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四人是紧张又兴奋,这大起大落的让人不真实。
大伯摸着头嘿嘿直笑,姚家也是有田产的人家了,以后有天灾啥的都不怕了。
看到桌子上的四张地契,怎么也不敢相信似的。
今天忙了一天,后面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请跑堂的小二送了点饭菜,四人洗洗睡了。
半睡半醒之间,宁月总是感觉有人在看着她,让人不由的后背发凉。
悄无声息的下床,站在窗口,轻轻的推开窗,外面漆黑,偶尔街头传来打更和野狗的叫声。
胸口处感觉有块石头压在上面,有点痛,闷,喘不过气。
后面传来姚家悌的声音:“月儿,咋了”
姚家悌和月儿一间房,宁月睡床上,姚家悌让店家加了一张木榻睡边上。
“没有啥,就是睡不着,想娘和奶小姑了。”
“明天就回去了,听爹爹话,不要站窗口,夜风凉,明天我们就回。”
姚家悌走过来,轻轻拉住宁月的手,“月儿,我是你爹,这一辈子都是,爹不求啥,只求上天不要太残忍,让你的将来平顺些。”
“爹也许没有啥能耐,但是护着你还是能办到的,所以,不要有太多的负累,这些不是你这个小孩子该想的。”
“你只要平顺的长大,在后面就好,有我和你娘,哥哥,知道不。”
宁月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黑夜的月光里,只看见姚家悌眼里的水光。
抱着姚家悌的脖子,泪水流下浸入衣服,爹呀,你不光是要护着我,还有爷爷,奶奶,其他人呢,你的负累谁又来承担呢?
“不哭,不哭呀,你爹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似的,不哭了,等下你老爹也哭了哦。”
“嗯,月儿不哭。”
姚家悌把宁月抱上床,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走到榻上睡下。
慢慢的宁月尽量放缓呼吸,静下心,沉睡过去。
一会儿,一个白色的影子突现在房间里,衣袖一挥,本没有睡着的姚家悌睡过去了。
“别担心,没有人能伤得了你,也别哭泣,别哭泣。”
嘴角的血液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白色的影子闪身出了宁月的房间,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对面的房间里,源叔着急的声音响起:“主子,明知道会伤,还、、、、”
“我没事,源叔,你去休息吧!”明显的不愿多说。
源叔身影一晃,人已不见。
明知会伤,却还是想靠近,那怕是在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上在血淋淋的划一刀。
明亮的光照得宁月不得不睁开眼睛,转头一看,自家爹不在,起床穿上衣服,披着头发,正想去找姚家悌时。
只见自己的老爹端了一盆水进来,“月儿,来,洗洗脸,我们下去找你大伯和二伯。”
洗了脸,用清水漱了口,下楼去吃早食。
出门时,看了一眼对面的房间,像是有人一样,又像不是,摇摇头,下楼了。
吃早食的人不多,宁月住得客栈是平民的,一般人也舍不得花钱在这里吃东西,在怎么样,客栈总是要赚钱的,会比外面的小摊多几文。
三个大人一个小女孩,特别是小女孩粉嫩粉嫩的,披着一头乌黑的直发,静静的坐在一边吃东西,难免吸人眼球。
早食是菜饼和面汤,姚家忠大伯叫的主要是为了填饱肚子就行,其它的不在意。
宁月也不挑,刚穿过来的时候,野菜有得吃就不错了,现在更能吃下去。
看着宁月的吃样慢条斯理,就像是吃山珍海味,柜台上的掌柜都要怀疑那个菜饼不是菜做的,是山珍做的吧。
三个大男人动作不快,相对平时慢了不少,就是为了等宁月。
宁月从病好后就不让家里人喂她吃东西,大家以习惯,慢慢等一下也就好了。
吃完饼,喝了小半碗面汤,姚家悌顺手递了边上的水给宁月。
给之前还摸了摸杯子热不热,宁月向着姚家悌笑眯眯的,喝了口水在嘴里含住几秒,在吞了下去。
这个是宁月的习惯,为的是把食物残渣洗一洗,保护一下攻齿。
说一下,这里的人是不怎么刷牙的,用的是盐水漱口,还有是用一种子叫嚼木的树枝咬碎,那种木枝咬了后会成细条状,对着牙刷。
以前,在姚家早晨是用清水加嚼木刷的,晚上漱口不刷牙,后面看到宁月晚上也刷牙,大家才开始刷牙。
直到卖了鱼后有多的银子,家里才开始加两粒粗盐在里面刷牙。
拿出小包里的粉红色细棉布手帕擦了一下嘴,三大一小起身离开。
小手帕是小姑做的,细细的包了边还在右下角绣了一朵小小的太阳花。
姚家悌边走边想,好像是还有啥没有做,是啥呢?咋想不起来呢?
是啥,是宁月的头发没有扎,宁月还披着头发的。
宁月很是喜欢披着的感觉,所以也没有提醒姚家悌,反正她是小姑娘,随意。
后面的细小声音宁月没有听到,听到了也不会在意。
议论的大意就是这三大一小是干啥的,咋不像是住这种地方的人呢?
昨晚上说好了要去卖地精,二伯问:“月儿,你啥把那东西拿来了。”
大伯:“你平时放那儿的,焉了吧唧的话,是卖不出去的哦!”
宁月嘿嘿:“放在后院的冷井里的,不坏。”
二伯:“你伯娘老说你精,一点也不假,放那里面,只有你想得出。”
宁月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