒药,是想害了京城里所有的女子。当然,听闻冷若南是尚书府的嫡小姐,她们的心里也就更加的有底气了。现在不止是天赐公主的人被害,连尚书府嫡小姐也成了这个样子,芬芳阁绝对是板上钉钉跑
不掉的。到是这位尚书府的嫡小姐可真豁得出去啊,为了帮好姐妹儿造势,竟不惜亲手毁了自己的脸。
这是什么精神?这可能是有病的精神。
她们这些人烂了脸是没有办法,是被害的,但这尚书小姐可是自己往脸上倒胭脂啊!这是要干什么?自杀吗?帮姐妹儿也没有这么个自取灭亡似的帮法吧?
于是人们开始琢磨了,她们都认为这位尚书家的千金绝不可能是个白痴,之所以这样做,一定是有底气的。难道这脸烂成这样还能治好?
人们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皆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天赐公主的今生阁。对啊!她们怎么忘了,天赐公主是神医啊!连千古不治的痨病都能给治好,区区烂脸又算得了什么?如果不是心里有底,如果不是早知脸不管烂到什么程度都能治好
,她们绝不相信冷家小姐会自毁前程。既然这脸能治好,莫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