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在上次会议结束之后,让车队回了金临之间的州城,自己却中途换行随宋国的车队回了临安。
扬州城必须抹杀掉,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不能放任其膨胀发展。
他们现在仅仅只有铁棘战车和钢铁天幕,如果发展到了未来,极有可能拿下这天下都易如反掌。
“赵先生?”柳恣垂眸再次出声道:“在?”
赵构咽了口口水,看着远处目光灼灼的臣子们,沉声道:“有何贵干?”
他试图装出无事发生的姿态,还僵硬地笑了两声:“莫非临国又有什么好东西,想邀请朕过去看看?”
参政院的所有人也在听着这一次的电话直播。
“那可稀奇了。”柳恣笑意不变,淡淡道:“赵先生莫非不知道,襄阳等地有重兵在往扬州方向集结?”
这话一出,赵构的脸色唰的就变得惨白。
明明刚发兵不久——明明他和襄阳那边都用的是春秋礼记之中的暗语进行沟通,这兵士刚离开襄阳不久,怎么临国那边就已经得到消息了?!
难不成这临国的人全都长着天眼,连襄阳那边的事情都看得见?!
台下的左右宰相直接长叩于地,用无声的方式劝诫他继续这场计划,不要有任何的动摇。
是的……朕还有两个皇子等着继承大统,朕连金国的铁马都能抗住,绝不能让这妖言惑世的什么临国动摇朕的江山!
“柳先生在说什么?”赵构的语气骤然轻松了许多,也开始摆出一副闲聊的语气出来:“襄阳等地需要守御金军的侵袭,怎么可能有多余的人马来临国呢?”
柳恣心里大概有了数,只反问道:“这么说,襄泗一带过来的人马,都是暴民与乱民了?”
“是——是这样的吗?”赵构连表情都下意识地一派无辜,用迷惑不解的语气道:“泗州也有人在往扬州城靠?”
这临国怎么会什么都一清二楚!泗州明明刚出兵不到一个时辰!
“噢,朕知道了,”他扬长了声音道:“怕是些民兵义军!”
没等柳恣再问下去,赵构就露出哭笑不得的语气,自说自话地开始圆场:“柳元首有所不知啊,这金宋之间义军丛生,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看在你们临国对我们多加照拂的份上,我跟你说啊,这海州,就金国当筹码卖的那个,其实早就被义军给占着了!”
整个指挥中心都沉默了下来,静静地听他一个人表演。
“也就是说,这些起义的暴民,都不受你们朝廷的管辖,在四处抢掠城池?”柳恣的语气变得微妙起来:“无组织无纪律,单纯凭一腔爱国之心?”
“这南北宋的事情,柳先生也肯定是知道的,”赵构越说越投入,连受害者的惶恐语气都演绎的入木三分:“别说金国的海州被那些老百姓强行抢回来成了宋地,临安这边都管不了——就是泗州那有暴民作乱,眼下朕这边也没有多余的人手支援,实在是抱歉啊,抱歉!”
“不算什么大事,赵先生不必放在心上。”柳恣淡淡笑道:“有空联系。”
他挂断电话,看着桌面上3d模拟的军事图沉默了几秒。
“先把襄泗二州的信号掐了。”
“你打算怎么样?”钱凡的眼睛盯着那噼里啪啦敲键盘的赵青玉,慢条斯理道:“就守完这一次,过几年等他们故技重施?”
“不。”柳恣从侧兜里摸出那盒白鸟,低头给自己点了一根。
“守到他们主兵力死伤惨重,然后出兵向北去夺泗州。”
“既然他们管不好自己手下的人,那我来替他们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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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四门戒严,两城交通往来关闭,同时参政院人分四路,开始布置不同区块的防御措施。
很明显,宋金打得如意算盘颇响,既想着破城夺物灭了临国,又怕计划不通还丢了外交的名声。
在绍兴协议之后,三大将兵权被免,同时将各府镇军皆冠以‘御前’二字,各官以统制御前军马入衔,也就是说中央集权进一步被加强,同时地方守军全部都划入了中央编制。
“宋金的军事武器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厉栾安排着不同部门的人参与铁幕的建设,皱眉思考着哪里可能有纰漏:“他们有定向爆破的炸/药吗?”
“没有。”钱凡签署着一项项文件,头也不抬道:“除了弓/弩、投石车之外,就是入门级的火/药了。”
“入门级?”厉栾动作顿了一下,不解道:“什么意思,有中世纪火铳了没有?”
“没有。”钱凡抬起头来,面不改色道:“入门级的意思就是,他们只能在箭头涂抹燃烧物,或者把燃烧易爆物用投掷的方式,通过投石车远远地扔过城墙进行攻城。”
“懂了,我去做铁幕受力点和承重分析,”厉栾起身时略有些不放心的看向他道:“真的连火铳都没有吗?那火/炮呢?”
“你知道没有数控机床折腾膛/线有多麻烦吗。”钱凡挥了挥手示意她别多想:“去吧,风险评估和战术模拟的事情给我来做。”
在绍兴三十一年,也就是完颜亮还没有被直升飞机上的狙击/枪一发入魂之前,由于金国有十几至二十几万的军队进行迁都和边境布置,造成境内的起义和暴/乱进一步加剧。
当时宋军之中一个名唤魏胜的弓箭手直接号召了数千人攻占海州,同时制作了用以御敌的霹雳炮。
这种霹雳炮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