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大概会遇到的问题都最难的也是最慢的绣图案。
为了不太引人注意,宁月只画了四兄弟的,王胖子几个的年龄和四兄弟一样,绣的图案是同样的。
还有一点得问的做工是不是按王胖子的样子来,不接受其它的要求。
一个包大概要用多少布料,可以先计算出来,布料如果是绸缎的要加工钱,因绸缎又软又滑,很难缝制。
去和薛老板谈的事情交给了姚家悌,最后是在田掌柜的见证下写了文书。
姚家在一个月内交给薛老板一千个棉布包,三百个精细棉包,两百个绸缎包。
棉布包一个工钱30文,一个精细棉40文,一个绸缎包60文。
同理,姚家要是做坏一个包无工钱还得陪一个包的布料钱。
听明白里面所说的内容后,个个都想退后了,要是坏了一个绸缎包得赔多少呀!
可惜现在没有退路,文书都签了。
宁月掰着小手算了一下,做完这些总共有五十四两工钱,比当初的四十五两多了九两。
这了保证质量和数量,自家爹姚家悌建议多招几个人,先做棉布,在精细棉,最后选出做得好的人在去做绸缎的。
一个人一天二十文,除了自己家,十五人一天300文,一个月下来九两银子工钱,姚家也赚了不少。
在村里找人做工,这事是要经过里正出面,还要找手脚麻利干净的。
首先是那六家人,孤儿寡母得先考虑,后面是和姚家交好的,这一下来也就差几人。
爷爷和大伯去里正家把事情说一说。
余里正对姚家隔三岔五就出现好事虽以麻木,但还是吃惊,这一家子不声不响的又做成了一件大事。
现在托他找人,也是给一个面子和人情给他。
杏花村三大姓,不是每一家都能有饭吃的,这种事情总得三姓都有人才能摆平。
对于手工好不好,手脚干不干净,这女人的事情还是得女人办,此事交给了里正夫人。
里正夫人林氏是村里妇女的头一份,除了必要的一些人,平时对一般的村民难免有些傲气。
从个人的情感出发,也会选和自己关系好的人家,里正夫人选得都是和她们家关系好的。
姚家不会理这种事情,只要人会做事就行。
一下子家里多了十几个妇人,姚家忠三兄弟怎么也得避嫌,全拿了锄头,镰刀上山砍柴修整山地。
家里人有意的不让宁月出现这些妇人眼前,就把做包的地点改在原来宁月和宁康睡觉的屋子。
那个屋现只有宁康一个人睡,比较宽,又容易清理东西。
踏床上摆得全是棉布和线,绣线,剪刀,针线筐。
靠窗边摆了一个大木板,用于剪布和剪图案,其它的分成四组。
一个缝肩带,一个缝包盖,一个缝包袋,最后一个组合,把包成型后才绣图案上去,这样就算。
一个早上下来,其它人回家吃响午饭后在来。
小姑的脸气得成了包子,原因是里正夫人找的人有两个不听按排,还一会去上毛房,一会说坐得累。
奶奶也不好说啥,总是觉得这样会得罪人。
爷爷问姚家悌,这事咋弄。
自家爹想了想说一会去找里正,这可不是开玩笑,这可是要赔钱的。
吃完饭姚家悌去找了里正,下午来得是另外两位妇人。
不成想,没两天,村里就风言风语,说姚家现在发达了,仗势欺人,强行让孤儿寡母帮他们做工。
其中有一家姓刘,大家都叫她刘四嫂,当年征兵是三去一,五去二。
刘家有五个男子,抽签抽中她男人和她公公,最后是她公公用银子代了,她男人去了。
宁月听到这件事时,第一个感觉,当年抽签要是没有问题打死她也不信。
后面听说刘老四憨厚老实时,对姓刘的这一家宁月在也没有好感。
这不,刘四嫂做了第三天,刘家的当家人,刘四嫂的婆婆就上门来要工钱。
如果不给,就不来上工了,说别人都是上一天工给一天钱,没有说十天给一次的。
要知道,第一天和第二天都是要练手,一天做下来才20多个,根本就完成不了一天50个。
现在大家都合作上手了,这么一折腾,又担搁不少时间。
奶奶真的是生气了:“刘家大婶子,当初说好十天一结,你现在这么来折腾是要干嘛?”
刘大婶:“我干啥了,我媳妇帮你们做工还不许来拿工钱了,白给你们做了。说是十天一结,谁知道你结不结呢?哼”
奶奶:“看来我平时真的太好说话了,才让你欺上门来,我钟氏来到杏花村几十年,一个唾沫一个钉,什么时候说话不算了。”
刘大婶:“尽然算得话,那就给呀。”
余婶:“刘家大娘,就算要给,那也是给刘五嫂,给你,你来做工了?”
“咋就不能给我了,那搅家精天天吃我家的,住我家的,咋的,赚了铜板还不能给我了是吧。”
“唉哟喂,还说不是欺负孤儿寡母,这眼见的都不给呀,刘五呀,你来看看吧。”
坐在地上嚎叫起来,边嚎边拍大腿,一个泼妇。
奶奶气得直抖:“闭嘴,要嚎去你家嚎,原本想着,你家刘四嫂带着一个孩子不容易,让其挣口吃的,没成想,我姚家还不落下好了。”
“尽然这样,我钟氏在这里明说,这些个都是镇上王家老爷的,做坏一个赔一个,有不想挣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