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轩大吃一惊,冷哼一声,再不隐藏手段,竟然在紧张的游斗中念起晦涩深奥的口诀:“雷,阴阳薄动,雷雨生物者……雷,天地刑法,恐惧修省者……一阴一阳,一生一死,谓之雷,奔雷掌!”
言毕,沈文轩的左掌突然涌上一层神秘的蓝光,嘶嘶鸣响,隐隐有风雷之声,手掌上,竟然凝聚出了一层雷电!
接着,沈文轩竟只凭一只肉掌,向敌人三件兵器绞来,手掌所至,斧卷,鞭断,刀碎,竟是摧枯拉朽!
沈文轩接着一扬右手点穴笔,点穴笔飞向天空,竟然从中喷薄出氤氲墨气,竟能凌空漂浮。
接着,点穴笔化成一道黑光,快如闪电,凌空向着沈婉飞来,沈婉手中宝剑锋利异常,但在这点穴笔面前,竟如朽木一般,一触及断。
点穴笔先断沈婉手中宝剑,空中忒自转身,又向两名黑衣人削去,两名黑衣人大吃一惊,连忙疾闪避开。
这神奇飞笔最后飞回沈文轩身前,在空中载沉载浮,在裹下,散发着淡淡清光,犹如仙物一般!
沈文轩两手得空,双手一撮,散发出丝丝电光,双掌将三人兵器向中间一合,再打开手掌时,三人兵器竟被压成一个铁饼。
接着,沈文轩将铁饼向空中一抛,一掌击出,一道闪电照亮夜空,铁饼瞬间被闪电击中,爆裂开来,化为无数铁屑,带着火尾从空中滑过,犹如流星火雨跌落凡间,煞是好看。
一掌之威,竟有如此天地之力!
八名黑衣人此时全都罢手,死死盯着沈文轩,一人沉声道:“奔雷掌,烟墨笔,沈文轩,果然是你!”
三弟子梁财惊到:“这是雷灵力!师父竟然有灵力,这是修真士才有的神通!”
大弟子段慕云喝道:“住口!”
沈婉手中只剩一个剑柄,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怔怔看着父亲,自己的父亲竟然是修真士?难道父亲一直在欺瞒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悲还是该喜,心中茫然一片。
沈文轩再不复之前温文尔雅的模样,身上不时窜出丝丝电光,好像一位穿着雷衣的神灵,渊渟岳峙站在院中,冷冷说道:“你们六义实在欺人太甚,今天逼我露了身份,一个一个,莫再想走!”
沈文轩说这话就是已经露了杀机,他本想自己露出身份,八名黑衣人定会吓得落荒而逃,毕竟凡人武功跟修真者功法犹如云泥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岂知黑衣人早就料到如此,其中两人甚至一问一答,侃侃而谈。
一人说道:“在修真界当中有一崇古门,虽然源远流长,神秘莫测。但门中弟子修为却不是很高深,这是为何?”
另一人说道:“奶奶的,因为崇古门弟子都不务正业,不好好修炼功法,反而天天研究什么劳什子的古文,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前一人说道:“研究古文、上古文献也挨不得别人的事,怎么后来越来越衰败,甚至最后被灭了门,弄得树倒猢狲散呢?”
后一人答道:“他们以为研究劳什子的古文不碍别人的事,可别人不会这么想!哪个门派没有点上古典籍,若有看不懂的古文找你解译,你卖不卖别人面子?卖了吧,别人怕你泄密,不卖吧,别人自然也会强逼。谁让崇古门不好好修炼功法,打也打不过人家。”
前一人道:“既然崇古门人人都知道点他派秘辛、独门秘籍,人人又都怕他们泄密,却又该如何是好?”
后一人嘿嘿一笑:“那就只好杀人灭口,一个不留!”
前一人道:“没错,后来崇古门弟子被灭口的被灭口,失踪的失踪,门派自然越来越衰败了。更可恨的是,其他门派的面子崇古门都卖了,轮到我们找他们解译神功时,他们竟然宁死不从!”
后一人冷冷长笑,好似夜枭一般,寒夜之中,令人脊背发凉:“哼!我们的面子可由不得他们不给,最后,「鬼使大人」带领我们杀上他们山门,男女老幼,不听号令的,一律炼魂夺魄,灵魂或成为我们的奴隶,或被我们祭炼成法宝,永世不得解脱,嘿嘿,那滋味真是美妙的紧!当然,也有一些机灵的,寻机逃脱,从此隐姓埋名,苟且偷生。”
前一人道:“只是没想到,我们的神功实在太过玄妙,我们胁迫了八十几位崇古门弟子,甚至还有几位崇古门的师叔、师叔祖之流,但也只是解译了一小半,而且更邪门的,这些书呆子解译到最后,全都疯的疯,傻得傻,显然我们的神功玄奥通天,一般人可无福消受。唉……我们这才没得法子,只有四下寻找逃脱出来的崇古门弟子,抓回去帮我们解译神功。只是天界凡界广大无边,不知道这帮龟孙子都躲到哪里去了?”
后一人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有一人躲在了凡间青州府,安安稳稳做起了富家瓮。奶奶的,还有一个这么如花似玉的闺女,日子这么快活啊!沈渊!”
沈文轩越听越惊,脸色陡然几变。没想到自己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被人轻易道出,所言竟分毫不差。
沈渊的确是修真士,也是崇古门弟子,门派经历浩劫后,沈渊拼死逃到人界,但已经重伤垂死,所幸被赵兴发、金昌佑两人所救,不然以沈渊人品又怎么会瞧得上这两人。
沈渊自此便改名沈文轩,把法宝烟墨笔镀上一层梨花木,变成了普通点穴笔,一身修为自此舍弃不用。
时日一久,沈渊也渐渐平复了心情,后来觉得青州府偏安一隅,远离修真界的纷争,