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来到,冬天雪花飘飘,到处都是银白色,宁月没有在上山峰顶,呼的冷气自己的小身板也会顶不住。
姚家,奶奶房间的火堆就没有断过,今天是这几位大婶子,明天又是另外几位大娘,要不就是钟家请爷爷去坐坐,余家媳妇来找大伯娘二伯娘研究吃的,又或者姑娘来找小姑绣花。
平时大家都各忙各的,只有冬天猫着的时候才有空闲,于是,姚家就没有断过人。
好多时候,都把话题说到小姑家玉的身上,意思也是打探打探。
小姑没事没有人来的时候就做布偶,宁月把在县城买的各色布都给了一些小姑,这次做的全是拼色,为女孩子定做。
还有一个月就过年,奶奶把布都拿了出来,各人挑喜欢的,全部每人都做一身新衣裳。
还有鸡婆鞋,这次加高鞋帮,小姑还在宁月的鞋面上绣了花朵。
这天晚上,姚家悌冒着风雪回来了,原是那边的快完工,让爷爷去看看,撑撑眼。
鱼塘,房子,沟渠等都是宁月设想的,也要她去看看。
最后决定,宁月,宁庭和爷爷三个人一起去。
为什么要把宁庭带过去,那是为了让他直观得看看后巷子的人,那种经历残酷战争而带来身体的残疾和他们的生活。
姚家悌身体也有点,宁庭没有什么感受。
一是姚家没有人做出歧视的行为和动作,二是姚家悌算是幸运儿,伤得不明显。
如果宁庭真的要走想那一点条路,那么见到他们也许会改变主意。
不是宁月不让宁庭去保家卫国,没有一点能力的人上战场那就是送死。
早上,天公作美,没有下雪,小姑给宁月穿上连体的粉红棉衣裙,在穿上一件立领棉背心,下面穿小脚棉裤,脚穿深帮鸡婆鞋。
头上扎了两个小丸子,用橙色布扎的杏花绑上,两条带子顺着耳朵后面的头发直顺下来,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爷爷头带西瓜帽,穿得是深蓝色的棉布袄裤,一件加长的棉背心,脚穿千层底棉鞋,外加草鞋。
姚家悌和姚宁庭也是同样的穿戴,四人在大家的目送中走去。
姚家悌把宁月背上,路上泥巴路还有雪会把姚宁月的鞋子打湿。
宁月完全可以自己走,而且是脚不沾地,在姚家悌的目视下还是乖乖的趴上背。
走出村口,要过河,石头上有雪一不小心就会打滑。
姚宁庭扯了几把边上的干野草铺上去,这样有磨擦,防滑,真是一个聪明的孩纸。
过了河,顺着大路走才能到长亭镇,刚没有走多远,就有马车经过,也说是送货的,问要不要搭顺风车。
宁月看了看赶车的人,上一次是个中年汉子,这一次明显是一个小厮。
车不同,人不同,但是两次都这么巧在她出门的时候出现。
看起来是巧,可巧得太巧了,世界上的事情没有那么多巧合。
所以,宁月明白了,只要她出门就会有人出现,为她提供便利。
也同时确定了,她身边有人,而她们家的所有事情都在那个人的眼皮底下。
这让宁月有点恼怒,让人看光的感觉真的不好,找不到一丝的着力点。
身边的爷爷还在询问车钱,听说一人七文,宁月不要钱,于是四个人上了车。
踏踏踏的马蹄平稳的向前跑,两边的稻田全是一层白雪,偶尔会有黑褐色的泥土露出来。
到了长亭镇,下了马车,姚家悌去找听有没有到县城的马车,宁月猜测,很快会有人巧合的刚好要去。
果然不出所料,一柱香的时间都没有,就找到了。
这一次不光是他们四人,还有一位老爷和他的夫人去县城看他的儿子媳妇。
宁月把脸往窗外看去,不然,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这出戏是越来越精彩了。
一个半时辰到了县城,老爷和夫人被他儿子来接走,赶车的老伯送宁月去了姚家悌住得客栈。
计划是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过了响午就去大圩村。
宁月给姚家悌出主意;“爹爹,你问一下这位老伯下午有事不,没有就送我们一次吧!”
姚家悌想想也是,下午还是去,问一下也可以。
“老伯,下午我们还要出去一趟,你老有人用车不。”
老伯回答:“没啦。”
“那行,休息一下,我们一起走,你和我们一起进去吃点热食。”
“那可不行,我去后院,我的马还要喂点料,一个时辰后我在这儿等你们,咋样。”
“行,那一个时辰后见。”
老伯拉着马车向后院走,宁月看了看,却没有看到老伯的脸。
老伯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把半张脸都盖住了。
宁月在心里切了一声,这是多严谨,一个车夫也不让看到面像。
吃了点热饭,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下,等到老伯来了,坐上马车又往大圩村赶。
去大圩村走路要一个时辰,马车只要小半时间。
从大圩村的村口边一直走就到了自己家的田地。
山脚下一排泥坯稻草房整齐排着,因每门房要住几个人,所以一间都有四十平米大,边上的厨房和毛房也按要求做大。
听到有动静,里面的人都跑了出来,大伯看到姚传根,急忙走上前来搀扶。
二伯把宁月从马车上直接抱起来走。
看到眼前的一切,比想像在还要好,宁月只是提出了设想,实施却是这些人。
鱼塘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