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雪这个问题只得了一句答,君慕息说:“我有王妃。”然后马鞭一甩,马奔得更快了,冬天雪追了一会儿没追上,只好放弃。
听到了他二人的对话,心里一紧,赶紧追上来提醒冬天雪:“不管你跟四殿下是什么关系,但主子就是主子,主子的事不是咱们该过问的。你若想长长久久待在主子身边,以后像这种不该问的话,就千万别再问了。”
刀光的马行得更慢了些,因为马背上那个蛊师实在是不老实,一会儿跟刀光吵架,一会儿叫嚣着要下马,直到白鹤染到了近前才算稍微安静一些,但还是不停地表达着自己的诉求:“请天赐公主收留我,做徒弟也行做随从也行,反正只要能让我跟着你,干什么我都愿意。”
白鹤染不解,“为何一定要跟着我?就因为我们把你从村子里带了出来?你要实在不爱离开那个村子,我可以派人把你再送回去。当然,你离开之前还是要把我想知道的、关于桃花班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讲。”
“我讲,你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把我从小到大知道的桃花班的情况全都说给你听。但是我不想回村子,我就想跟在你身边,只要让我跟在你身边,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到是说说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
“因为你比我厉害,因为你身上有人味儿,也因为你能与蛊术抗衡,跟着你我才能命长,跟着你我才能在关键时刻保住这条性命。实不相瞒,我离开桃花班,虽然林班主现在没有找我,但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把我找出来,然后用残忍的手段将我除掉。我是一个惜命的人,我不想死,所以我必须得找到一个稳妥的靠山,好好地活。”
“那我又为什么要当你的靠山?除了你知无不言以外,你还能给予我什么?”
“我……我可以帮你做事啊!我会使蛊,你要知道,身边有一位蛊师助力,那可是很牛的事,你去问问有多少人重金相求这样的待遇都求不来,我上赶子投靠你,你居然不待见?”
白鹤染白了他一眼,“还真是有点儿不太待见。我原本是打算到前头就把你放下来,可既然你执意跟随,那我也不好太驳你的面子。不如这样,我们这一行是要往青州府去,等到了青州府后,你到官府衙门去填个死契单子,从此以后卖身为奴,生死都由我说了算。”
“死契啊?”那人开始犹豫,“活契行不行?我是一个惜命之人,如果签了死契,那岂不是你说什么时候让我死,我就得什么时候死吗?那我怎么惜我的命?”
“可就算你不签死契,只要你在我眼前晃悠着,我依然是想让你什么时候死,你就得什么时候死。我可以保证我给你下个毒,你连察觉都不会察觉到,稀里糊涂地就没了命。”
“不不不,你不能,我不是说你没这个本事,我是说你不会这么做,你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不会随便就杀人的。”
“那不就得了。”白鹤染耸耸肩,“既然知道我是个有原则的人,那么你即便是签了死契,我也不会随便就让你去死的。你不用急着答我,从这里到青州府还得走上月余,你有的是工夫思考。我会一直将你带到青州,到时候你若不愿意,自行离去便可。但如果同意了,到时我也会与你约法三章,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跟着我白鹤染的,你可明白?”
那人点头,“我明白,谢谢公主。”
“那好,把你知道的桃花班,讲给我听。特别是林寒生从宫里救走那个女子的事,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莫要隐瞒。”
“是……”
秋叶渐落,早晚寒凉,天和帝早朝之后就去了昭仁宫,因为行得匆忙,经过一方台阶时还绊了一下,差点儿栽下去。吓得于本赶紧命人把这处台阶给平了,以免老皇帝再摔着。
天和帝想说不怪这台阶的事,可又不愿承认是自己上了年纪腿脚不好,更不想承认自己是心里有事走路着急忙慌,只好看着宫人们小跑着去张罗把台阶给平掉,心里头还默默为那处台阶念叨了一番,无外乎就是我不是故意的,被平了也不要来找我之类的,很是幼稚。
昭仁宫里,陈皇后跟君灵犀母女二人刚从佛光殿回来,正坐在一处低头说着什么。
天和帝进来时,有宫人报了,但陈皇后没在意,以至于老皇帝都走到跟前了,这母女二人也没一个站起身来迎接,更别提行礼了。
老皇帝有些郁闷,“虽说朕平时不是太在意这些规矩礼数,特别是在自家人面前,从不愿意太拘着你们。可你们也得差不多点儿啊!不行礼也就罢了,总该打个招呼吧?”
君灵犀吓了一跳,“父亲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人通传一声?”
“就是。”陈皇后也翻了个白眼,“自己悄么么的走进来,还怪别人不招呼,谁知道你来了?哪有皇帝当得跟个贼似的,走个路都没动静。”
“我……”老皇帝在心里默默地劝着自己不生气不生气,陈皇后这个脾气他都受了几十年了,早就习惯了。就这么劝着,还真就不生气了,甚至还换上了一副笑脸,“听说你们俩到佛光殿去了,怎么不是年不是节的,到那去干什么?”
君灵犀起身,拉着她爹坐了下来,“我同母后是去祭拜先祖的,因为那件事情。”她冲着天和帝眨了眨眼,“父皇,你可要想好了,认个干儿子简单,就像认下染姐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