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被个丫鬟拉着就往将军府里跑,白蓁蓁则带着迎春默语还有自己的丫鬟小娥一路在后头追,一边追一边抓了个将军府的丫鬟问:“瞳堂姐到底服的是什么毒?”
那个小丫鬟哇地一声就哭了,“我家小姐没有服毒,她是吞金!”
“什么?吞金?”白鹤染都惊了,这白瞳剪是疯了不成?“吞的什么金?多大一块?”
小丫鬟用手比划了下,“就这么大,是个金疙瘩。”
白鹤染简直要气死了,她真想不明白古代人这个脑回路,抹脖子上吊这种她都能理解,吞金是个什么行为?那玩意是怎么咽下去的?人得有多大的意志,才能把那么大一块儿金子给吞咽下去?不得卡死啊?
对,她想起来了,古代许多吞金行为,最后都是卡死的。
白鹤染带着这样的怨念来到了白瞳剪的房间,此时将军夫人关氏已经哭晕过去,镇北将军白兴仓一手托着妻子,一手抓着女儿,嘴里头不知道呢喃着什么,神智也不是太好。
白浩风看样子是从学堂刚赶回来,正扑在床沿哭。
屋里站着两个大夫,正在一脸无奈地说:“金块儿已经过了咽喉,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除非天赐公主来,否则上都城里没有人能够救下白小姐的命。”
白兴仓身子不住地颤抖,他握着白瞳剪的手,口中呢喃终于能够听清,这时人们才发现他一直在说着的竟是:“阿染你快来,阿染,你快些来。”
白鹤染心头一紧,赶紧加快了脚步,“三叔,我来了,不用担心,我能救堂姐的命。”
这话说完也不多等,更顾不上再看任何人,直接拿出随身带着的七枚金针,大步走到床榻边,手起针落,从白瞳剪的咽喉处一直扎到胃部上方一寸位置。
被金块儿卡得痛苦异常的白瞳剪又开始产生剧烈的反应,但这次跟之前的窒息不同,这次是她感觉到自胸腔处突然有一股力量袭来,将她的五脏六腹都在往上顶。那块卡在喉咙底下的金块儿就在这股力量下也涌了上来,只两息工夫,就过了咽喉。
她忍不住与阵干呕,才呕了两下就把那金块儿吐了出来。
金块儿出来的一瞬间,白瞳剪憋得通红的脸终于有所缓解,血脉重新流通,呼吸变得顺畅,除了喉咙有被划伤的地方还在疼痛之外,性命是无忧了。
白鹤染将七枚金针拔下来收好,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我再晚到一刻,金块儿就要入胃了。虽然也能取出,但堂姐势必要遭很大的罪,日后恢复起来也会慢上许多。堂姐啊堂姐,你干什么不好,非得用这么强硬的手段,你都不知道疼吗?”
白瞳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得肝肠寸断。
听着女儿哭,白兴仓心里难受极了,但此刻再怎么难过,他也觉得女儿的哭声特别好听。
因为会哭就说明没事了,之前别说是哭,喘气都费劲了,他甚至都要放弃希望,以为要失去自己的宝贝女儿。
夫人关氏也在白瞳剪的哭声中醒了过来,一见女儿躺在床榻上哭着,再看白鹤染手里正握着取出来的金块儿,心一下子放了下来,竟是眼一黑,又再一次昏了过去。
白鹤染实在无奈,只得吩咐下人赶紧扶关氏去休息,又安慰她白兴仓:“三叔放心,三婶就是伤心过度,睡一觉就没事了。堂姐也没什么大碍,喉咙里的划伤因头我写个方子,照方子抓药吃上两天就行了。”
白兴仓都要给白鹤染跪下了,白鹤染好一顿拦才把人拦住,这时,就听白蓁蓁的声音传了来:“那个副将的儿子呢?他家在哪,告诉我,我去砍了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