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村子,还得穿过田间,过了河道才能到大家去镇上的大路。
说是大路也就是各乡村长年累月走出来的,可能走的人多了,平时还有牛车,骡马车扎出来的车痕。
从杏花村到镇上约走一个时辰,也就是差不多两小时,看着自己的小短腿,在看看自家爹和娘,二伯还挑着担子,宁月真的是心塞了。
宁月本想咬牙走些时候,可人小腿短呀,只能让自己娘背着走,累了就让姚家悌背。
趴在姚家悌宽厚的背上,宁月心里五味杂陈,这就是爹的背呀,都快记不起以前爸爸的样子了。
走到镇上时太阳已高高的升起,在镇子的入口处立了一个石碑上有“长亭镇”三个字。
镇子是一个长条形,一条主道通到底,另有几条巷子把镇子分成了几个部分,镇子还是不小的,路面全是用青石铺成。
左边有一间学馆,所以住得都是一些家庭富裕的人家,右边就是老百姓的日常赶集之处,粮店,杂货铺,打铁铺,酒肆,衣饰铺,小摊,货郎,各种各样。
“醉香楼”是镇上唯一的酒楼,钟贵在那里做跑堂。几个人走到后门,看见钟贵和一位男子在收货物,一直等到他们忙完才上前打招呼。
钟贵一看是自己的爷爷,忙向男子的说了一声,走了过来。
“爷爷,你咋来了,姚三哥,二哥,你们来赶集吗?三嫂,哟,小月儿。”
丽娘点点头,退后一步,宁月到是盯着钟贵看,做为村里唯一个在酒楼做工的人是啥样的。
姚兴富:“贵子,你三哥来找你搭一条线,他们家有鱼想卖些给酒楼。”
“爷爷,现在那来的鱼,而且鱼腥,也没有人会做呀!”
姚家悌:“贵子,你看这样行不,给你东家说一说,我们做条鱼给他尝尝,好吃在说,不好吃我们给柴火钱,请他给我们一个机会,就成。”
钟贵想了想:“也成,我给二掌柜的说一说,平常对我也不错,我去试试。”
不一会儿,钟贵回来说可以,就是时间紧了点,后面要准备开门了。
进了后面,一个不大的天井和院子,边上有一条路通向后院,另一条路通向前院,厨房就在中间。
酒楼的厨房还挺大,一排四口锅灶,所有食物在板子了分开,摆整齐,左边是切菜的,右边是放菜的,还是很有规律。
时间紧,姚家悌烧火起锅放水,姚家孝杀鱼,清洗干净就是丽娘的事情了。
丽娘按照在家里的做法,把鱼切了菱形背,摸了一点盐,水开了,拿了一个长圆形的盘子放上鱼,放进锅里蒸。
宁月扫了一圈,看到了葱,还有红萝卜,边上有一盆油,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榨的。
扯了扯丽娘的衣服,:“娘,抱抱。”
丽娘抱起宁月,宁月在丽娘耳边说:“娘,你把那个细细的长条切丝会吗?”
丽娘知道自己的女儿又有事了,抱着宁月的手有点紧,轻轻的说:“会,那个是葱吧!”
“我不知道,那个切成细丝,等一会放到鱼上,先倒几滴酱油,你淋鱼的油用那个清油,不加水,直接用油淋上去,记得哦。”
“娘知道了,娘会做的。”
宁月:“爹,那个红红的是啥呀!”
姚家悌:“那个是啥,问问你贵子叔。”
贵子:“我也不知道是啥,好像叫番萝卜,煮出来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很少人吃。”
宁月:“贵叔,我能看看吗,切点给我行吗?”
贵子转头看了看边上的男子,才去切了一手指长的一节给宁月。
宁月让姚家悌切成片,在片上切几个小口,每个口切成倒三角形,放到一边。
几分钟,锅里的香气就发出来了,边上的男子神情一震,几步走到锅边在闻了闻,看了一眼姚家悌几人。
差不多时间,丽娘用湿布包着把鱼端了出来放到一边,勺干水,倒了清油丝进锅,在把葱丝摆放鱼身上,滴上几滴酱油。
宁月让丽娘把红萝卜花按边摆上几个,油热了,直接淋上清油,一瞬间,满厨房的鲜香扑面而来,众人忍不住吞口水。
男子冲上前,拿了筷子就挑了一口进嘴里,那种鲜味,一丝花香味,好吃得想吞舌头。
突然:“田掌柜,你个死木头,有什么好吃的,不拿来给我们尝尝,自己偷着吃,哇,真香,真好看。”
的确好看,青的葱,酱红色的鱼,红色的边花,白色的盘子,色香味具全。
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高大汉子一把抢过鱼,筷子一挑一大块鱼肉下肚了。
边吃边指着田掌柜的,眼瞪着,鱼吞下肚才说:“你好,好,我们当你兄弟,你把这么好吃的鱼藏想来,你不是人。”
满厨房人就看着络腮胡子逗比,田掌柜唉口气:“我一句话没有说,你说了多少,还能听人说一句话不。”
边吃边说:“你说,你说,说不出一二三,我揍你丫的。”
田掌柜:“这鱼我才尝一口,是这一家人来我这儿卖的,还没有谈好价,你就把鱼吃了,这钱你付吧。”
络腮胡子:“付就付,老胡我平生就好一口吃的,这么好吃,第一次吃到,在来一条。”
“我说,价格还没有谈,你能给多少。”
“嗯,又鲜又香,没有一丝腥味,肉质滑嫩,又好看,一两吧,这鱼,要是拿到府城,呵呵,十两也有人买。”
宁月:“大叔,十两是多少呀!”
“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