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就做,一大早,吃过早食姚家忠三人和姚宁家六兄弟一起去镇上。
姚家悌他们直去县城里,找周琰问问有没有这方面的人,另外也是去问问后巷的人愿不愿意去干活。
从杏花村去县城要走三个时辰,坐马车也要有两个时辰,去找周琰时不在,说是出去巡逻了。
三人在那来那家客栈掌柜的帮助下找到一个泥匠人。
大家坐在一起说起了鱼塘的要求和造房。
鱼塘最重要的是不垮壁,一般的土墙泡久了会松垮掉,泥匠说用糯米灰浆。
把糯米熬成浆加黏土加石灰土抹在鱼塘壁上可以泡水不松垮,但成本高。
这种土是有钱人用来修房,造祠堂,或者修庙,宫殿和城墙。
而老百姓的房屋都是用稻草切成碎加土和石灰土一起做成泥坯才修的。
按姚家的鱼塘一亩地的大小,要用到约三两银子的糯米。
最终为了一次到位,选择了糯米浆。
下午,一行人坐着泥匠的牛车来到大圩村,鱼塘的深浅,大小,边上房屋几间,朝向,毛坑猪圈。
时间,人工,材料,包不包吃等一系列问题,全部做一个计划。
最后定下来,大工由泥匠师傅负责,不包吃,时间定为四十五天,全部结束三十两。
小工要二十人,由姚家自行负责。
现在是十月底,在十二月中完成,就要现在开始,客栈掌柜的说两天后是个好日子,定那一天开工。
从时间上来看,差不多,那个时候下大雪,基本家家都是猫冬了。
晚上,周琰来到客栈找到姚家悌,问了情况。
没有想到,姚家兄弟的动作那么快,说干就干,当下就去了后巷。
在后巷的院子里,众人的情绪还是很伤感。
里面有一个叫朱七的汉子现在是他们的领头,朱七长得很是高大,却是破了像,一条刀痕从左眼斜划至右嘴角上,把脸一分为二。
又因当时处理不当,好了的疤痕歪歪扭扭,很是吓人。
幸好有一把力气才能偶尔找到扛包的力气活带着大家活下去。
看到周琰的到来,众人的眼光充满感激,如果不是周琰的照顾,他们会一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姚家悌,姚家忠,姚家孝,周琰四人坐在木板上,说明了来意。
要些人去做事,有力气的可以去,根据做工不同来开工钱。
姚家悌说:“像朱七兄弟和这几位都可以,你们可以两个人抬一个泥筐,找到平衡就可以,这位兄弟你脚不行,手却是可以扎稻草,剥竹条,老爷子你们三可以去烧水,你们三可以去捡柴火。”
“做工的人都不包住和吃,大家都会带干粮,我想的就是,中年为大伙烧过汤和水啥的,吃干粮时也不会那么噎。”
“这些事情都要人,大家看看有没有想去的,也说好,工钱不一样。”
“我们去,我们去,多少工钱我们去,不给钱也行,一天一个糙面馒头就可以。”
“就是,我们不要工钱,给糙面馒头就可以。”
大家很是激动,终于有人找他们做事了,不用去讨要了。
墙角传来一句:“你们都去,我们几人又能干啥。”
转头看去,那里有几位没有了腿的人。
姚家悌走过去,握住一双冰冷黑脏的手。
“你们几位会做个馒头啥的吧,他们出去做工,你们可以在这儿为他们做第二天的干粮,不然,他们出去吃啥”
“所以,不管日子如何,我们这些个大老爷们也得收拾利索了。”
“有人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不能让你们在战场上舍了命,流了血,现在还让你们流泪,或者屈辱的死去,经过生死的人,会有那么一丝骨气,是不是。”
“舍了命,流了血,还流泪,谁他娘的在乎过,每天活得狗都不如。”
气氛压抑,让人难受。
“有,现在不就是有了吗?所以,你们可以的。”
朱七问;“说这个话的人是谁,我朱七冲着这一句,给他磕头去。”
二伯脱口而出:“那可不行,她还不折寿啊!”
“折寿,啥意思”
二伯:“唉呀,别管了,以后你们能见到的,现在就是去不去。”
朱七一拍腿:“去,姚家兄弟,以后只要你们说一句,我朱七把命都给你们。”
大伯:“拿命来干啥,还是能活命好。”
朱七嘿嘿一笑,那也是。
周琰说;“兄弟们,姚兄弟他们不是啥权贵,他们家也只是老百姓,为啥帮我们呢,只因姚三兄弟根我们一样,所有,给大家找一个活路。”
“大家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能活出个人样,就不要活出个狗样,我周琰只有一句话,不要丢了姚兄弟的脸,也不要惹祸端。”
姚家悌拿出二两银子对朱七说;“朱兄弟,买点黍面,菜,旧衣裳,啥的回来,拾掇,拾掇,两天后我们就走,家里要按排好。”
“这二两银子我先借你们,到时从你们的工钱里面扣。”
“好,好,谢谢姚兄弟,我一定带着他们好好干。”
已是深夜,周琰陪姚家三兄弟回去,不然被查到就惨了。
说是两天后去开工,头一天依然有好多的事情要做。
乡下造房子是要开工点地基,找人看方位,因是给朱七他们住,是暂时性,所以只看了开工日子。
虽然说不包吃,那总得喝水啥的,所以就得买锅和碗。
三兄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