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皮冻放进去了一天一晚,直到第二天姚家悌才拿出来,看到成一块的的形状,直呼糟了。
宁月让小姑切了野葱,滴了两滴酱油,还加了黄豆炒的豆碎,放点凉开水搅拌搅拌放在一边。
准备好菜板,把木盒子反过来,在后背拍了拍,慢慢的猪皮冻掉了下来。
本来是长薄片,为了更好的夹起来,让小姑在中间切了一刀变成了正方形,淋上调好的酱料,一盘猪皮冻成了。
大家看到这东西,试着夹起来,滑溜溜,颤巍巍,好不容易放到嘴里,凉凉的,扣扣的,滑滑的,别提多好吃了。
当天,猪皮冻除了要拿去给醉香楼的外,全进了大家的肚子。
前后忙了好几两天,村里的稻谷都收完了,姚家除了后面的高粱还没有收完,其它的农活就是整理田地。
爷爷说今年的庄稼都比往年收成要好,颗粒大而且饱满,比种子还好,决定明年的种子就用这个。
姚家现在当务之急是上学馆的事情,奶奶在一次的透了家底。
所有银子加在一起有七十两,这个数字是姚家有史以来最有钱的。
晚上商量最终决定,宁家,宁庭,宁和,宁睦四个人一起出,宁安,宁康还小,明年在去。
宁庭却不想去,因他的梦想是去做大将军,不是去学馆。
宁月只问了两个问题一:当将军是不是都是识字的,二:将军不识字没有人会听他的,因他们的将军字都不认识。
哈哈哈,宁庭给绕晕了,总的一句话,不识字就做不了将军。
宁庭眼巴巴的看着自家三叔,姚家悌:他的将军可是文武双全,不但会识字,写字,还会武功。
说到武功,如果姚宁庭以后真的走上这一条,会武是必需的,不然,真的上了战场那就是送死。
宁月看到大家把宁庭的话没有当真,有点担心,看来学习武术以是必要。
这里上学馆是十天一沐修,九月开始,一直到腊月二十,过年后正月二十开馆。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当初也不知是怎么写出来的,这里的女子真的不识字。
宁月前世看过一些杂书,真正无才便是德的只是一般的老百姓,真正有底蕴的家庭女子最少要识得《数术》,《三字经》,《女戒》,不然,怎么当宗妇,怎么教育儿女。
那些出名的才女不也是从小家里请女夫子教导,所以这句话真的是因人而议。
有些扯远了,宁月的打算是自己要学,让家里的人多少学几个,长个见识,特别是小姑,很是灵巧,不能就这样埋没了。
要去学馆,最少得穿好点,总不能把平时在家干活的补丁衣服穿着去,奶奶每家给了一两银子让去买点好的棉布给四个孩子做件好衣裳。
笔墨纸那天在镇上买了,去买点布就好,让大伯们早点去把束脩给交了。
第二天,正是赶集,大伯娘和二伯娘商量好一起去,一起去买还能便宜不少,一文钱当两文花的她们,知道怎么做才能用很少的银钱买到更实在的东西。
家里的鸡蛋每天十个大家已麻木,拿了几十个去卖,然后买点肉回来补补。
同时,也把猪皮冻给醉香楼送去,当作上次请大家吃饭的回报,醉香的田掌柜不在,他们把做法教给了钟贵留下了猪皮冻。
下午,回到家的四个大人拿回了大包小包,大包里是一堆碎布,小包里是四匹天青色的棉布,棉布不是那种精细棉。
二伯娘像说书似的一口气向奶奶报备了所有。
现在这种棉布是十三文一尺,她们分别买了十尺,也就是一丈。
一丈可以做一个孩子和一个成人,店主说家有喜事,买十尺送一个寸头,一个寸头可以做一双鞋面。
大伯娘和老板讲,她们两买四丈,不要寸头,要墙角边的碎布。
刚开始店主不肯,那她们就说去别的地方买。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会买那么多的,最后店主还是把那堆碎布给了她们。
刚开始二伯娘不理解,经过大伯娘一说,她觉得主意好。
那一堆碎布里面有麻布,棉布,精织棉,还有一些巴掌大绸缎,大伯娘说可以拼接,做好多双鞋子,一点也不会浪费。
宁月看着微笑地解说的大伯娘王桃,这个女人心有沟壑。
姚家的三妯娌从来不会为了什么东西而红脸,这很大一部分原因在大伯娘身上,她总是能照顾到家人的感觉和心情,有时看似不争,却是事事相争。
宁月到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一个大家庭里总得有一个心有沟壑,大伯娘这样的人,要是有人调教,姚家将来的宗妇非她莫属。
二伯娘就是一个直肠子,自家娘被爹保护得太好,撑一个家没有问题,要是一个家簇会很吃力,但也不是绝对,目前两人给宁月的感觉就是如此。
现在男人去整理田地,山上,女子留在家里为几兄弟做衣裳。
看到她们做衣服,宁月知道为什么都是一个款式了。
只见大伯娘拿出一个板型,那个有点像是现在做衣服的模板。
比对着孩子的身高做了差不多的比对,然后下剪刀,然后在剪另一件。
虽然对比着模板,也考验个人的手上功夫,这个是要做得多才能把握住的。
有可能一不小心放错比例,衣服不是大了就是小了,剪错了就会有口子。
上衣剪完了剪裤子,一个人一套,然后卷起来放一边,以免弄混。
后面就是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